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的时候,陈时越并没有离开沈家,因为那边已经安排妥帖了,摄政王府一直被人监视着的,有了一个假的摄政王,他们自然是放心大胆的去做一些忤逆不道的事情。
沈九枭一大早的就去上朝了,因为刚刚才景浩来打过一声招呼的,说是摄政王并没有离开,这几日怕是要在他家住下来,搞得他心神不宁,战战兢兢。
张氏和姜氏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更加的让府邸的人,再也不能踏进碧澜阁一步了,生怕被旁人知道。
白术和绿竹自从王爷来了之后,两个人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就闯进去了。
毕竟王爷会的,可比她们两个会的多了去了。
王爷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就没有什么事他不会的东西了,她们两个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沈初曼一大早上的就被从床上揪了起来用膳。
绿竹和白术松了一口气,得亏是王爷,这要是她们两个肯定是叫不醒一直躺在床上的人。
“相公,你咋这么厉害啊?”沈初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那叫一个赞叹不已,穿越了这么久,还是搞不懂古代的这些裙子该怎么穿,怎么搭配,偏偏她男人还真是无所不能。
陈时越会的越来越多了,描眉,画花钿,穿衣,简直全能!
陈时越看着她,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这些东西并没有刻意的去学,只是不知不觉的就学会了。
“先用膳!”他无奈的道。
沈初曼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他说了很多关于现在局势的问题,可是能听进去的也就那么一些。
她一点也不担心,毕竟陈时越在她眼里面向来都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并不用操心。
这一大早上,雾气腾腾冷飕飕的,实在是让人提不起什么精神了,而且就这天气,外面似乎已经结冰了。
沈初曼现在已经没了睡意,难免有些蠢蠢欲动,脚丫子都开始不老实地晃荡着。
“相公,我想出去看看!”早膳用了之后,她提着裙摆就要往外面去,脸上都是向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陈时越抬起头来,眉头紧锁,眼中都是担忧,“外头结冰了,太滑了!”
沈初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不高兴,对哦!她现在是孕妇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了。
“本王带你去!”他笑了笑,牵着人出去了。
这冰天雪地的他确实不大放心,可是在自己面前的话还是比较放心的。
沈初曼立刻喜上眉梢了。
今天一大早的时候,景浩就已经来说过她老爹上朝去了,估摸着,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那吃饭也会按时按点的往这边送东西吃,但是绝对不会走到这边来的,因为外面现如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摄政王妃伤心过度,在家中一蹶不振。
反正各种各样的谣言,只能让大家去猜测绝对不能泄露任何的一点点发生出去。
碧澜阁本身风景就比较好,尤其是到春夏的时候绿树成荫,繁花遍野,但是一到冬天就显得尤其的寂寥,院子里面的菊.花都都已经光秃秃的了,有些比较顽强的还在绽放着,在寒冬当中独树一帜。
那因为昨夜的温度太冷了,所以已经开始结冰了。
尤其是那些本就有积水的地方,冰块还是明显。
沈初曼作为一个南方妹子很少见到下雪天,所以对于冬天总是格外向往,哪怕是冷也不能阻碍她的脚步。
“我小时候才见过这么厚的冰块呢!”她一脚踩在那积水上面,感叹道:“相公,你是不知道,我基本上很少看见下雪的。”
“以后本王每年都陪你一起看!”他牵着她的手,耐心的陪着她。
“景大哥!我怎么觉得王爷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幼稚啊!”白术看着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地往旁边挪了挪。
她好歹也是在摄政王府当差了那么多年的,很少见到王爷这般幼稚的模样,就连笑也很少。
摄政王府的人,对于王爷都是比较尊敬和害怕的那些个丫头虽然对王爷怀有不轨的心思,但是也不敢亲密接触。
因为大家都知道,王爷在外面的名声都是比较恶劣的。
但是现如今谁又能想象得到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居然陪着自己的小娇妻,在这样一个地方戏闹呢!
也是!自从王爷娶了王妃之后,整个人都非常爱笑了,做什么事情都比较考虑着王妃的感受。
不敢太凶,就是怕吓着王妃。
沈初曼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斗篷,整个人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又特别的惹人喜爱。
她那张脸本来就不显老,特别的可爱清秀,尤其的显小,所以穿着这个模样就像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还竖着两个发髻,两条橘黄色的发带绷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已婚妇女。
“那个,相公相公,你能不能用冰块当武器啊!”沈初曼从旁边的树叶上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冰块给摘了下来,和那是一模一样的递给了他,满脸的希冀。
陈时越:“……”
他觉得小作精压根儿就没把他当成凡人看待,妥妥的就把他当成神仙了。
可是对上小娇妻这一副期待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只能点了点头,“嗯!”
“那相公,我指哪你打哪嘛?”沈初曼越发激动了!
景浩:“……”
王爷的武功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的,再不济也是用来和敌人打斗的,而不是用来给王妃当玩乐的。
就在他固执的以为自己家的王爷会保持着最基本的底线的时候,就瞧见王妃兴致勃勃地指着一个地方,随后王爷就拿着手里面那快要融化的冰块丢了出去,不偏不倚打得很准。
景浩:“……”
讲真,他越来越没办法直视王爷了。
好端端的一个堂堂摄政王,一个战神将军,居然拿自己的武功来哄小娇妻。
实在是丢人啊!!
偏偏王爷还理直气壮,乐在其中!
“哇!相公,你好厉害啊!”沈初曼笑着给他鼓掌,朝着他吧唧亲了一下,“不愧是我相公!”
陈时越笑了笑,这并不难,他把手擦了擦,将她的手握着,“不冷吗?”
“冷啊!要是你不在的话,我肯定是懒得出来的,绝对是呆在屋里面的,”沈初曼笑了笑,“但是有你陪着我,我就不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