「条件就是，你高三第一学期成绩得进年级前十！」
「什么？」晨晨眼里闪着不可思议，因为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啊。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完全没挑战，所以如果你能考到年级第一的话，妈妈就给你报雅思！」
晨晨太希望逃离这个家，也非常想追逐自己的梦想，出国是她最好的出路。
能早早学习雅思，考个好分数对她出国有非常大的帮助。
她激动得有点眼泛泪光：「你……你真的肯让我学雅思？」
「傻孩子。」我顺势坐在她身边，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妈妈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妈妈知道你一直想出国。这国外可没有国内那么好，到处都是霸凌，学生都能带枪。妈妈之前那样对你，是想让你提前体验一下在国外被欺负的感觉。」
说得我正准备挤出几滴眼泪，愣是挤不出来。
生平我也是第一次PUA别人啊，难免有些紧张。
晨晨听了我的话，一时之间愣住了，CPU在不断转动。
我这女儿既敏感又聪明，趁她没回过味来，我摸摸她的头说道：「所以你得争气点，下学期考个好成绩给我看。」
说完，我便关上房门逃之夭夭。
房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妈……谢谢你。」
YES！！！
06
高三开学，女儿们都即将进入紧张的学习和备考阶段，有时候周末都在学校度过，很少回家。我只好趁着周末煲点老火靓汤给她们打打牙祭。
当我经过小巷子的时候，却发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是顾嘉和晚晚带着几个同学，把晨晨围在了巷子里，他们每人正拿着一把水枪往晨晨身上呲水。
「你到底给老妈灌了什么迷魂汤？连口语班都给你报了。」边说着还边推打晨晨的头。
「就是，这不是浪费钱吗？你又不出国，学什么口语。」
「大学霸这么有时间，完成紧张的学业之余，还有空学口语？」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揶揄着，晨晨却只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一沓口语资料，任他们推搡辱骂也不还口。
「真是读书读傻了，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回去告诉老妈，你不要参加口语补习班了，省下来的钱给嘉哥做投资，听见没有？」晚晚恶狠狠地对晨晨说道，十足一个精神小妹。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施展一下我的独门绝技藤条焖猪肉，却又看到晚晚靠近晨晨。
「如果你不跟老妈说，我就……」她凑近晨晨耳边低语，晨晨听了之后脸色骤变，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整个人瘫靠在墙上。
什么？晨晨这么乖，竟然还有把柄会被他们抓到？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先不戳破。
晚上，晨晨破天荒地带着周考试卷回了家。
上一世，她从来不炫耀她的成绩。
吃过晚饭，晨晨就回房间复习了，我热了杯牛奶端给她。
「妈……我能和你聊聊吗？」她小心翼翼地说着。
「当然。」就等着你开口呢。
「妈，我这几周周考，成绩都挺好的。特别是英语，你看，已经是年级第一了。所以……所以，口语班我不想上了……这笔钱可以给妹妹，她比我更需要……」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然没有一丝底气。
我盯着她不说话。她本来就心虚，被我盯着越盯越害怕，满脸通红。
这跟上辈子那个毅然决然和我断绝关系的苏晨晨可一点儿也不像。
原来被爱着的时候，是不用长出尖刺的。
「妈……」她见我不说话，拉了拉我的衣角。
「晨晨，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妈妈都希望你能如实告知。妈妈希望成为你坚强的后盾，而不是压死你的那根稻草。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能想办法解决。」
听到我这么说，晨晨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在她们留宿在学校的某个周末，顾嘉在和晚晚的聊天中得知宿舍里还有晨晨没回家，于是教唆晚晚偷偷拍了晨晨洗澡和换衣服的视频。
从此之后，他们就一直拿这个视频威胁晨晨，放学后的值日、课后的作业，甚至日常的测试，他们都让晨晨代劳以及作弊。
晨晨默默承受着这些，成绩也还能不受影响，我不得不在心里给她竖起大拇指。
「傻孩子，不就是一个视频么？别担心，妈妈有办法。」
07
趁着课间，顾嘉和晚晚又把晨晨堵在楼道里。
「喂，你跟老妈说了没有？」
晨晨一副受惊的样子：「说……说了。但是妈妈说，她觉得顾嘉的理财产品不靠谱，就算不给我报补习班，钱也不会给他。」
「什么？我靠，老妈这个老古董，她懂什么叫投资吗？竟然说嘉哥的投资建议不靠谱，我真的谢了！」
晚晚不禁暴躁起来，顾嘉看起来也很着急。
「你们别急，我倒是有个办法。」晨晨灵机一动，给他们出谋划策。
「妈妈觉得顾嘉的理财产品不靠谱，不就是因为她不相信顾嘉的身份吗？如果能证实顾嘉的身份，说不定妈妈会连压箱底的三十万也拿出来呢！」
