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欺月说着取下了挂在腰间那把精巧的匕首,易少言吓得直接跑到谢明睿背后蜷缩着:“教主救命啊!”
谢明睿煮茶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拿着匕首怒气冲冲的花欺月说道:“圣女这是要在我魔教的地盘上杀人?”
花欺月道:“这是我买回来的下人,我想怎么对他便怎么对他,就算是杀了他,又有何不可?”
“可我听说,昨日圣女对我教弟子说的是将楚临及其他几人给了我,既然如此,他便是我魔教中人。圣女要当着我的面杀我魔教弟子,我岂能坐视不管?”
花欺月眼睛一眯,将手中的匕首握紧了些:“谢明睿你什么意思,是你一大早叫我来处理楚临偷酒喝的事情,现在又不让我杀他?”
谢明睿轻轻一笑,将煮好的茶倒进陶瓷小杯放在桌上:“圣女不要生气,先喝杯茶吧。早上我派人叫你来之前并不知道他已加入魔教,楚临既是我魔教弟子,就不劳烦圣女大人动手。”
花欺月收起匕首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匕首,冷笑一声道:“怎么,区区一个魔教下人,我临月宫圣女还动不得了?当初魔教被围攻损失惨重,要是没有我临月宫的帮忙恐怕连这承影山都保不住吧。现在魔教恢复得这么快,教主是要过河拆桥?”
谢明睿道:“圣女大人言重了,当日临月宫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魔教在西北商路的所得分成,待在下同教中长老商议后定会一分不少的按月交与临月宫以报当年之恩。至于楚临偷喝酒一事,教中事务就不由得外人插手了。”
花欺月怒气冲冲地拍桌站起身来盯着谢明睿:“外人?好一个外人!我这三年来的付出只换来一句外人,谢明睿你真当我我脾气这么好的吗?”
易少言眼眸低垂,躲在谢明睿背后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对魔教和临月宫的关系已经有所了解。
谢明睿轻缀一口茶道:“公事公办而已,圣女说远了。”
“哼!”花欺月一口气将茶喝完,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走了。
见花欺月终于走了,易少言才松了一口气从谢明睿背后出来:“谢谢教主救命之恩!”
谢明睿冷淡道:“你既是我魔教弟子,定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易少言听得心里一阵感动,果然是自己的好徒弟,完美传承了自己护短的性格。
“只不过,”谢明睿话锋一转:“这罚得由我魔教来罚。”
“……”感情说了半天还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既然你把裴长老酿的三味露偷喝了,你自己去向裴长老请罪。”
“……”易少言哑然,就算重生回来换了个身体他也没脸去见裴叔,裴叔……现在一定还恨着他吧。
“还有……”谢明睿突然站起身来,左手抓住易少言的手腕,右手探向脉搏。
易少言瞬间明白了谢明睿的意图,连忙将体中仅存的一点儿内力完全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