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荷儿懒得再和三观不正,钻牛角尖的谢知薇掰扯。反正是秋后的蚂蚱,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与其和她掰扯,不如多练几遍霓裳羽衣舞。
她转身就要离开病房。真是想不通,那么温柔有礼貌的阿姨,怎么会养出谢知薇这样一个女儿?宋荷儿不由想到原身的妈妈。原身一直迫切地希望找到离家的妈妈。在原身的印象里,她的母亲也是一个慈母。不知道她跑了之后,生活过得怎么样?
原身一直对她妈妈很愧疚,认为要是没有她,她妈妈没准早就可以狠下心,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家。
所以,想找到妈妈,想对妈妈好点儿,再好点儿。
既然是原身的愿望,宋荷儿想着以后等她有能力了,就找一找吧。给她一笔钱。毕竟原身也想让她妈妈好好生活。
“宋荷儿,你别得意太早!”见这场赌约里的胜利者要走,落败的谢知薇开始发疯,她将手中的信撕成了碎片,猛地扔向宋荷儿,“我告诉你,你别想看我的笑话!不要以为把我赶出了省舞团,也不让我去省里别的舞团,我就会一蹶不振。不会的!我会回来的,我会重新站在你的对立面,成为你永远无法击败的对手。等到那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好的舞者!”
谢知薇此刻已经把宋荷儿当成了一生之敌。反正爱情,爱情没有了,友情,友情没有了,现在自己的事业也被宋荷儿给毁了大半。她没什么豁不出去的,心中强烈的恨意让她此刻的斗志,无比昂扬。
听到谢知薇放的狠话,宋荷儿自信满满。“那你的动作可要快点儿。因为我怕我走得太快,你连我的背影都追不上。打败,就更无从说起了。”说完后,宋荷儿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说得话,再加上这种傲慢的态度,让谢知薇更加愤怒。她发誓,她一定要卷土重来,打败宋荷儿!
这次的赌约只是开始,不会是结束。
强烈的恨让谢知薇目呲欲裂。
从医院里出来,宋荷儿的心态平稳,以后不用再看见讨厌的人了。真好。
她看着天边燃烧着的晚霞,决定去找顾思南吃顿晚饭。
不知道他的参赛作品画的怎么样了,昨天急匆匆地走了,说是找到了灵感。
建筑师的灵感来得可真奇怪。
看她跳舞就有灵感了?难不成她是顾思南的灵感来源?
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让宋荷儿轻笑出声。
宿舍里,胡子拉碴的顾思南正坐在桌子前,埋头创作。桌上的素描纸一张堆一张,凌乱极了。唯一的一小片净土,放着宋荷儿的肖像画。最上面的那一张,赫然是在跳霓裳羽衣舞的她。
画的极美,极窈窕,朦朦胧胧,像是即将飞天揽月的神女。
沉浸在创作中的顾思南眉头紧锁,两耳不闻窗外事。忽的,他觉得左耳朵痒。
“张哲,不要捣乱。”他连头都没有回。
又忽的,他右耳朵被人扯了一下。
“张哲,你再得寸进尺,期末的复习押题,没了。”
“别啊!顾大学霸,真不是我。“”张哲再也忍不住,出了声。女神虽然好,但期末押题更重要!他可不想挂科。
“什么?”除了张哲外,其他人不应该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身后响起了愉悦的笑声,“哈哈,南哥,今天偷袭到你了!”原来偷袭顾思南要找对时机。
他猛地回头,“荷儿?你怎么会来?不,怎么能到男寝?”顾思南又连忙起身,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四顾都在他身后站着的室友。确认他们都衣着完整后,他才放心地放下手。
“想见你。自然就来了。”
张哲等人:女神,在乎在乎他们这些孤家寡人的心情吧。
“男寝的阿姨说,女寝才禁止男生进去。男寝没关系。”重见了光明,宋荷儿探头去瞧顾思南的参赛作品。
层层叠叠的纸下,是一张线条流畅,架构刚劲的建筑。
“还没画好。”顾思南赶忙用别的废稿遮住。
“这么神秘?”
“不是神秘,是想……给你个惊喜。如果你想看,可以看。”顾思南松开手。
在他要拿起作品给宋荷儿看得时候,她拦下了他的动作。“我可不是个喜欢破坏惊喜的人。”
顾思南看着宋荷儿,忍不住勾起嘴角,“但有一小点秘密,可以先告诉你。我的作品,叫荷居。”
“听起来不错。让我更加期待你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了。”宋荷儿挽住顾思南的手臂。“走吧,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刚才我过来,看见有家面店,好多人排队,肯定好吃。”
“好,听你的。”
俩人旁若无人,甜甜蜜蜜地出门吃面去了。
被留下的张哲等人:顾大学霸也学会秀恩爱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吧,媳妇是省舞团首席,超了不起。
在去面店的路上,宋荷儿发觉顾思南瘦了。本来肉就不多,全是肌肉,现在肉又因为忙参赛作品的事,掉了好多。她不由有些担心地开口,“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名次不重要。无论你有没有获奖,我都会支持你。万一没获奖,也肯定是那些外国佬没眼光。所以要好好吃饭,争取在我下乡的这几天多长点儿肉。”
看着为自己加油打气的宋荷儿,顾思南的左手握住荷儿挽着他右臂的左手,“嗯。我在好好吃饭。但荷儿,你要下乡?”
俩人去的巧,刚去面店,就有了空座,俩人刚坐下,宋荷儿就提起了下乡的具体细节。
她正在讲着下乡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邻桌的邻桌,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眼睛正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侧脸对着她的宋荷儿。
“文娟,你在看什么?跟你说大半天话,咋啥反应都没有。”脸上皱纹丛生的老婶子,粗着声音,叫唤自家好不容易来看自己一回的大侄女。
说起这大侄女,命到底也是好。嫁第一回的时候,非要嫁个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受苦后跑了。关键竟然还能嫁第二回,这次擦亮了眼睛,找了个事业有成的大老板。
瞧她戴的珍珠项链,肯定要不老少钱。日子肯定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