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陆莫廷收到了消息。
赵璐出车祸,现在昏迷不醒。
又出了车祸……
秋笙跟陆莫廷赶到医院的时候,赵璐还在手术室里。
车祸当时,赵璐从车子里爬了出来,可车身却发生了爆炸,车里的东西全部被烧毁化为灰烬。
事情一件一件,前后相隔还不到一个小时,这样的巧合,若说不是人为的,谁又会相信。
等在手术室门口,秋笙百感交集。
笔迹鉴定结果就在赵璐的手上,恐怕也随着那场车祸毁了,不知道赵璐有没有看过结果。若是没看过,原件又跟着毁了,她还上哪里去找证据证明妈妈将那40%的股权转让给了自己。
怎么会这样?是秋严还是林穗禾?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秋笙脑子乱糟糟,心中踌躇万分。
一是担忧赵璐的伤势,二是担忧自己跟秋严争夺股权的证据就这么没了。
“等赵姨醒来事情自有定论了,先定下心来,若是股权转让书也毁了,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陆莫廷的手里倒是有复印件,可是复印件却不能作为笔迹鉴定的证据,如果原件真的毁了,事情确实会变得比较难处理。
“会不会是我爸爸?”除了秋严之外,秋笙实在想不出来谁会选在这种时候弄出这些事来。
“以目前的情况推算,最大的受益者是他。他的动机确实最大,但目前我们也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一切都只是猜测,现在还不能肯定真的就是秋严做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心,对我下手未遂之后,又对赵姨下这么重的手。就因为股权的事情,他不仅能六亲不认,还把手伸向无辜的人。”
她一想到,可能是秋严,整个人都发抖了。
“先不要过多猜想,未必是他。”
陆莫廷觉得蹊跷,正因为如此,所有的风向都指向他实在太过明显了。
有时候越是这样指向性很明确的事情越是值得怀疑。
秋严应该不会笨到做这种明显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的事。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陷害?可谁会陷害他?”
陆莫廷摇了摇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秋严的事情他还没有好好调查过……
“赵董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秋笙,怎么回事!”
两人正说着呢,秋严人未到,声先至,还站在走廊处,瞧见了她便急忙跑了过来,嘴里在大声质问着。
一看到他,秋笙气的眼睛都红了。
“是不是你!”她第一次以这样的态度跟秋严说话,怒目圆瞪,严厉逼问。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指责,秋严一脸懵逼,怒气随后冲上大脑,抖着手指着她:“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不是我!”
“今天笔记鉴定结果下来,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对赵姨下这样的狠手!你是不是怕鉴定结果下来,股权会被我拿回来,所以就下了这样的毒手。”
秋严被骂的完全找不到头,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顿,还是被自己的女儿骂,心里的火气,想压都压不住。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也是接到通知才知道的,哪里来的什么阴谋。”
“不是你还能有谁!赵姨躺在手术台上,到现在还生死未知。”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听不懂话?”秋严见她说的振振有词,若不是他自己什么都没做过,还真得被她给唬住了。
不对,秋笙这样说的话,是说赵董事这次的车祸绝非意外?
“你是说赵董事的车祸不是意外?”他反应过来,追问道。
秋笙听到他的反问,看着他脸上的惊诧没有半点虚假,想起陆莫廷说的话。
难道事情真的不是秋严干的?
“是不是意外还尚未可知。只是根据我跟笙笙的推断,应该是有人故意的。车祸中,笔迹鉴定结果也一起被毁了,太巧合。”
陆莫廷见两父女针锋相对的,也许到了最后都不会说到重点,便主动上前去做了解释。
秋严听后大惊,向后退了两步,眼睛左右飘忽不定的,最终定格在了秋笙的脸上。“我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在秋笙的眼中竟是这样的不不堪!
纵使他做过些糊涂事,可还不至于会如此心狠手辣。
就算他们父女因为股权的事情产生隔阂,可当时股东大会,那么多的股东在场,多少双眼睛看着,多少人都在等着今天的结果。
他是蠢到什么地步才会做这种引火上身的事情?
“呵呵,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清楚么!”秋严的疑问让秋笙觉得可笑。
他能害死他的妻子,纵容林穗禾母女欺负自己的女儿,又因为股权而跟自己的女儿撕破脸。
他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已经很明确了么。
一个满嘴仁义却自私自利的人。
“你……”秋严被她那近乎轻蔑的态度气的不轻。
他指着秋笙半天,手几次都想抬起来,可看看她身侧站着的陆莫廷便收了回来。
“好,既然你说是我,拿出证据来。有证据你自然可以向法-院提起上诉,也可以召开股东大会直接罢免我这个董事长。”秋严强迫自己忍下这口气。
见秋笙没有开口说话,便又道:“拿不出证据?拿不出来就不要到处冤枉人!我没办法控制你说什么,但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
他说的振振有词,一番慷慨激昂,状态实在不像是在骗人,倒真像是被冤枉的。
陆莫廷突然道:“早些时候,笙笙也差点出了车祸。”
“什么??”秋严又是一惊,随后上下扫了秋笙一眼,见她身上没有伤,又将眼神转到陆莫廷身上。
“你说真的?”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现在伤者的家属还在诬告,说是笙笙害她丈夫和孩子受伤。还有,她现在头部受伤,说是笙笙推的,要找记者公开。”
陆莫廷边说,边盯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