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一切都还有可能。
再说了……
她你不能跟上门去把人家揍一顿,小孩子的事情还是用小孩子的办法去解决掉。
沈初曼若有所思的思考了起来,一路魂不守舍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叫人好好的照顾小孩儿。
“王妃不必担心,想必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登门道歉的,虽然王艳不在但是也不会有人敢对王妃不敬。”景浩以为他还是在反省这件事情,所以忍不住就开口安抚着。
沈初曼摆了摆手,一脚踩在了旁边走廊下的长椅上,表情很是凝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并不是在想这件事情,我只是觉得应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这件事情解决掉,要不然的话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小孩子还是要上学的吗!”
绿竹百思不得其解的挠了挠头,“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就是小孩子家的闹闹别扭。”
沈初曼扫了她一眼,“你还小,你不懂,像他这个年纪若是没有人给他撑腰,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我们生气。”
“相公人不在,再说了那老头和相公不对付,咱们要是在这个时候给相公找麻烦的话,岂不是在拖相公的后腿,所以这些事情不宜闹得太大。”沈初曼叹了一口气道。
那群人必然以为她会胡闹一番,或者是撒泼,但是她没有做出那些事情也并非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因为在斟酌。
如今的局势比较的复杂,稍有不慎就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她也不至于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所以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还是要收敛收敛自己的性格。
“先这样吧!让子岩好好休息几日再说,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景浩点了点头,但是心里面已经默默地想,过一会儿就要让人把这个消息带给王爷去,王爷这才前脚没走多久,王妃这边就居然被人欺负了。
“对了,景浩,相公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需要多长时间。”沈初曼又道。
景浩解释道:“以往都是需要三五日的,想必今年也差不多,不过今年的情况有一些复杂,皇上的身体不大好,秋猎的事情不一定会如期举行。”
沈初曼摇了摇头。
那可未必,皇帝的身体不好这是事实,可是有些人身体强壮,所以秋猎的事情必然会如期举行,秋猎到时候皇帝必然会离开皇宫,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肯定是无从追查起来。
尤其是陈知秋,这个人一直都是比较危险的存在,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势必会有所作为,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还有安妃和陈俞安,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今后宫里面的局势还有大部分的权利都是掌握在皇后手中,作为一国之母,必然会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到时候肯定会引起一番争执来。
秋猎不仅仅是一个极佳的打猎时机,更是一个能够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就给斩杀掉的机会。
“对了秋猎除了相公,一个人会去安排以外,还有其他的人一起吗。”
景浩点了点头,“有的,刑部,吏部,禁卫军,还有御林军,都会派出人手的。”
秋猎是一个群臣和世家子弟表现的好机会,到时候人潮拥挤,肯定有不少的人会趁此机会捣乱,到那个时候想要一举击杀掉某一个人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初曼恍然大悟,按照一般套路,陈时越必然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这个关键时刻,若是被人盯上肯定会受伤。
所以她得多加小心才是。
“先这样吧!我给相公写信去,景浩你一会给我送去!”沈初曼甩了甩手。
景浩点了点头。
书院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好在并没有传开来,知道的人也不多,也不敢有人真的把事情闹大,毕竟摄政王妃都已经息事宁人了,若是这些人再继续纠缠不休,那就真的是不知道好歹了。
深秋的夜晚来得很快,沈初曼去了一趟沈府待了一会就回来了,孙子岩也好多了,却不忘刻骨。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一个教训,不过他也能够感受到师娘对他是真的好也不会冤枉她也并没有觉得他是多余的,虽然师傅性子冷淡了一些,可他也知道师傅对于自己还是比较上心的。
夜幕降临的时候,秋猎猎场这边,陈时越收到了沈初曼送来的书信,这些日子确实离不开,要将四周的情况都可以好好的布置一下。
可万万没想到,他这向来大大咧咧的小娇妻居然会给自己写信,而且两个人其实相距并不远,要是他想回去的话也是能够回去的,可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还是没有决定回去。
子游摸了摸鼻子嘀咕,“王妃未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
这俩人分明离得这么近,还要写书信,而且更何况才离开了一天不到的情况下,就这么亲密。
陈时越扫了他一眼,居然出奇的没有责备他,而是想了想,一本正经地提醒,“老大不小得了,也的确是时候该成家了。”
子游:“……”不是,这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陈时越走到旁边的烛火下打开了书信,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字,还有一些字歪歪扭扭的。
沈初曼写的字确实有些难看,可是已经很敬业了,本来他还想好好教导一番呢,可是还没开始呢,对方就已经叫苦连天了,然后缠着他做别的,这件事情就无疾而终了。
七七八八的写都是一些今日发生的琐事,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景浩倒是让人带了一些话来。
陈时越闻言眉头一皱,“苏锦玉这个先生当得不称职!”
“王妃可有受伤?”
子游摇了摇头,“王妃并没有受伤,王爷不必担心。”
信里面却不说,这不是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