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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呕……”
我实在没有忍住，干呕了起来。
因我如此，那个人的脚步稍稍有些停顿，见我没吐出来，这才继续向前。
他来到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虽然戴着面具，让我瞧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可我就是有一种预感——
面具之后的那张脸，此刻正在笑。
还是那种非常得意的笑。
“你在笑吗？”
终于，那阵恶心的感觉暂时过去，我盯着那张面具，嘶哑着问道。
那个人大概没有想到，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这一句。
他愣了片刻，声音传来，闷闷地，“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调有些上扬，这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就是正在笑着。
只不过，没有笑出声来。
“直觉。”我盯着那个人，寻找他身上的破绽，只可惜，对方当真是防我防的厉害。
我盯着看了半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就算他离我这么近，我吐出口中的暗器，也根本伤不到他。
我很清楚，如今一切都对我非常不利。
没准，我真的会像谢昭预知中看到的那样，死于今日。
但我不甘心……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没道理让我除掉仇人之后，还要死于非命。
一定还有机会的！
想到这儿，我的目光落在那人的面具上。
“阁下既然将我绑成这样，又何必还带着面具？难不成，怕我知道你的身份？
我想，既然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偷笑，应该……是认识我的吧？
还是说，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所以你才这般得意？
若真是如此，你应该摘掉面具，让我看清你的真实模样，也让我确切瞧见你脸上的笑容。
这样对你来说，才应该是最解恨的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听到一声冷哼，那声音里，带着凛冽的杀意。
看样子，对方对我的恨意，比我想得要深。
他……会是什么人呢？
我并不确定，刚才那一番话，是否会激得此人摘下面具。
如今的一切，都只能是赌。
我正思量着，那个人终于动了，他抬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模样来。
我瞧着他，立刻认了出来。
“你是元启？你究竟为什么人办事？”
曾经，我在摄政王府见到过他，当时只是个背影，却令我很不舒服。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多想。
后来，我也曾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既然能被萧予辰还有明旌一起信任，想必是没问题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今日这样的情形之中，我会见到他。
他眼中跟脸上流淌着的恨意，似乎要将我淹没。
可无论我怎么想，都确定前世今生，我与他没有交集。
就在此时，我听到他又笑了一声。
“贱妇，就算我摘掉了面具，那又能怎样？你所瞧见的，也不会是我的真面目！”
他的话，让我不由得愣在当场。
我实在无法分析出，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
他刚才对我的称呼，那般谩骂的称呼，却极其熟悉。
我紧紧盯着他，好像这样做，就能透过他这张脸，看到他的魂魄一般。
我瞧见，他脸上露出狰狞笑意，“没用的，你绝对猜不到，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