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个老头一下子就气急败坏了。
沈初曼不徐不疾的把玩着指甲,那面纱遮盖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波光粼粼的很是清纯,闻言,抬了抬眼帘,“本来是想以礼相待,但是各位有点性别歧视,我只好不做人了,坐下咱们好好的谈生意不好么?非要逼人动粗,一个个的都一把年纪,半截入土了,还这么冲动,难怪总是发不了大财。”
那做房产生意的老板一下子有些绷不住了,但还是忍着脾气的坐了下去,其余几个人也只好无奈的硬着头皮坐下。
房产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却老骥伏枥,板着一张脸道:“姑娘邀请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买房子啊!还能是何事?”沈初曼朗朗上口的就接了下去,指着他们一个个的道:“一是为了买房子,二是为了买田地,三么,就是想入股!”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她这个操作愣了半响,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沈初曼表示不能理解,身侧的小绿竹翻译道:“小姐,咱们南浔女子是不能私自购买房地的。”
“尼玛!”沈初曼没忍住的就脱口而出,“还有这种强盗的道理,哪个王八蛋规定的?”
“皇……皇上……”绿竹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脸色苍白的道。
沈初曼:“……”成吧!不是王八蛋,是老王八蛋。
她压下了心中的火,愁眉不展好一阵子,猛的灵机一动,拍了拍桌子,“谁跟你们说我是买给自己的,我是买来送人的。”
那房产老板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儿,“姑娘此番前来以面纱掩面,还大言不惭的想要购买房契,这若是被旁人知道,姑娘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恕我等不能奉陪了。”
其余的三人也准备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告辞。”
沈初曼不徐不疾的敲打着桌子,慢悠悠的开口,“我是买来送于摄政王的,不算是私自购买吧?”
几人脚步一顿,脸色大变,互看一眼,似是在质疑她的这个话。
下一刻,沈初曼扯下面纱,笑盈盈的自我介绍,“那什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沈家的三小姐——沈初曼。”
众人:“……”
……
此刻的玉清湖面上,因着是春天,踏春的人不少,尤其是湖面上,处处都是船只数不胜数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或者是大富大贵的千金小姐、富家子弟们前来游玩的。
江面上的风光很不错,碧波荡漾,杨柳垂钓。
而那最为豪华有气派的船只乃是陆子谦包下来的,此番正邀请了不少的美人一起游玩呢!
陈时越原本不愿意来,被这家伙用东西给贿赂了。
陆子谦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哀叹一声,“我说王爷,您别老板着一张脸啊,这么多的美人儿都被你吓坏了。”
“你让本王前来就是陪你看这些?”陈时越眯了眯眼,一脸的嫌弃样。
陆子谦皱眉,“这不是大好阳光的让王爷前来玩玩么?话说,王爷这一大清早的去了何处?怎地在下去摄政王府未曾看见你?”
陈时越哼笑一声,“本王去了何处,还需要向你禀报?”
陆子谦谦虚的摆摆手,“那倒也不至于,只是……”
他忽的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了陈时越的衣襟前,揶揄道:“只是王爷这是去了哪里采个花,衣襟处还带着美人香呢!”
陈时越闻言,垂眸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果然衣襟处沾染了女子的口脂,目光猛的暗沉下来,脑海中忽的闪过前不久发生的一幕。
陆子谦见状,笑意更加明显,“王爷,人家沈小姐如今可是辛辛苦苦的追求你呢,可别让人伤心啊!”
“聒噪!”陈时越猛的站起来,眼神冷冽的扫了他一眼,旋即将手中的酒杯砸了过去。
若不是陆子谦身手敏捷早就挨打了,微微一歪就躲了过去。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走了出去,那衣袂飘飘负手而立的身姿,叫船内的不少姑娘望眼欲穿。
陈时越瞥了一眼来往船只,一脚踩在那围栏上,飞身朝着岸边而去。
几个起起落落间便到了岸边的一座石桥上,不见了踪迹。
此等身手敏捷的轻功惹得不少人拍案叫绝,还不忘探出头去看。
叶郁欢身边的丫鬟见状,喜出望外的拉着自家小姐,“小姐快看,那不是摄政王殿下么?”
本在路边小摊上买东西的叶郁欢,猛然一回头,当真看见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从石桥上走了下来,当下就提着裙摆准备来一场偶遇。
陈时越此次外出没带子游,实在是因为子游太过于聒噪,他理了理衣衫打算打道回府时,恰巧路过春月楼,而缘分就是这么的扯淡——
沈初曼刚刚谈完自己的生意和买卖,一出门就看见这四处招摇的男人,顿时瞪大眼睛,娴熟的上前去打招呼,“王爷,好巧啊!”
缘分呐!
买彩票都能够中了。
陈时越心内一惊,十分无语,这沈初曼是陈俞安派来折磨他的吧?
“这么巧,不如我带你去买点东西?”沈初曼倒也不觉得不自在,反而十分熟络,说着就从衣袖里面掏出钱来,笑盈盈的眨了眨眼,“我爹给的,让我给你买东西来着,想要什么?我请客。”
话说起来,她今天还没送东西呢!
男人,不就爱那一套嘛!
这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陈时越委实不大想和她说什么话。
“沈妹妹。”
这一声娇滴滴的沈妹妹,打碎了二人之间的气氛。
沈初曼轻轻扒拉开面前的人,探出头去,就看见她那塑料好姐妹叶郁欢,忍不住的蹙眉嘀咕起来,“这妹子,来者不善呐!”
“你再不松手,本王丢你进河里面去喂鱼。”陈时越冷着一张脸,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沈初曼遗憾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你这样有点不太人道,就我这水性,鱼喂我还差不多。”
她喂鱼?埋汰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