「什么？老妈还有三十万？」晚晚惊讶道，顾嘉也来了精神，「那怎么跟阿姨证实我的身份呢？」
「我听说顾氏集团这周六会在顾家的别墅举行一个慈善晚会，到时候顾家的长辈肯定也都到齐了，顾嘉这时候如果能带着我们一起参加这个晚会，再以慈善的名义让妈妈把那三十万捐赠出来买理财产品，你们看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不仅能证实顾嘉哥的身份，还能让妈妈掏钱给顾嘉哥做投资。」晚晚开心地在顾嘉身边蹦跶了起来，随后又轻蔑地对晨晨说道，「哼，算你脑子灵光，要是这笔生意成了，我们就大发慈悲不让你做值日了。」
顾嘉听了却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那行，我回去找我爸爸商量一下。」
「那……我的视频……」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视频我迟早会删掉的。」顾嘉扬了扬手机，一改刚刚的阴霾神色，换上一个玩味的笑容，轻声道，「你的身材可比晚晚的好多了，看不出来啊大学霸。」
「哎呀嘉哥！你不许说她好！」
……
晨晨默默地离开楼道，不忍再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
08
周六，顾家大别墅内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们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晚晚就从门口出来迎接我们，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妈，你看，顾嘉家的大别墅气派吧？」
一边说着一边拉我们进去，眼睛瞟到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这位是？」
「噢，他是你姐的男朋友，他老爸也是个企业家，听说有慈善晚会就一起跟来的，顾嘉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顾嘉也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我作为顾氏集团的长子，未来的继承人，现在能结交多一点朋友当然是好事，欢迎欢迎。」
「那就好。」我笑着，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屋。
大别墅果然气派，一楼宴会厅就有400平，层高起码6米，顾家果然是家大业大。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慈善晚会的布置，仿佛配不起这么大的别墅。
就像紧急召开一个会议，所有的布置都临时且廉价，喝的香槟有一股酸味，自助食品桌子上的布还是一次性塑料布。
咱也不知道，可能有钱人也不爱干活吧。
一边喝着香槟一边打量这个别墅，我突然有些内急。
「我想上洗手间。」我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好，我带你去。」
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晚晚挽着顾嘉走上了司仪台。
「很感谢今晚到场的朋友们，感谢大家对慈善的热爱以及付出。稍晚些我们会出一些展品，大家要是喜欢可以拍下，价款的90%我们都会用作捐赠给各地的福利院和孤儿院。欢迎大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顾嘉说罢，下面的人开始鼓起了掌。
接下来就是一件一件物品的简单拍卖，有声称是齐白石画虾之前画的鱼，有徐悲鸿画马之前画的蚂蚁，甚至还有打造干将莫邪的铁锤。
更重要的是，这些物品都拍出了高昂的价格。
怎么，你们有钱人的钱这么好骗？
在一波又一波的废品被拍卖之后，顾嘉又带着晚晚走上司仪台。
「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捧场，为了回报大家对我们顾氏集团的支持，我们集团近期发行了一个理财产品，因为是发行初期，我们优先针对新客户进行亏本回馈，回报率能达到200%，只有100份份额，每份起拍价10万元！」
众人一片哗然，一方面是惊叹这理财产品的份额单价这么高，另一方面则是这个回报率太吓人。
「大家可能会觉得这个回报率太高了，会不会是骗子。我可以以顾氏集团的名义发誓，绝不会欺骗大家。而我们之所以要亏本发售，是因为……」顾嘉边说着，边把晚晚拉到身边，「因为这个理财产品所募集的所有资金，我都会献给我的未婚妻，苏晚晚小姐。这就是我的彩礼！晚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晚晚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眼泪直接在眼眶里打转，幸福而又激动地狠狠点头！
「我愿意！」
我嘞个豆，圈别人的钱做彩礼，爆割资本的韭菜，这下谁还分得清你和瑞幸？
晚晚激动成了个泪人，跟着顾嘉亦步亦趋地走到我面前：「妈，咱们也买点吧？就当是你对女儿美好的祝福。」
我：？
原来我也是韭菜，说不定还是最肥那棵。
「稍等一下，我想请问贵公司发行的理财产品，是在哪家证监会备案的？备案号是多少？有文件可以拿出来看看吗？」
在身旁沉默已久的男人突然发话了。
「什么？」顾嘉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场下的人也纷纷抗议。
