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许旭什么事。是小杜，她身体不舒服。我得赶回去练舞。所以想你留在这儿陪她。她一个人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许旭，他怎么了？”
“哦，没什么。”顾思南不想别的事打扰目前专心练舞的宋荷儿。“那小杜现在怎么样了？”
“在等检验报告。很奇怪，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突然怎么会上吐下泻。”
检验报告证明，杜一帆不是单纯的吃错了东西，而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怎么可能……下午小杜吃的零食都是在保质期内，也很干净。”
“……或者吃了变质的食物导致肠胃炎。”医生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不会有变质的食物。”在病床上打点滴的杜一帆一口咬定，“那都是荷儿的粉丝送过来的零食，怎么会送变质的食物。荷儿，我就是单纯吃坏了肚子。你快去练舞吧。顾大哥也不用在这儿陪我。我一个人能行。”
“小杜……对不起。”宋荷儿心里满是愧疚。
“荷儿，你这话说得，我听着不高兴。咱家的关系，你这么说就生分了。幸好你没跟着我胡吃海喝，不然你就跟着我一块儿躺在这儿了。”杜一帆开玩笑。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宋荷儿。如果吃的人是她，进医院的人就会变成自己。这样，就算她明天带病去参加比赛，霓裳羽衣舞的表演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宋荷儿抬头望向顾思南。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荷儿，我和你回舞团。我去查到底是不是因为食物出了问题，才导致小杜进医院。”如果有人想对荷儿不利，他不会放过她。
“好，查出事情真相。”宋荷儿想到小杜可能是替自己挡了一劫，心里就难过的很。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真相。
他们让杜一帆好好在医院养病后，俩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舞团的练舞室。
在左侧的地板上，零散地摆放着下午杜一帆吃过的零食。
小蛋糕，菠萝包，云片糕，还有枣糕。
看着地上这些没有吃完的零食，顾思南让宋荷儿先去练舞。他在霓裳羽衣舞的伴奏声下，率先检查了它们的保质期。
除了咖啡馆带来的小蛋糕外，另外三样，都是在有效的生产日期以内。
既然都在有效的生产日期内，杜一帆吃了后，怎么会上吐下泻？
顾思南心里有了猜想，是有人想害荷儿，或者说想对她不利。
他望了眼在练舞室中央翩翩起舞的宋荷儿，那么耀眼，那么优秀。他无法想象万一今天在医院躺着的人是她……在舞蹈指导的方面，他没办法帮上荷儿。可在别的方面，他能。
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有问题的食物？顾思南的面容变得严峻，他的脑内在飞快地进行头脑风暴。以身试毒？不行，危险性和不确定性太大。再说了，人哪有机器来得精准。
机器？对，就这么办。
顾思南望了眼在全神贯注跳舞的宋荷儿，拎起地上的零食，冲着她说道，“荷儿，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自行车，我骑走了。”
“成。”宋荷儿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她相信他一定是去做正确的事。
顾思南把自行车骑得飞快，在车胎差点都骑冒烟了时，他像阵风似的地赶到了省文理大学的德育楼。来不及给自行车上锁，他拎起车篮里的零食，直奔冯兆兴的办公室。
这时候，冯主任应该没有课。
“思南，你怎么来了？你的参赛作品怎么样了，我和系里别的教授，可都是非常期待你的作品。”冯兆兴以为顾思南这次来是为了交参赛作品。
既然答应了他参加这次国际建筑联赛，冯兆兴肯定是内心其实还是对顾思南的水平比较认可的。不然，换个大三的毛头小子，自己绝对不会同意，
“作品正在画。”顾思南把手中的零食给放在了冯兆兴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遇到难题，想用零食孝敬我，让我给你指导指导？”冯兆兴的眼皮子跳得欢快，“我是你的推荐人，指导你的作品，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你拿些已经开封过的零食来孝敬我，是不是不太礼貌？”
“我的作品需要冯主任您的指导，但不是现在。这些零食，我想麻烦冯主任找化学系的教授，帮忙检验，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异常。”
“你说的异常是指？”
“药物反应。”顾思南把自己的怀疑以及事情经过全都告诉了冯兆兴，“所以，检验的结果要快。荷儿那儿还在等这个结果。”
“好，我立马去找老袁，让他去实验室，给你把这几个零食都给检验了。不过，我卖我的面子，让化学系的教授帮你做这种费力的实验，可不是白做的。”
“主任，只要我能做到，您尽管提要求。这次，请你一定要帮我。”
这家伙，也就在宋荷儿的事情上，会让他失了分寸。“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冯兆兴还不太好意思说。“我媳妇儿，上回遛弯不是看见你和荷儿了嘛。她一眼就看中了荷儿手中的婚戒。觉得样式独特又精致。所以她也想要一个。”
“不行，这是荷儿独属的戒指。不论是从前还是以后，她的婚戒都会是独一无二。”
“我知道，我媳妇儿也理解。所以她想要个同样式的金手镯。你放心，做手镯的金子，我来提供。而且，你也不用急着做。画参赛作品要紧。”
“那倒是没问题。”冯主任的要求也不过分。但顾思南有一点不理解，“主任您也是建筑系出身。我学过的设计课，你都学过。既然师母想要一个荷花样子的手镯，你给她打一个，不就成了？”
他没好意思说他自己设计过，也打样过，但就是比不上顾思南设计的那对银戒。他媳妇也是个不省心的，非说不满意。“我这是给你设计方面进步的机会。我动手，那不大材小用？”
顾思南：……
“你不信我说的话？”
“信。”
冯兆兴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零食，“好了，我去找老袁了。”见顾思南也要跟着去，他连忙拦下他，“你这小子，是不是虎？这儿有我盯着，赶快回去画参赛作品啊！我知道你有天赋，也有实力，可要是在截稿日期前交不出稿子，白搭！”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