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天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基本上大部分的事情大约也看得比较明白的多了。
他这个舅舅什么都好,其实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太过于糊涂了。
伯远侯静静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开口,过了许久之后,又在不断地心里面各种复杂起来,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呢?心里面自然也是非常清楚非常明白的,这是因为很清楚很明白,所以这才各种担忧,放心不下的。但凡有一点点的机会,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错综复杂的环境当中。
当务之急,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皇上派来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他说他是大王爷的,可是他自己这边压根就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把这些全部交给皇上,才能够保全自己,是这个意思吗?”伯远侯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呢?就是因为太过于明白这一点了,内心深处才更加的不安的。
他要是把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交还给皇上的话,对于自己而言,虽然是解脱了,但未必又不是另外一种所牵扯到其中里面去的复杂状况。
他还有两个女儿,要照顾自己的两个女儿又该怎么办呢?要是不把自己的两个女儿给照顾好的话,那能所面临的演绎就是永远都放不下了。
正是因为这般模样,所以这才心里面各种错综复杂,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仔细的想一想,似乎他们所说的正是这样的,自己已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所以当务之急似乎就只能任由自己永远的去做。
“舅舅在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正因为自己有两个女儿,所以舅舅所做的一切都应该为自己的两个女儿考虑。”陈俞安背着手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面对他所说的这一切,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动容,甚至觉得他所说的这一切不过就是在自作多情吧。
经过了这么多,其实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一定的改变的,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
“从一开始的时候,舅舅的选择就是错误的,难道就就从始至终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吗?”陈俞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面也跟着冷了起来。
面对自己现如今所接受的一切,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的表示。
他好歹也经历了这么多,自然而然的心境和从前是不一样的,哪怕是面对自己的舅舅。
伯远侯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比较陌生的人,其实一直以来,他和他那个干妹妹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哪怕是自己这个干外甥,大家相对而言基本上没怎么见过。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连带着你娘亲跟我讲的那些也不一样。我一直以为你温顺乖巧,也一直觉得像你这样性格的人比较好拿捏,可惜如今看来,似乎是我错了。”伯远侯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慢悠悠地开口了,说的话也带了一些冷气。
大家似乎一直以来都装模作样,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也无非就是在演戏给旁人看吧,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这也没有必要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了,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的,毕竟大家一直以来可都是交手过这么长时间的了。
“的确是不一样,母妃一直以来在无非的眼中,无非就是一个性格比较温顺的孩子吧。可实际上,母妃对于我了解的也不多,就像我对于母妃了解也不一样,就好比舅舅不也是如此吗?大家不都是这样子的吗?”陈俞安反问!
伯远侯安静了下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这个屋内也继续开始不断的沉默,又时不时的传出一些说话的声音。两个人就这么呆了大半个时辰的时候,他这才慢吞吞地从这个地方离开的,心里面各种错综复杂的感情突然涌上头来。
他所作所为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量力的,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已经决定做这件事情了,西域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办法去解决,那么当务之急除了面对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法子,这一点也是给他自己的一个教训罢了!
伯远侯前脚刚离开后脚,他的房间里面就出现了其他的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难道难道现在还不动手吗?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摄政王不是已经来了吗?既然摄政王已经来了,那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等待下去了。殿下已经在此处被关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陈俞安懒洋洋的转过身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摄政王既然已经来了,那么摄政王该怎么做?就是摄政王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和咱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听从摄政王的事情就行了。”陈俞安语气当中都带来一些愤愤不平的意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而且是故意公报私仇才把自己安排到这个地方来了,分明按他的能耐就能够把这些事情给解决掉的。
黑衣人忍不住的提醒道:“可是现在不仅仅是摄政王一个人的,听说摄政王妃也来了,摄政王就带着摄政王妃。”
陈俞安对于这一点倒是有些不知情,猛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摄政王妃也和他一块儿来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是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摄政王妃的确也出现了。
但是呢,想必这件事情也和多层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有所联系的,毕竟所有人的眼中,摄政王已经死了,但是摄政王现如今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和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情本身就比较古怪。
还得看到摄政王之后才能够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