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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谢娘子，袁老请来了。”
护国公府的下人，在院中回禀道。
我大步从屋中走出，邀请师父进到院中，一边走一边跟他说了详细情况。
听我说完，师父紧紧皱眉。
“师父，您是不是也觉得不大对劲？”
我说着话，并未直接带师父去看梁老夫人，而是引他先来正屋。
“这屋子里的味道，我曾在华阳大长公主身上闻到过……”
我将之前的一些事情，以及我的猜测，也都说给师父听。
“我对这香不熟悉，无法得知效用，不知师父是否能知晓一二？”
“且让为师看看。”师父应了一声，来到香炉旁。
从中取出一点燃烧过的香灰，凑到鼻尖轻嗅，眉头皱得更深。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我，“带我去瞧瞧老夫人。”
我答应一声，领着他去到隔壁房间。
房间内，周戎一直守着。
瞧见我们师徒俩，赶忙起身行礼，“谢娘子，并未有任何异常。”
我点点头，跟师父一起来到床边，再次为梁老夫人诊脉。
确定脉象与刚才一致，这才请师父上前，帮忙查看。
“嗯……的确很古怪。”捋顺着胡子，师父淡淡说道，“瞧着如今的状况，老夫人她……似乎已经过世了。”
“这便奇怪了，若老夫人已经过世，刚才与我缠斗时，又如何能够思考？
师父，我更倾向于老夫人她目前是活死人状态，至于为何如此，或许是那香，也或许是禁术。”
关于这一点，我也无法确定。
毕竟，我并未在护国公府内，看到与禁术有关的东西，老夫人的房间里也没有。
可若说不是禁术，好好一个大活人，又怎么会变成能够思考的活死人？
若说是那香料导致，可我看不出香料里的蹊跷。
于是，我再次看向师父，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些回应。
“是了，你刚才同我说过，老夫人是会思考的，但一个人没有脉象……”
师父一边说着，换到另外一只手。
“说来，为师少年时，倒是曾听我的师父讲过一样东西。
此物唤作尸香树，生长于乱葬岗之中，却极其难寻。
因为它生产时所需的乱葬岗，必须具备许多独特条件。
可若是能够寻到尸香树，用它结出来的种子制香，并佐以秘术的话……
就能够让一个大活人，转化为活死人，再用来炼制傀儡。”
师父说着话，松开了为梁老夫人诊脉的手。
“倘若那位华阳大长公主说的是真话，她已经不知道活过多少个岁月，那她能找到尸香树，也并不稀奇。
只是……
梁老夫人年事已高，用她来制作傀儡……”
后面的话，师父没有说全，但我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那般稀有的物件，佐以秘术制作傀儡的话，应当挑选位高权重又或者更加得用之人。
的确，无论是梁老夫人又或者护国公府，都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可若说得用，梁世子显然更好利用。
再者……
以华阳大长公主的身份，与其选择在护国公府下手，倒不如直接用在宫里。
毕竟，她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姑姑。
操纵一国的皇帝，可比操纵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太太，要方便得多。
既如此，为何会是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