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的他一手撑在了木门上,他的力量足以让宋荷儿动弹不得,关不了门。
她看向堵门的宋伟杰,语气不耐,“昨晚没被打够?”
“臭丫头,别唬人了。顾思南现在不在家。我知道。找的就是你。”
“原来你是知道他不在才敢来找我茬。”宋荷儿看着面前的懦夫。“不过,你确定你能占得了我的便宜?我说过,我不是当初任你欺负的宋荷儿了。”
她一把抓起眼睛老早就盯着的的扫帚,伸手握住,抄起来就往宋伟杰的脸上身上招呼。
无论如何,先把他打得松开门。等他一松,她就立马把门关上,上锁。
宋伟杰被扫帚打得劈头盖脸,没办法还手。
好几个月时间不见,臭丫头越来越心狠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大门被关上。
站在门前,脸上和手臂上被扫帚打出很多红印子的他恨得咬牙切齿。不能够再等到顾思南回来。不然又要被打。
好在,他昨晚已经想到了一个逼他们就范的好点子。
顾思南是老师,要脸。虽然学校放假了,可街坊邻居不会放假。
于是,老不要脸的他席地而坐,开始大声哭嚎起来。破口大骂顾思南和宋荷儿不孝。白娶了个媳妇,不赡养老人。
早晨,顾家周边好多邻居们还没去上班。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他们从小看着顾思南长大,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也没想到,他新娶了媳妇会是这么不孝的人。
眼看着顾思南在街坊中的名声要被抹黑,紧闭的顾家大门忽然被打开,宋荷儿当头就朝坐在他们门前哭嚎,朝他们身上泼脏水的宋伟杰头上泼了一盆现实意义上的涮锅水。
“你再污蔑我们,就送你去精神病院!”宋荷儿在这群街坊们面前,揭露宋伟杰干的丑事。
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胡大婶这次却站在宋荷儿身边,力挺她。指着宋伟杰说,他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你怎么又来了。”买完肉包回来,准备路上吃的顾思南发现家门口围了好多人。发现是宋伟杰闹事后,最先挤开人群,站到了宋荷儿身侧,“再来找我们讹钱,就别怪我动手。”
这还是邻居们第一次看到顾思南脸色这么阴沉。
想到昨晚被打的事,宋伟杰捂住脸,暂时偃旗息鼓。“哼,来日方长。”
他走了,围着的邻居们也渐渐地散了。
“荷儿,你爸怎么是这样的人?”胡大婶担忧地看着宋荷儿。她知道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好人。
原以为顾老师娶到宋荷儿后,苦尽甘来。可怎么荷儿会有这样的老赌鬼爸。
“胡大婶,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顾思南知道胡大婶是个热心的人,“我和荷儿想去省城,换个环境生活。你能帮忙找找愿意租我家房子的人吗?你也知道我家的经济状况,能收点租也是好事。”
胡大婶表示明白,被这种人缠上,离开是最好的方法。“成,大婶帮你注意着。绝对找个实诚人租你家房子。”
谢过胡大婶后,宋荷儿心事重重地和顾思南进天井。她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混账玩意儿。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两个月,不能让他毁了自己和顾思南的名声。
而且,他要是隔三差五来闹,他不烦,她都会烦。
知道宋荷儿因为她爸的事心烦,顾思南递给她肉包,“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先去省城。”
“好。”
从清晨到正午,顾思南为尽早赶到省文理大学的校门口,他一路骑得飞快,车轮都快骑地冒烟了,生生把要骑三个半小时的路,缩减到两个小时。
等骑到大学校门口的时候,他浑身都冒着汗,白色的衬衫被后背的汗浸透。鼓实的肌肉线条在骑行中格外明显。
尽管已经两年没来,但顾思南仍旧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建筑系系主任的办公室。
昨天,他已经跟系主任打过电话,所以今天虽然大学已经放假了,但是冯兆兴回了学校,在办公室等顾思南。他曾经的得意学生。
在办公室里,冯兆兴终于能够仔仔细细看看他两年未见的得意学生。
他记得两年前,顾思南独来独往,平常不见人影。可成绩倒一直是很稳定,稳定当年级第一。
在名校的名专业稳当年级第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当年,他特别看好顾思南。
可谁成想,这家伙一休学就是两年,谁劝都拦不住。
他也派人打听过这家伙的现状,说是当了个没出息又赚的少的夜校老师。
他可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但没办法,各人有各人的路。
冯兆兴惋惜地看着两年不见的顾思南,“你这次来,不会是找我来办退学的吧?”休学已经休了两年。想再次静下心来学习,难。“就算你不来,下学期就到了最长的休学时间,学校自动会退你学。所以你不来也没事。不过,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劝……”
“不用劝我。我要复学。”
“你这娃儿,咋就这么不听,还复学。你知道别人想考我们学校,我们系,考三年,五年也考不上……”冯兆兴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你要复学?!”
“嗯。”相比较激动的系主任,顾思南表现得淡然很多。
“好好好!”系主任爱才也惜才,这家伙只要愿意来上学,凭他的本事,前途无量。“你复学是想留级还是跟着原班级?”
一般人,冯兆兴肯定是建议留级学习。但顾思南的脑子,活泛聪明,不是一般人。
对于系主任给的选择,顾思南坚定地选择了后者,随原来的班级一起上大三的课。
“你已经2年没有学了,现在直接上大三的课,会不会太吃力了?”宋荷儿不想顾思南学的太辛苦。
“刚才冯主任说了,毕业与否的关键在于学分有没有修够,我相信,只要我抓紧时间,加快进度,能够在毕业之前,把所有的学分都修完。”他不想在宋荷儿面前表现得那么没用,明明是25岁的年纪。却还在读大一。
“我当然相信你了。只是不想你学的那么辛苦。”
看着眼前这对为对方着想的小夫妻,冯兆兴不由出声打断了他们,“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