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你该不会是被包养了吧?”想到这儿,言妙不由得有些嫌弃,“你可真不要脸,要是让老爸知道你就完了。”
言时脸色骤然一冷。
她冷冷地说,“你是聋子吗?我说话你是不是没听懂?也对,就你这个智商连初中都考不上,还能听懂什么?”
“记住了,我跟你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你也不用拿言建军来压我,你稀罕认他当爸,他愿意认你这个野种,那都是你们的事,和我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懂吗?”
“我就是死在外面,你也管不着。”
她对言妙向来没有耐心,也没心情内耗,那份厌恶是从小就形成的,已经融入骨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看见她,言时就反胃。
“你说谁是野种?!”言妙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起这件事。
言时轻蔑地冷笑,“谁答应谁是野种。”
“你!” 言妙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不要太嚣张!我才不是野种,我爸和我妈是真爱,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真爱?
言时不屑地笑了,“别拿犯贱当真爱行不行?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一个下贱到有家室的男人都抢,就这种垃圾有资格说爱情嘛?”
“而且法律认嘛?”言时高傲地仰着下巴,她比言妙高了五六厘米,抬起下巴可谓是居高临下地用鼻孔看她,“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嘛?哪怕我妈死了,哪怕你妈那个贱人百般讨好,言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依然是我妈,你,顶多算是个私生子,哦,不对,小时候那些人是怎么说你的来着?”
言时摸着下巴笑了,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小狐狸精?”
她说话难听,丝毫不讲情面。
言妙被气得呼吸急促,“你,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敢做不敢当?还立牌坊?”言时之前最是讨厌别人用这种粗鲁的词汇,但是有时候,确实,语言越肮脏越适合发泄。
她倾身,微微弯腰凑近,看着言妙的双眼说,“回去告诉你那个贱人妈,再怎么争也没用,言家只会是我的,哪怕我不要了,扔了,也是我的。”
言建军虽然是京城人,但他遇见言时母亲之前也只不过是普通家庭,后来,言时母亲靠着给别人画画赚了第一笔钱,逐渐变得有名,还画了一部哪怕到现在也依旧有人在看的漫画,光是那部漫画的周边就足够言家活一辈子。
可以说言家的公司,家底都是言时母亲一手打拼出来的,没有她,言建军什么都不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哪怕他们再没有感情,甚至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敢再婚,生怕被别人戳破他那虚伪的面具。
言时太了解她那个利己主义的父亲,她直起身,看着无能狂怒的言妙说,“别太犯蠢,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言建军那种人身上,他连让你在外面叫他父亲都不敢,你觉得他敢把言家交到你手上?”
“啊啊啊!!”
言妙根本就反驳不了,她对上言时从来就没占过上风,哪怕好几次,她幸灾乐祸地看见言时被言建军打。
明明该落魄的人是她,明明该不安的人是她,明明该嫉妒的人是她!
可为什么最忐忑,最惶恐的是却是自己?
言妙不理解,她发出尖锐的叫声,伸出手就要去推言时,“你闭嘴,你不许再说了!我要告诉我爸!”
还没等她碰到言时。
站在旁边就跟个隐形人似的李铁出手迅速,轻飘飘的,就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提住她的后领子把她扔到一边。
对待陌生人,李铁可算不上温柔。
言妙毫无防备,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顿时,掌心都红了,她忍不住,开始大声地哭,“言时,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言时居高临下,面冷如霜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
走廊那边又走过来一个人,是先前在台上跟言妙说话的女生,她走过来,就看到言妙趴在地上哭,先是愣了下,随即小跑着过来将言妙扶了起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看到你姐姐了嘛?怎么哭成这样?”
言妙满脸鼻涕和眼泪,“她才不是我姐!”
那个女生不高兴地说,“怎么又不是了?那你说有办法让我们继续接下来的演出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哭得稀里哗啦的言妙戛然而止。
她差点忘了正事,立即抹了抹眼泪,一骨碌爬了起来,对着言时就说,“姐,你这次必须帮我。”
“……”
她恢复速度之快,把关琳琳看得目瞪口呆。
关琳琳倒吸一口冷气,她忽然懂了为什么之前言时一提起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你这妹妹是个狠人啊。”关琳琳感叹。
言时也有些头疼,其实言家那些人,她最是对付不来的就是言妙,言妙并不算是通俗意义上的坏人,怎么说呢,就是个任性的,没长大的,被人宠坏了的小孩。
童年的时候活得太憋屈,一朝得了势,就控制不住竖尾巴,但她之前做过最坏的事就是跟言建军告状。
因为不够坏,但她的存在又让言时恶心,所以她一直对言妙都是避而远之的态度。
“赶紧走。”她扭头就要走。
言妙那肯放她离开,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姐,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不是这个电影的画师嘛,你还认识那么多人,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让我们继续跟着巡演行不行?我们可以少要点演出费的。”
言时无语,没忍住反问,“你觉得可能嘛?”
“为什么不可能?”言妙还真得有脸问。
言时顿时头更疼了,她一阵阵地犯恶心,“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第一,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好,第二,我刚骂过你,第三,我讨厌你,这些理由够嘛?”
“那又怎么样?”言妙不以为然,“我也不喜欢你,但这跟你帮我又没有关系,你是我姐,我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一笔写不出两个言字,你必须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