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宫也擦了擦嘴唇上的酒渍相互看了一眼,墨翎寒是在考虑后代的事情了?
在别人的印象里,墨翎寒就是一个单身主义者,不婚主义者,但是一年前他捡回来一个小女生之后,开始大家都觉得他只是好玩,有趣,想让他单调的生活多一点乐趣。
但是他是单身主义者的形象依旧扎根在他们的心底。
随着岁月的推移,似乎他把这个小丫头留在身边的时间还挺长的,而且对人家还挺特别的,墨翎寒的形象在大家的印象里有了改观,或许他也想尝尝有喜欢的人是什么滋味呢。
但是关于结婚,他们是从来不会把这个词用在墨翎寒的身上的,墨翎寒结婚?其他女人靠近他都会被他扔到很远的地方,很难想象他的唇碰到别人,他和女人负距离接触是什么样子。
如今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想要有一个后代的意思吗?
乔沥琛猛咳了两下,问道,“阿凌,你这是认真的?”
墨翎寒冷凝着脸,依旧是没有多余表情的样子,但是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的,他认真了,而且认真无比,无比认真了。
“快点研制出来,我也会调配全球医学界的资源来配合你。”
墨翎寒语气笃定。
乔沥琛瞧他想要一条道走到黑的样子,于心不忍,叹息道,“何必呢,这个世界上又不止她一个女孩子,你离了她也不是不能活,趁着现在自己还能抽身出来,就直接把她送走,哪里来送哪里去好了,这样大家都不用费劲了。”
乔沥琛说完这句话,墨翎寒不说话,包间出现短暂的沉默,欧阳宫也有些疑惑,他靠过去问乔沥琛是怎么回事,乔沥琛把事情大概的和他说了,欧阳宫也的眸沉了沉,抿一口酒,旋即露出一个淡笑来。
“欧阳,你说这事情很简单嘛,这个世界上喜欢他的人那么多,随便抓一把都是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想要一个健康而且质量好的孩子一点都不难,何必要大费周章的去调配什么资源呢。”
乔沥琛可能喝得有点多,说话的时候都是满口酒气。
欧阳宫也的笑更深,但是更多的是自嘲。
事情并不像乔沥琛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有些人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因为有些事情非那个人不可。
“我就非要她了,没有她我就不能活了。”
墨翎寒看了一眼手机,刚才已经关机了一段时间,再次开机的时候里面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也有一条短信在上面躺着。
“我们谈谈。”
和她打电话的急切不一样,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但简单的四个字往往就能把他的心给抓住。
墨翎寒把手机给放回来,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头,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临走之前他说了那句话,也对乔沥琛狠狠的说道,“你酒就不要喝了,快点回去。”
说完,他就离开了。
墨翎寒走了,乔沥琛端着酒杯递到了唇边,这酒到底是要喝下去呢,还是不喝了?
他一点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乔沥琛把杯子放下,无力也很无奈的瘫倒在沙发上,满脸的哀愁。
“你说这是什么事,连喝酒都不能好好的喝。”
欧阳宫也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光,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在并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神色有些悲戚。
乔沥琛揉揉发疼的脑袋,想着刚才墨翎寒临走之前的那句话,一向话不多的他居然说了这么一句,非她不可,没她不行。
他简直是无法理解。
“欧阳,你说阿凌是不是有点偏执了?我简直无法理解。”
乔沥琛越想越郁闷。
欧阳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没有回答乔沥琛的话,乔沥琛见欧阳宫也的样子也很郁闷,得,这话跟这个人说不好,偏偏和欧阳说,他本身就有一个女人成为他的偏执,藏在他的心里了。
“我能理解他。”
欧阳宫也简短的说了这几个字,声音有些沙哑。
乔沥琛心里暗暗摇头,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个个都是情种,为何不能学着其他纨绔子弟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呢,现在学人家玩爱情,最后把自己搭进去拉都拉不出来了。
还好他和他们不一样,不然大家都是江城风云人物,对江城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如果那些女人是妮维里的一员,他们想把江城一锅端了都不在话下的。
毕竟看他们这样子,只要那女人说要他们的命他们都会拱手奉上!
乔沥琛庆幸,自己是正常的。
“你们一个一个都是情圣,我就不加入你们了,我还是去我的实验室舒服些。”
乔沥琛走了,留下欧阳宫也在酒吧里,他灌了一杯酒,眸光里,一个女孩子明亮的眼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的一颦一笑皆让人心动,欧阳宫也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已经是深夜,庄言开着车来到弋阳园,车后面坐着墨翎寒。
庄言从车库里重新开了一辆车回家,临走之前还看到墨翎寒坐在车子里并没有下来。
庄言不解,墨先生到底是怎么了。
墨翎寒在车子里坐有将近一个小时了,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视线看向二楼戚暖暖的房间,银色的月光照射在打开的窗户上,微风吹拂,窗帘有一下没一下的飘飞着。
里面灯光早就熄灭了,大概那小丫头早就睡着了吧。
晚上的风很舒爽,可墨翎寒的心情却是多么的沉重。
时间溜走飞快,凌晨三点,墨翎寒把微信和戚暖暖聊天的界面关掉,上面的对话还保持在她给自己发的‘我们谈谈’。
他收了手机,下车,径直走上二楼,来到戚暖暖的卧室。
她的卧室门没有锁,他轻轻推一下门就开了。
戚暖暖怕黑,平常睡觉的时候并不会把灯都给关了,此刻床头的灯发出微弱昏黄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只蜷缩在窝里的小猫咪。
墨翎寒脱掉鞋子光着脚轻声走了过去,这小丫头侧躺着,她的睡颜恬静可皱着的眉头透露出了她此刻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