「对啊，你把备案文件发出来大家看看啊！」
「该不会没有吧？这是个骗局？」
「那我刚刚拍的画能不能退掉啊？」
众人越议越高涨，眼看场面要控制不住，顾嘉着急忙慌地喊保安。
「不用喊了，我让他们都下去了。」沉默的男人再次发话。
「你……你到底是谁？」顾嘉愤怒地问道。
「我叫顾嘉，是顾氏集团的公子。最近我发现有人冒充我的名义进行诈骗和非法集资，想必就是你了吧。」顾嘉自带气场，站在「顾嘉」面前从容不迫。而「顾嘉」已经被吓到腿抖。
「什么？假冒的？」
「竟然是骗子！我前两周还在他这投了几十万呢？竟然敢骗我们！」
「简直不可饶恕，我还是卖了店铺才给他投的钱！」
「怎么办？咱们报警吧？」
「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最终打算通过法律手段制裁他。
「你们敢抓我试试！我有你们的裸照和视频！如果我今天不能安全走出这个门，你们的视频明天就会满天飞！」「顾嘉」还在不死心地叫嚣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我们的视频？我们否认拍过这些东西，这些都是你用AI技术合成的！」
晨晨从人群中站出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顾嘉」没想到晨晨突然变得这么硬气，一时之间语塞了。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在来的路上。但这畜生竟然还拿小女生的照片威胁人！真的太气人了！在警察来之前我要泄愤！兄弟们给我打！」
我大声喊着，说罢我率先丢了一只鞋子在「顾嘉」脸上，其他人被我煽动了情绪，一拥而上，扑在了顾嘉身上。
我不禁捂嘴狂笑。
后来，警察过来把斗殴的一群人给带走了，只留下满脸都是泪水的晚晚。
09
重生之后，我一直在找被顾嘉冒充的那个人。
原来这个「顾嘉」名叫陈念，是顾嘉家司机的儿子。顾嘉比陈念大三岁，在国外念大学。
陈念小小年纪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员混在一起，从小吃喝嫖赌样样全占，还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
走投无路之际，他想起自己父亲的雇主是顾氏集团的总裁，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还在国外念书。
趁着顾嘉一时半会回不了国，于是便决定冒充富二代先薅一波羊毛。
大家都在演戏，但晚晚却当了真。
原以为我当面拆穿陈念的诡计，晚晚会醒悟过来。
结果晚晚却崩溃了，发了疯一样对我吼道：「都是你！都是你毁掉我的生活！让我出尽洋相！顾嘉这么爱我，你却把他从我身边夺走！我恨死你了！」
他爱你？
「他爱你会把你的裸照拿去贩卖？他爱你会把你一起拉进骗局？他爱你，你连他的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懂什么！他说过等集资完成，他就会带我出国，我们会在缅甸定居！我们连工作都找好了，起码月入十万！我的生活，我的爱情，全都被你这个老古董给毁了！」
晚晚陷入了崩溃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无奈之下，我只好帮她请假，把她留在家里照顾。
晚上，晨晨躺在我的腿上聊天。
「她去哪儿了？」
「谁？」
「我原来的妈妈。」晨晨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我知道你不是她，没人能在短时间内突然改变得那么彻底。」
我沉吟片刻，告诉她。
「我就是我呀，我一直是你的妈妈。」
「不过你说得对，没人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
「而我也不是短时间内改变的。」
我重活了一世，经历了整整一世的苦难。那未必是我自作自受，但我也想试试，如果我尝试改变的话，这一切能变好多少。
上一世，其实大女儿并没有出国读书。
她努力读书，最后在富二代男友的资助下出国深造，跟这个糟糕的家庭断绝联系，从此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这一切都是我臆造的。
上一世，她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学校的老师说她考了年级第一，她想回家跟我商量申请住校的事情。
她向来不爱炫耀自己的成绩，唯一一次「炫耀」，只想跟我交换一个让自己更能安心学习的条件。
晚晚那时已经拍了她的照片给陈念，碰巧陈念看到她一个人回家，便心生歹念。
警察说她死前有非常严重的挣扎，指甲盖都翻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连凌乱的头发丝都沾满了血迹。
她手机打出去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我的。
我当时在做什么呢？怎么就不能接一下呢？
也许看到是她的电话，我心底的厌恶袭来，从而忽视了吧。
我痛不欲生，浑浑噩噩，最终冻死在那个大雪天。
但这些，在这一世，全都不会发生了。
我要通过正当的手段把陈念这个畜生送进监狱，而顾嘉为了感谢我帮他找到冒充他的人，已经在监狱里安排好了一切，保证陈念在监狱里没好活。
「我也不是短时间内改变的，我经历了很多你看不到的痛苦，才换回可以跟你见面的机会。」
