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州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所说的话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开口,只是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他,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居然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他有想过自己可能输给摄政王,也有可能想过自己输给八弟,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自己最忽视的二弟。
陈韶华在皇宫里面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再加上他这个人一向比较低调,所以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哪怕所有人都造反,他也不可能造反。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往往最无辜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
这些日子,在天牢里面,他也深刻的反思了许久,总算是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现如今二人僵硬着对视他冷笑一声,“就算是心里有恨又能怎么样?现如今里才是最大的赢家,你是刚刚在上的君主和帝王。”
“二弟啊!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输在你的手上。”
“大哥并没有输给我,只是输给了自己的野心,你想要的太多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很清楚自己这些个兄弟姐妹的性格,大哥这样的人,就算是坐上皇位了,也不可能是一个明君的。
他肯定会报仇,身体被害成如今这副模样,而且母后又常年被欺压,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他怀有私人恩怨在其中,没办法做到一个全心全意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君王。
皇位他想要嘛?想的。
身处皇家的人怎么可能对于这个位置一点点的想法都没有呢,只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位置上面的责任以及凶险,所以便渐渐的就将这些想法给扼杀掉了。
从前所遭遇的那些不公平,也促使他差点走上一条不归路,若不是摄政王的话,恐怕他和大哥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呢,你是想叫我和八弟一起杀了,还是想要做一些虚情假意的兄弟情义来来和我套话呢?二弟呀,你以为你真能好好坐稳这个皇位吗?”陈禹州对于他的话没有反驳,而是冷嘲热讽的笑了笑。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没什么可说的,现如今你为君,我为寇,生死也不过是在你一念之间罢了。”
陈韶华抿了抿嘴角,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沉默了许久,他慢吞吞的转过身去,背着他,似乎不想再和他继续对峙,“皇兄,下辈子莫要投胎在皇家。”
“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会让你们好好上路。”
陈禹州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没那么残忍,不至于将他们赶尽杀绝,只不过是想要将南浔的江山社稷给稳固下来吧。
离开了此处,铁骑就迎面而来,拱了拱手道:“皇上,谢家……”
谢丞相,谢家。
这个老东西向来都是比较贪生怕死,模棱两可的,面对谁都比较摇摆不定,可是有一点,他对于八弟却是格外的好。
这一点一直让陈韶华很是也搞不清楚,为何好端端的一个丞相,唯独对于八弟那样的腿都废了的人忠心耿耿。
若不是这件事情出来,他恐怕都不会发现这个不一样的地方,这个县城下所作所为太过于隐蔽了,一般的人是不可能发现。
尤其是这几天上早朝的时候,不少人都在纷纷进言,试图让他赦免了呢八弟!
“查到什么了?”陈韶华站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落下的秋雨,极为平淡的开口。
铁骑凑近他嘀咕着说了不少的话,声音渐渐地被雨水给吞没,听不清楚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是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真?”陈韶华瞠目结舌的看向他。
铁骑狠狠地点了点头,“本来属下并没有查到什么的,可是直到属下打算追查下去的时候,许世子突然派人给属下拿来了一封密函,那密函上面的确确就是八皇子和谢丞相来往的密函!”
陈韶华彻彻底底的傻眼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了地上,“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皇家的颜面。”
但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要看笑话,而且现如今老八也已经伏法,直接叫人杀了可比把这些事情揭穿出来的好。
不过……谢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着了。
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得想个办法将谢家的人得处理掉才行。
没有坐上这个位置之前,他总觉得朝堂上的官员,虽说有些过于迷恋了,可最起码不至于那么的不堪,可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才发现,这些事情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恶心,腌臜!
“要不要告诉摄政王?”铁骑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了摄政王,所以多问了几句。
陈韶华没好气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就算我让你不要告诉他,你也会告诉他的,你这话问了等于没问。”
铁骑:“……”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毕竟他现在拿着的可是皇上的俸禄。
不过还是将这件事情传到了摄政王府去。
而沈初曼突然收到许邵这个邀请函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她一脸畏畏缩缩的看了旁边的男人,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就有些底气不足。
伸手摸了摸鼻子道:“相公啊……我去还是不去啊!”
陈时越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什么呀,去一去也无伤大雅,毕竟万一他真的有办法呢,对不对?”沈初曼舔了舔嘴角道。
陈时越无动于衷。
一气之下,她干脆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去,直接将人压在了软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就不去干什么坏事儿,我就是去和他说几句话就回来了,再说了,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是吧。”
毕竟他这张脸还是比较充满诱惑力的!
陈时越就这么看着她,衣衫松松垮垮的,锁骨都流露出来了,一下子就让人欲罢不能。
沈初曼一低头就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促使他极为性感的哼了一声,身子微微一颤,面色当下就红润了起来。
“就去一下下,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好不好嘛?”沈初曼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的道。
陈时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别闹,一会你又要喊疼!”
招又招得很,最后又开始哼哼唧唧的求饶!
就没这样的人!
沈初曼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那你答不答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