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戌默默的坐了回去,当真没追上去了。
而这边的沈初曼提着裙摆一路狂奔,走出府邸时,还能看见陈时越的背影她默默的松了一口气,鼓足了力气追了上去,“陈时越,你……哎呀!”
一句话没有说完整,沈初曼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走在前面的陈时越突然停下脚步,侧目而视就看见地上的人儿,下意识的就要上前去将人拉了起来,但是一想到她刚才帮别人不帮自己的样子,又犹豫了。
沈初曼坐在地上哀嚎,“我真的摔疼了,陈时越,呜呜呜……真的疼啊!我今天还和人打架了,本来人家出来就是想着先来看看郑子戌,然后再去给你买花,陪你聊聊天的,我这几天都忙着应对太后天天绣花,你也不关心我。”
突然被埋怨的陈时越一脸茫然,气不打一处来,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他么?
“王爷,真哭了。”子游偷偷摸摸的瞥了一眼,小声嘀咕着。
随后,就看见他家的主子恼羞成怒的甩袖走了回来。
沈初曼还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望着他,眼眶红红的别提多委屈了,伸手擦了擦眼泪,扯着他的衣摆,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抱怨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好,你还这么凶……”
陈时越脸色阴恻,就这么看着她,无奈的朝着她伸出手去,“起来。”
沈初曼痛苦的扭曲着脸,“真扭了,起不来。”
“要不属下背沈小姐?”子游非常友善的提议道。
沈初曼想也不想的就拒绝,“男女授受不亲!”
陈时越则是一记眼刀射了过去,子游委屈的退下。
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慢吞吞的走出巷子。
沈初曼将眼泪蹭在他的胸前,别提多得意了,事实证明追男人还是得靠不要脸啊!
沈初曼想了想,抬起头问道:“王爷,问你个事情?”
陈时越没理她,目不斜视的继续走,也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去往何处的。
而沈初曼则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道:“我要是嫁给你,能剩饭么?能不早起么?能不做饭么?能出去玩么?”
旁边的子游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扯,颇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这种厚颜无耻的话都问得出来?
陈时越将人丢进了自己的马车内,身子轻轻前倾钻了进来,久久沉默不语,那桃花眼看谁都风情万种,却唯独在看沈初曼时总是带着一股愠怒,又没处宣泄的苦恼。
听了她这一番问题之后,只觉得好笑,“沈初曼,谁给你的自信,本王一定会娶你?”
“你为什么不娶我啊?”沈初曼动了动身子,一脸的自信开始一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流程,“我长得好看,而且我性格也好,做饭也好吃,我还会给你唱歌,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和你吵架啊!我会让着你的。”
多好的贤妻良母是不是?
能结个婚也是不错的选择嘛!洗心革面,不去做坏人姻缘的事情了。
陈时越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缓缓逼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颚,若有若无的摩挲起来,语气淡淡,“这么想嫁给本王?”
“那也还行,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咱也不勉强的。”沈初曼摇摇头,非常洒脱的回答。
而这个答案陈时越并不满意,眼神暗了暗。
就在他准备生气时,沈初曼又笑吟吟的扯着他的衣襟凑上前去,咬了咬他的耳垂,坏笑道:“咱们可以偷偷联络感情啊!我还可以勾引你啊!多刺激。”
“不知羞耻。”陈时越没好气的扯开了她的手,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眼底一片笑意。
沈初曼自然是没有看见的,切了一声,嘀咕着:“善变的男人。”
“王爷你有没有什么白月光之类的?”随着颠簸的马车,沈初曼凑近他好奇的询问,“该不会我嫁给你之后,你也像陈俞安那样对待我吧?”
那到时候又能拿一套房子了。
呜呜呜!离一次婚,拿一套房子,还能全身而退,那也是可以的嘛!
陈时越撩了撩衣袍,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眼中一片茫然,似是不理解何为白月光。
沈初曼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你以前有喜欢的人么?”
“未曾。”陈时越难得大方的回答她的问题,却始终保持着那一份傲娇的姿态。
嗯,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不计较。
沈初曼哦了一声,“那就好,不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后知后觉的某人,猛然掀开了车帘子朝着外面探望着,这路线不大对劲啊!
陈时越瞥了她一眼,伸手拿起了旁边的一卷书册,不咸不淡的道:“本王为你找了都城内最擅长刺绣的绣娘,送你去学习。”
沈初曼嘴角扯了扯,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会弄死你的。
陈时越面不改色的继续道:“送你去学习刺绣,太后眼光颇高,你的手艺她看不上。”
“你不是不愿意娶我么?”沈初曼急了,猛的坐直了身子,就要朝着外头钻出去,“我是不会去学刺绣的,我死都不会学那个东西,我跟你说,我坚决不去!”
开啥玩笑,她一个爷们儿得要死的妹子去学那娘们儿的东西,杀了她吧!
“爱谁谁,我不干了,子游停下,我要回去。”
“你敢!”陈时越手中的书朝着旁边一扔,伸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人拽了回来,狠狠的给压在身下,语气一改平时的那般清冽,带着几分戾气,“沈初曼,由不得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王的确是缺一个王妃,而你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时越你大爷的,装了这么久,你不累么?”沈初曼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狗男人!”
陈时越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过奖了。”
他本就不是儒雅君子,只是觉得有趣便陪着她玩了这么些时日,可也的确是有些喜欢的,如若不然,便也不会这般的纵容。
“不想学……你威胁我也没用,反正除了刺绣什么都行,我真的不会刺绣啊!我针都穿不进去。”沈初曼哭着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