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个人的相处气氛和从前是没有太大的差距,本以为婚后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可实际上非但没有改变,两个人之间相处越来越愉快了,甚至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夫妻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陈时越抬起头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就想起了从前许多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这一幕特别的熟悉,甚至让人心里面很是愉快,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眼前历历在目,仿佛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一时间,心里面的情绪变得五味杂陈起来,有些欣慰,又觉得自己有些心意。
他这一辈子得到了很多东西,也拥有了很多东西,甚至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但实际上那些都不是他所喜欢的,甚至那些东西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可有可无,可见人心怀里面的人却是真真实实,切切实实的。
“以前小的时候,母妃和父王之间的感情也很好,母妃总觉得他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嫁给父王那个时候我不大明白。”陈时越摸着她的头忍不住的开始提起了从前自己小时候所发生的一件事情,其实像他这样的人很少和别人提起自己身上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直以来,在旁人的眼中,像他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是百毒不侵的,又怎么可能会有虚弱的一面呢?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所以相对而言,多少的人面对他的话都是心里面有些疙瘩,有些个男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渐渐地,对于大家而言,其实也没些什么,都是正常人,人马总归是有一些弱点的,就算是他这样的人也不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初曼本来是没多大心思的,就觉得这一幕特别的好玩,就好像回到了从前,自己追求她的时候怎么样就觉得暖洋洋的。
现如今,听见她提起以前小时候的事情,顿时就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剩下的人,一本正经地等待着他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自己。
陈时越慢悠悠的道:“那个时候,父王也是经常外出的,一去就是三五年,或者是两三年一年半载都很少回来。然而母妃却从来没有后悔过。母妃的眼里面,父王就是母妃的支持。对于母妃而言,只要和父王在一块儿,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心里面都是知足的!”
所以那个时候,他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母妃把他带着长大的,所以相对而言和父王的感情并不怎么深厚,甚至父王对于他而言比较的陌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那个时候只是觉得母妃似乎特别的辛苦,既要掌管着整个王府,又要掌管着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要为父王担忧。
后来他自己亲自上战场之后,总算是明白了,父皇和母妃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能够在一块儿,只不过是互相体谅吧了。
在父王看来,百姓民不聊生的话,那样的日子其实就算自己过得再怎么舒服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相比之下,与其是自己过得比较愉快的话,更加希望百姓过得无忧,而且也希望百姓能够平平安安的,这一点对于父王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一些小事情罢了,父王从来也不在乎的。
当然了,后来父王的眼里面、心里面都有了,莫非之后也是变得不一样的?
“我记忆里面母妃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独自一个人呆在王府,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在发呆?”陈时越悠悠的道。
沈初曼感受着她的心情变化,似乎这些陈年旧事对于他而言,其实提起来也没什么,甚至没觉得有多么伤心,只是觉得就好像是在历历在目一样,让人记忆比较的深刻。
然而实际上又并非是这样的,只不过是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叫人有些始料未及罢了。
“所以,其实你放弃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让我们的孩子不必再承受你所承受的那些,也是为了不想让我独自一个人等待着你归来,不断地盼望着,不断的在原地等待着。”沈初曼恍然大悟。
陈时越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否认,“其实在娶你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觉得皇上和太后个个都希望我娶一个女子,但是在他们看来,我所取的这个名字必须是按照他们所挑选的,而我并不喜欢旁人来插手我的事情,也不希望他们用我的婚姻来作为一枚棋子和一个棋盘上的赌局,所以那个时候就觉得你特别适合。”
那个时候,他的确确对于这丫头有些感兴趣,但全然谈不上是喜欢,只是后来慢慢的喜欢上。
但也算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缘分,若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有那个交际的话,恐怕自己这一辈子可能取得女子都不可能是这丫头的。
不管是身份证的差距也好,还是各个方面也罢,两个人很可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难怪!”沈初曼打了个哈欠道:“怪不得你总是在回去之后就一直惦记着,不想在那个地方待下去。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厌倦了,原来是为了我和孩子。你说你这个人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吗?什么都要别人费尽心思的去猜,那万一我太笨了,猜不中你的心思,又或者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那你就不会觉得后悔吗?不会觉得自己娶错人了吗?”
陈时越懒洋洋的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跟着一阵风吹过,不少的花瓣落了下来,铺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他眯了眯眼,慢吞吞地开口,“只要你喜欢,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竟然已经把你娶回家了。就算你是贪慕虚荣也好,哪怕是贪声怕死也罢,自然而然,我也要认这个命的。”
他从未觉得沈初曼一定要和其他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