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严看她有条不紊的说着与瑞林的签约条件,指甲死死嵌在手心当中,忍无可忍,突然‘砰’的一声双手锤在桌面上,打扰了秋笙的话。
“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态度?都当真将她当成秋氏的董事长了?一个两个这么听话!”
他这一句话,股东们才反应过来,刚才似乎被秋笙牵着鼻子走了。
可……
这个丫头的想法确实有一定的建树,再加上跟瑞林基本将合作定下来了,又有陆氏撑腰……
如果由秋笙来掌管的话,秋氏或许真的可以悄无声息的度过危机。
所以秋笙继任董事长,倒不是说完全不可以的。
至少就后面的靠山来说,秋笙绝对比秋严要来的可靠。
“秋董事长,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反正早晚秋氏都是属于秋小姐的,暂时让她接管也没什么。”
有股东开口道,似乎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还跟着起哄说过秋笙的不是。
不过他这‘暂时’二字,让秋笙心中些微不快。
“这位董事的话说的,什么叫暂时?我若是将董事长的位置要回来,除非我有重大过失,否则的话,你们无权罢免我。”
那股东见秋笙脸色不好,因着瑞林的事儿,再加上她背后的陆莫廷,陪着笑脸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道:“秋小姐说的是,您若做了董事长,自然是要一直做下去的,谁都没有权利将您罢免。”
狗腿子,墙头草。
秋笙冷哼了一声,对于这种人,她不想多费唇舌和脑筋。
不过这样势利的人,也是最容易控制和收买的,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
“那么我们继续,许董事长……”
“慢着,秋笙,你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说过要将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你了么!”秋严不甘心,这些势利小人,之前还都口口声声说着玩帮他,可最后却又成了秋笙一派的支持者,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秋笙皱眉。秋严是不是气糊涂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要让她做董事长,她现在也是在为做董事长而争取罢了。
“爸爸,我现在是在争取董事长的资格,不是已经是董事长了。您发火是不是发的有点早了?”
“你……你……”秋严指着她。这个忤逆不孝当众下他面子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女儿。
他气节,气闷的胸口更加郁结。
他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右手指着秋笙,你了半天,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了胸口,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离秋严最近的人出生询问他怎么样了,结果秋严只顾着咳嗽根本连话都回不了。
“爸爸还真是跟林姨过得时间久了,也开始学会了她遇事处理不了就开始装病的本事了。”
秋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秋严的咳嗽声停顿了下来。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真的是在装病时,秋严咳得更加猛烈,脸憋的通红,指着秋笙就是说不出话来。
没过多久,他嘴角突然咳出一口血来。
怎……怎么回事?
秋严看着手心当中的血迹,茫然的看了一眼秋笙,随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一翻,整个人便向后倒了过去。
好在简尘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他,才避免了他可能会后脑着地的危机。
“秋董事怎么了?”
“不会是被气晕了吧。”
股东们纷纷起身,七嘴八舌的在谈谈着原因,而秋笙已经在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
尽管她恨秋严,但她不可能见死不救,一码归一码。
“简尘,送他下楼,急救车马上就会来。”
“是!”
见着简尘将人扛进了电梯,有股东提议:“既然秋董事已经去了医院,那我们接着来进行会议吧。”
齐越看了看那人,不赞同的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将目光放在了秋笙身上,想看她打算怎么做。
齐越对秋家里子里的那些事儿并不清楚。只觉得,既然大家都是亲人,就算因为股权分配的事情有所争吵,可到底都是血亲。
自己的父亲出了这种事,如果秋笙还一直在这里呆着,一心只想着股权的事情,足以见她的冷血。如果让秋笙当上董事长,恐怕也不会比秋严好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各位,我爸爸现在昏迷不醒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关于和瑞林签约的条件声明,那份文件里都有详细说明。我在这里暂时委托齐董事主持,之后我会将我的详细想法发给齐董事,最后做出决断。辛苦各位了。”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明白,按了另一个边的电梯,没多久电梯门便开了。
“齐董事,一切就拜托你了。”
齐越笑着点头,对她的好感度倍增。
“这位秋小姐,今后是做大事的人。”他呢喃着,身旁离得近的股东听到这话,心中虽然冷笑,可却还是笑着逢迎道:“没错,秋小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能力和见识属实不易,今后多加教导,一定能带领我们秋氏一步步蒸蒸日上的。”
“是啊是啊,秋小姐才情卓然,人中龙凤,自然是不用我们多操心的。”
其他股东也紧接着逢迎着。
都是在商场上混迹许久的老油条,怎会看不出,秋笙坐上秋氏董事长的位置已经是志在必行了,而齐越就是目前秋笙在他们这些股东之中还算看中的,今后止不准就成了大红人了,现在可得好好巴结着。
“齐董事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先巴结上秋小姐。你是早就知道秋小姐的这些事儿?还是算计好了秋小姐身后的陆氏?”
秋笙离开,还是有看不惯的人,凉嗖嗖的开口。
这人是跟齐越一样,提前来到会议室的人之一——秦昊。
他属于中立,哪个做董事长他都无所谓,只要秋氏能安稳开下去,确保他的收入稳定就行。
只不过他向来最讨厌狗腿的人。
齐越一直以‘正直’的形象示人,若真是个拍马屁的,这么多年,他倒是错认了他。
“秦董事的话说的真有意思。我与秋小姐,除了曾在年会上有过几面之缘,却是连半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清者自清,你们信不信与我无关。希望各位股东分点轻重,不要在不恰当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