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谦回首,就瞧见了一袭紫衣的陈时越,和一袭青衫的陈韶华,不得不说她们这些皇室中人还真是一个长得比一个俊。
尤其是陈时越和旁边的男子站在一块儿,那就是对衬托的越发的俊美气质也很好。
好端端一个男子长成这般模样,也实在是有些天理不容啊!
最重要的是每一次出场都让人移不开眼睛实在是过于让人心生惭愧,自叹不如。
“皇上好端端的来了,沈家就不怕引起旁人的猜忌吗。”陆子谦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眯了眯眼。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沈九枭早就下的在书房里面瑟瑟发抖了,你说摄政王来就来了吧,毕竟是来看自己媳妇儿的,可是皇上来了,就实在是太让人有些害怕了。
这好端端一个九五之尊和一个摄政王两个人给别人下圈套也就算了,你说你下圈套就下圈套吧,不要老这么吓人对不对。
沈初曼也觉得有些诧异,“你们两个来了,按道理我爹肯定是要出来的吗?难道你们两个是翻墙进来的?”
陈韶华点了点头,“被你猜对了,还真是翻墙进来的。”
本来只是想进锦竹苑的,谁知道刚好遇见沈九枭,沈九枭是想着自己闺女怀孕了,总是要上些新的,所以时不时的来探望一番,结果才走到院子里面,就看见墙外飞进来两个人,吓的当场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随后又战战兢兢地给两个人问好,陈时越觉得他们是继续呆在这里的话,肯定连说话都不利索,这才让人离开的。
陈时越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把人从软榻上抱了下来,“白术说你总不肯下床去走走?”
沈初曼:“……”
“外面太冷了,我有些受不了,所以这才想着不去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会被人给告状,心里面真是不甘心啊。
外头的白术和绿竹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王妃确实太懒了,尤其是现在天气这么冷,不肯下床走动,一醒过来就整个人蜷缩在软榻上或者又吃了再继续睡,再这样下去的话,到时候生产的时候对她也不好。
两个人这般恩爱,实在是让旁边的另外两个大男人看着,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王陪你出去走走!”陈时越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吼她,而是非常好脾气地和她商量。
“外面都黑了!”沈初曼嘟嘴,摆明了就是不乐意。
“本王牵着你!”陈时越继续让步哄道:“你不是想让本王给你画画嘛?过两天就给你画!”
“那走吧!”沈初曼原来还是非常不高兴的,可是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立刻就答应了。
陈韶华和陆子谦两个人面面相觑,心情很是复杂,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人走到了屋檐下瞧着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耐心的陪着他的小娇妻在院子里面散步。
“皇上前来是……”陆子谦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旁边的人。
陈韶华负手而立,现如今的气度和从前相差甚远,以前嘛,是个不正经、吊儿郎当的皇子,而且一看就非趁欺负的那种,不过现在瞧着怎么的都有一番帝王的气势了。
听了这一番话之后笑了笑,“朕这不是来看看吗?皇宫太过于无趣了。”
“如今你可是皇上了,有什么可无趣的,若是无趣的话给自个儿选一些妃嫔,那不就热闹起来了。”陆子谦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建议了起来。
好不容易当了皇帝了,肯定要多取一些媳妇儿,对不对?到时候整个后宫不就热闹了吗?
陈韶华嘴角扯了扯,不是他说,这事情确实有些不大靠谱,为什么呢,因为他的父皇就是前车之鉴。
女人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你要做不到,雨露均沾,给你戴绿帽子都是轻的,还有的呢!更严重的就是一心一意地盼望着你早点死。
想想都可怕!
“以前朕和是,跟我认识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如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栽在了沈初曼的手上。”陈韶华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陆子谦倒也没有办法反驳这个问题。
院子里面灯火通明,沈大人,为了方便自己女儿晚上方便,所以特地将院子里面的灯笼多挂了几个。
夜晚的风有些冷,而她穿的厚厚的,还披着斗篷。
陈时越一袭狐裘毛茸茸的,他现在是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陪陪她,生怕到时候没有时间,自己出生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看着她安然无恙地将孩子生下来。
“相公啊!今天皇上怎么和你一起来啦?是不是出什么事情啦?”沈初曼被他牵着一边有些担忧地问了起来。
柔和的光线,落在两个人的身上,陈时越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一边牵着她的手,温吞道:“没什么,皇上来说一些关于平安郡主的问题。”
“等谢家的问题解决之后,皇上打算让皇后作为太后,大皇子继续留在都城,到时候平安来都城了可以陪陪你!”
陈时越还是非常的不放心,毕竟自己不在身边危险性太大了。
沈初曼眉头皱了皱差不多也猜出了相公的心思,忍不住的伸手挠了挠他的手掌心。
“相公,你不用这么担心害怕的,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有这么多的人保护我,你不必担心。”
陈时越面色凝重,“不是!”
“嗯?”
“别的男子都会陪在夫人身边,直到夫人把孩子生下,可是本王不能陪在你身边,所以很愧疚!”
他现在就是在想方设法能尽可能的陪着她。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得保家卫国还得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江山社稷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曼儿就是他心尖尖上的宝!
碰一下,生怕她坏了。
“相公……”沈初曼瘪嘴,“你这样显得我很矫情!”
“你怕疼!”陈时越点了点头。
他问过太医了,生孩子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几乎是九死一生。
他甚至都想过,要么就不出征了,好好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不行!
南浔的局势太过于复杂了,他不得不去把这些事情给摆平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下来。
沈初曼心软得一塌糊涂,忽的停下脚步抱了抱他,“相公乖乖啦!你和别人不一样的,我相公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