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初曼自卖自夸的本事一般人望尘莫及。
他嘴角抿了抿,一改先前的阴郁,无奈的笑了笑,“害怕了?”
“不怕啊!”沈初曼理直气壮的叉腰,“我相公是南浔的摄政王哎!我为什么要怕啊?该怕的是他们哎!”
陈时越微微挑眉,伸手将人拉进了怀中,桃花眼中倒映出她这张脸的样子,“知不知道嫁给本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沈初曼嘴角扯了扯,“我当初害反悔来着,不是你强行要娶我的么?”
搞得你自己多无辜,我他妈多么舔狗似的,这事情闹得。
陈时越不爽的捏紧了她的腰,“重新说一遍。”
沈初曼唰的一下就开始飙泪了。
陈时越不以为然的吼道:“不许哭,憋回去。”
沈初曼瘪嘴,红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哭诉着:“是我死皮赖脸非你不嫁的,刀山火海都对相公不离不弃。”
陈时越笑容放大来,忍俊不禁的弯了弯眉眼,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反而很有成就感,爱不释手的捏了捏她的脸,“小骗子。”
沈初曼:“……”
你妹的哦!!
被人抱着坐在了旁边的案桌上,陈时越绕过书桌落座,一本正经的道:“等本王一会。”
“不等行不行?我饿了,”沈初曼晃荡着双腿,商量似的问道:“要不我先去吃饭吧?”
“明日本王让人教导你一下礼仪。”陈时越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
沈初曼:“我喜欢等相公。”
二人耽误了一会,便一起用了午膳。
对于府内发生的一切事情,陈时越都是知晓的,尤其是今日安妃来过,他也清楚。
本想去看看那些药才的,谁知道沈初曼一直粘着他,那样子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陈时越有些忍不住了,转过身来,“怎么了?”
“相公!”沈初曼有些矫揉造作的扯了扯他的衣衫,怪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人家有件事情想求你一下!”
这么客套?
陈时越古怪的看着她,眉梢一挑,正打算说话的时候,面前的小女人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讨好的勾了勾他的手指,“你字写得那么好看,又这么的有才华,你帮我想一个比较合适的客栈名字呗!你帮我提一个字好不好!”
就这事儿??
陈时越眉心跳了跳,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就为此事,你跟着本王这么久?”
真想掐死她,看看她这个脑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沈初曼委屈的眨了眨眼睛,“都说相公一字千金的,人家这不是怕相公舍不得么?”
舍不得?
陈时越咬牙切齿,“那你还让本王帮你抄那么多的东西?”
旁边的秦伯大写的问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的主子,他是知道主子宠王妃的,但是也不知宠到这个地步去吧?
居然还帮王妃抄东西。
记得王爷小时候,七八岁的时候,二皇子被逼着在学堂抄书,害讨好王爷帮他,王爷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的,如今倒好,被王妃都给带坏了!!
“那不一样的么!”沈初曼瘪嘴。
陈时越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拂袖而去,“你说得对,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想想,该用什么样的东西来和本王等价交换吧!”
沈初曼一听这话有些捉急了,不管不顾的提着裙摆追了上去,“陈时越,相公!陈时越。”
某人大步流星的朝着锦竹苑的方向而去,丝毫没有要等待她的意思。
而陆子谦这些天都没有再出现的原因,乃是因为陈时越交代了他一些事情,都是关于朝中不少大臣所做的腌臜之事的,他想要将二皇子推上皇位,就不得不给陈韶华拉拢一些人,虽说用不着。
可江山社稷,也不能只靠一个摄政王,要靠的乃是文武百官。
再加上沈初曼让他去寻的一些材料,陆子谦头都大了。
清清泉山庄内,陆子谦看着这些东西头都大了,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干活。
喜悦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的道:“公子您都骂了几个时辰了,也不嫌累得慌?”
陆子谦猛地抬起头来,“我能不骂么?”
喜悦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成吧!那你继续骂吧!
都这么多天了,骂的时候不还是要干活的吗!
“你这几日倒是时常往宫外跑啊!”陈韶华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被父皇给逮住了,当下就有些蒙圈的。
反应过来之后拱了拱手道:“儿臣不过是出去谁便逛逛罢了,父皇也知道的,儿臣对于朝中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况且,儿臣愚笨,倒不如出宫去走走也好。”
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情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负手而立走到他的身侧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了自己的这个儿子,“老.二……你觉得谁比较适合当太子啊?”
陈韶华一惊,猛的撩起衣袍跪了下去,拱了拱手道:“父皇觉得谁适合,谁便适合,儿臣不敢妄加揣测。”
“你和摄政王的关系一向很好,”皇帝并没有搭理他的这番话,而是答非所问的道:“难道摄政王就没有朝你提起过关于太子的人选?”
“儿臣和摄政王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父皇也知道,摄政王向来刚正不阿的,怎么可能和儿臣谈论这些事情呢?”陈韶华一板一眼的道,始终都保持着冷静。
虽然不知道父皇为何好端端的非要问起这件事情,但是肯定有人说了些什么的。
皇帝定定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好一会之后这才笑道:“起来吧!朕也只不过是问问你而已,如今老八受伤了,老大又生病,也就你和老七是朕所看好的,为了避免你说朕偏心,朕给你和老七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陈韶华蹙眉,有些不明白父皇的这个意思了。
皇帝倒是没怎么在乎他眼神中的询问,而是眼神冷冽了他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不过……老.二,朕希望你明白,朕不希望你借助摄政王的权势,你和老七公平竞争才是。”
陈韶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的这个父皇还真是有意思。
说好的公平竞争,可是自己对于老七又是那般的偏袒,公平竞争?
还不如让他站着被砍死好了。
当皇帝离开之后,一旁的铁骑凉凉的打击道:“哦豁!完了。”
陈韶华嘴角扯了扯,“什么完了?”
“属下得给殿下准备棺材了。”铁骑一板一眼的道。
陈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