「庆幸的是，这一切都改变了，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妈妈希望你能出国留学，去完成你学医的梦想。」
「而晚晚，妈妈恐怕要一辈子照顾她了。」
「她执迷不悟，但妈妈没办法不管她。」
否则，这辈子的我跟上辈子的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相信你。我未来想成为心理学医师，回来治疗妹妹。她也值得一个更好的人生。」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夜里，星辰璀璨。
番外
我是苏晨晨，一个被亲生母亲虐待了10年的人。
所以当她的皮带没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在寒冷的夜里给我端来热汤的时候，我感觉到，她不是我的妈妈。
我一直努力读书，希望能用成绩换来她的一丝怜悯。
如果一丝怜悯也没有，那我希望能离开这个家，跟她断绝关系。
但她突然变了。
「晨晨也是咱们女儿，而且成绩也很不错，未来大有前途。她不是一直对医学感兴趣吗？我打算送她去国外读书。」
她似乎知道一切，甚至用尽一切办法只为实现我的梦想。
我曾一度怀疑她是不是精神分裂，由此看了很多关于研究精神领域的书。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对精神研究和心理研究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出国读书的费用并不便宜，第一年过去安顿好，起码要三十万。
但她却故意跟我提了一些小要求，保证我全心思放在学习上，还提前帮我报了雅思班。
我的戒备心慢慢放了下来，如果这些只是诱饵，就算只是诱饵，也让我短暂地享受一下吧。
「妈……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这十年来缺失的母爱，也谢谢你为我的未来争取和筹备资源。
我心情大好，也可以毫无负担地学习。每个不回家的周末，我都开始想念她的热汤。
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念我呢？
原本这一切都这么顺利地发展着，直到妹妹的男朋友——那个讨厌的轻薄的富二代，一遍一遍给我发骚扰信息。
我告诉他，如果再烦我，我就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那你想我把这些照片都发出去吗？」
手机里接收着他传来的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有的是我在洗澡时拍的，有的是我换衣服时拍的，还有的是我熟睡时，解开我衣服拍的。
我震惊了，同时也感到羞耻无比。
这些照片要是传出去，我怎么见人？我还能考上大学吗？还能追逐我的梦想吗？
我不知所措，妹妹的男朋友却步步逼近。
我开始帮他们承担课后的值日，他们偷偷逃课我要帮他们打掩护，更别提每次测试我都要铤而走险帮他们作弊。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怎么跳出这个困局。
直到那天，妹妹带着她男朋友，再一次在巷子里威胁了我。
只是这一次，比以往都过分。
「我给你一个机会，回去告诉老妈，你不要参加口语补习班了，省下来的钱给嘉哥做投资，听见没有？」
「如果你不照做，下周你的照片就会贴满整个学校。」
妹妹深陷于她的豪门梦执迷不悟，同时嫉妒妈妈把爱偏向了我，平时带着顾嘉霸凌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我的梦想也要一起毁掉。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回家告诉妈妈，我会放弃学口语和出国留学的机会，把钱给妹妹，帮助她完成她的豪门梦。
但妈妈好像知道有事情发生一样，完全不顾我拟练好的说辞，要求我把一切都告诉她。
她听了之后，松了口气。
「只是这样一件小事而已，你没吃亏就好。别担心，妈妈有办法。」
她告诉我，不要担心害怕自己的不雅照被传出去，只要我们否认上面的人是自己即可。必要时刻，还要反咬一口，质疑对方是用AI技术合成的，并且宣扬淫秽信息，这是违法的。
「你未来还要去国外一个人生活，内心必须强大起来才行。别人欺负你，你就还回去。只要你强硬，就没人敢再来惹你。」
那一刻，我觉得她不是妈妈，她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在她的帮助下，富二代的身份很容易被揭穿了，并且还被起诉非法集资，斗殴，传播淫秽信息等数罪并罚。
我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找到那个真的富二代，正如我所说，她好像知道一切一样，从未来回来，重新拯救我这本如破布一般的生命。
「我也不是短时间内改变的，我经历了很多你看不到的痛苦，才换回可以跟你见面的机会。」
「庆幸的是，这一切都改变了，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妈妈希望你能出国留学，去完成你学医的梦想。」
「而晚晚，妈妈恐怕要一辈子照顾她了。」
「她执迷不悟，但妈妈没办法不管她。」
她似乎是真的带着使命来的。
但又何妨？
我躺在她的腿上，如饥似渴地感受着似乎不属于我的母爱。
夜里，星辰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