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日子过得越发的很有盼头了,她正打算找人给自己当个冤大头呢,这不,亲爱的安妃娘娘就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这哪里是前婆婆啊,分明就是再生父母嘛!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因着作为一个土包子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沈初曼一门心思都是在这些钱上面,所以接下来对安妃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亲昵的宛若母女二人一般。
若不是因为这安妃娘娘忙着回宫,沈初曼还真想给她做一顿非常丰厚的饭菜。
送走了人之后,沈初曼站在那开得花团锦簇的桃花树下,赞叹了一句,“我这前婆婆真是出手阔绰啊!对我这么好的嘛!”
“嗯。”小绿竹也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安妃娘娘是待小姐一向很好的。”
“唉……可惜了。”沈初曼无奈的感慨一声。
若不是因为陈俞安这个渣男,她觉得这个婆婆很欧克的么!
长得好看不说,出手还如此大方,至少不会有婆媳关系的问题了。
正遗憾的时候,张氏和沈婵娟就走上来了。
看着这一大堆的金银首饰,张氏除了羡慕之外就是嫉妒了,忍不住泛酸起来,“曼儿啊,你父亲也不在,这些东西不如就由母亲帮你保管吧!待你他日嫁人了,母亲再……”
说着,那猪蹄就要碰到那些金银首饰了,沈初曼见状,飞快的冲过去,死死护住自己的钱,笑吟吟道:“这事就不劳母亲担心了,这种事情呢,还是自己来比较好,钱自己保管比较放心。”
“三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沈婵娟嘀咕了起来,“是觉得母亲会将你的东西占为己有么?”
“可不是咋的?”沈初曼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指挥着绿竹搬东西,二人一人搬一点。
“二姐姐,母亲,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哈!最近王爷在和我闹别扭,我这一会儿还要去哄哄人呢!”
说完,便抱着东西笑吟吟的离开了。
沈婵娟看着她那嚣张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娘,你看看这个小贱人,现如今都这般的嚣张了,哪里还把您放在眼里啊?”
张氏何尝不是恨得牙痒痒的,攥紧了手里面的绢帕,咬了咬牙道:“先让她嚣张几日,这也未免不是一个好机会,她能够接触摄政王,难道你就不行么?再说了,你姐姐过一阵子就要回来了,你父亲向来最疼爱你姐姐,到时候再好好的收拾这个小贱人。”
沈婵娟听了此话,这才脸色稍缓。
这几日沈初曼别提多嚣张了,父亲还让自己处处让着她。
这也就算了,就连她的那个哥哥也是如此,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一见到沈初漫就绕道走。
回碧澜阁的路上,绿竹心情非常的愉悦,“小姐,这么多的东西,可都是安妃娘娘送您的,您买房子的钱够了哎!”
“钱是够了,可是咱没有一个合法人啊!这狗屁的律法,太丧心病狂了!”沈初曼苦恼的骂着。
钱这东西吧!现在她是不缺了,问题是买房买田地什么的女子是不能购买的,只能放在夫君,或者是儿子的名下,这样的律法毫无人性可言。
她深刻的怀疑皇帝是一个重男轻女的。
绿竹嘟囔道:“小姐不是要嫁给王爷的么?可以放在王爷的名下不就得了?”
沈初曼恨铁不成钢的回过头来,狠狠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儿,语重心长的劝说,“宝贝,这个世上最不靠谱的人就是男人,你看看我爹那个熊样儿就知道了……哎哟卧槽!”
话音刚落,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吓得她手里面的东西差点掉了,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沈蔺玄也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本以为沈初曼会扶着自己,可谁知道,她居然就为了自己的东西害得他直接扑在了地上。
“沈、初、曼!”地上的暴跳如雷的爬起来,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撕碎了她。
沈初曼一脸懵逼的看着沈蔺玄,“哟,这不是沈大少爷么?一见我又跑又跪的,我又不是你爹。”
沈蔺玄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吃痛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恶狠狠道:“你别太嚣张了,我告诉你沈初曼,迟早我整死你!”
“在你整死我之前呢!我可能会先玩儿死你哦!”沈初曼也不含糊靠在旁边的柱子上,肆无忌惮的反驳,“就你这个段位,也就适合当个哈巴狗了。”
沈蔺玄咬了咬牙,朝着她伸出手去,“你把……你把在赌坊的契约给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压低了声音,深怕被人听了去。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观察着碧澜阁这边的动静,就想着单独逮住沈初曼威胁一番的,可谁知道,这女人竟然足不出户,大小事情都是让丫鬟去办。
本事打算几个帮手的,但是府邸的人又不敢用,又没钱请人。
他这一副草包的样子沈初曼嗤之以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给。”
“你!”沈蔺玄恼羞成怒的冲上去。
沈初曼不以为然的转身就走,也不管他在后面的大放厥词、大吵大闹。
绿竹见此,无比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真威风啊!
安妃来沈家的消息很快就传开来了,而关于沈初曼和七皇子之间的谣言又发生了变化,一下子就闹得满城风雨。
作为奔走在吃瓜第一线的陆子谦,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给陈时越带去了,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摄政王府的书房内,陈时越神色淡淡的坐着,手中翻阅着一本书,本想直接把陆子谦给无视掉的。
可谁知,这家伙越说越来劲,直接走到他面前来了,伸手撑在书桌上,似笑非笑的道:“这沈小姐可都是十多天没来了,王爷就不担心么?莫非是沈小姐知难而退了不成?”
“陆子谦?”他放下了手,掀了掀眼皮子,“你若是太闲,本王王府的马厩缺个人,你可以去试试。”
陆子谦嘴角狠狠的扯了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颚,“我听说,最近沈小姐正在打听买房、买田的事情,你不好奇么?”
陆子谦本也是觉得那沈小姐没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众多喜欢陈时越的姑娘中的其中一个罢了,但是陈时越的态度却让他感兴趣了。
陈时越瞥了他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子游行色匆匆的推门而入,“王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