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不要在这住？”他突然问。
她看他一眼，突然有些心慌。
“不要了。”她低下头，声音低低地说。“感觉……不太好。”
“谁感觉不太好？”他看着她问。
许璟，“……”这话……要她怎么答呀……
“我感觉这样……好像……有点早了……”
李北宸看她一眼，没什么语气地“呵”了一声，也不再提这茬儿。
“过来。”他这时说。
“……干嘛呀？”她温温吞吞。
“给你看点东西。”
许璟，“……”
许璟走出房间，李北宸抬下巴一指那一排玻璃柜里的石头道，“看看，有没喜欢的。”
许璟一愣，“……什……什么意思？”
“给你搞件首饰。”
许璟举着两只素手看了看，“我不用戴首饰的。”
“那你留着看也行。”他没什么语气道。
许璟，“……”
“那玻璃柜里的……都是什么呀？”她有些好奇地问。
“矿石。一些产量比较少的矿石。”他淡淡答。“外公留下的。”
许璟，“……那还是……留着吧。不用给我做什么首饰。”她摆手。
李北宸一抬眼，“我想送，怎么办？”
许璟，“……”
“你可以……时常送吃的给我啊。这个就算了。”许璟隐约觉着，那很珍贵。她受不起。
“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他快被她气乐了。
Emmmmm……
“民以食为天。”她仍小小声说。
李北宸懒得理她了。他转身下楼去。
她以为他生气了。她正在这对手指想怎么办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他肩上扛了她之前在书房里看见的那个折叠梯。
他将梯子展开，放稳，站上去。用钥匙打开上面一层的玻璃门。
玻璃门打开后，李北宸拿起放大镜，逐一细瞧过去。
接下来，只见他戴上手套，从最上面一格中央的绒布上，拿下来一块黑褐色发亮的、上面长了几处“红斑”的矿石下来。
“这个是什么？”她禁不住好奇地问。
“一种红宝石。学名……”李北宸想了一想，“忘记了。”
许璟，“……”可这明明是黑的呀。
“红宝石在哪？”她忍不住又问。
李北宸指一指原石上面的“红点点”。
许璟，“……这么小？”她惊讶。
李北宸，“……你以为都像鸡腿那么大？”
Emmmmm……
“这个……贵么？”这才是她所关注和担心的。
“石头而已。价值都是人封的。”他不甚在意，他边说边从梯子上下来。
他把原石随手交给她，让她把玩一下。
许璟接过来，竟然一时间紧张得……不知所措。
“我没戴手套。”她捧着这么个小东西说。
李北宸，“……不戴也可以。”
“你戴了。”
“习惯。”
许璟，“……这东西在我手里氧化了怎么办？”她仿佛拿了个烫手的山芋在手。
李北宸淡淡瞧了她一眼，“拿好了！别弄坏了。”
被他这样一唬，她更紧张了。
看着她那憋得通红的小脸，他不忍心逗她了。
“哪那么容易氧化？化学没学过？这种矿石的化学性一般都稳定的。不然经历了地壳运动、暮雪风霜早变成另外一种物质了。”
许璟，“……”
“你还是放回去吧。”她依然感觉不自在。“我不想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又怂了。
“你比宝石更贵重。”
许璟，“……”
“别多想，做个纪念。”李北宸这时没什么语气地淡淡说。
“我这么闷的人你都能受得了，我怎么也得让我们在一起变得有点仪式感。”
许璟低头抠手指，“……我也闷。”
他这时看她一眼，勾起她下巴，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啄，“你可比我可爱多了。”
许璟，“……”
两人回到一楼。
李北宸切了水果。
许璟边吃水果边看了会儿书，然后又掏出笔记本电脑写了段代码。李北宸也在电脑前做着自己的事。
只不过两个人都比较自觉，把电脑搬到了一起。开放式的餐厅里两人面对面坐。像极了在公司时一样，互不干扰，也相互陪伴。
日头渐西，日光渐淡。室内里渐渐暗下去。
李北宸这时起身去开了灯。回到餐桌前他看她一眼，发现许璟正拄着下巴，眉头紧锁。
他走过来，两臂支在椅背与餐桌上，看一眼她屏幕上的代码。
“这里，”她指一指，“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李北宸在她旁边坐下，把她电脑搬过来。鼠标向上滚动，他顿一顿，略作一番思考后，删去了其中一段代码。接着，他细长有力的手指又敲出了一段新的代码出来。
“按照这个思路写。”他跟她说。
许璟看一看，思考，“……我怎么就没想到呀……”
她接下来抱住他的胳膊，把脸贴上去跟他撒娇。“你替我去考试吧。”她是指计算机大赛的入选资格考试。“你要是去考肯定能过。”
“不去，”李北宸淡淡道，“没意思。”
许璟，“诶？这样高规格的大赛都入不了少爷您高贵的眼？”
李北宸侧头，垂眸，淡淡觑着她，“参加这比赛我能得到什么？”
许璟，“……那你还支持我去？”
“不一样，我们现在的诉求不同。你需要它，我不需要。”
许璟想一想，“……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进化到了更高一级的阶段？”
“也可以这样理解。”他眼神未变，仍一副的欠扁样儿。
许璟，“……”她突然龇牙，照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小口。虽然没怎么用力，但依然留了一小圈的牙印。
“你属狗的？”他要笑未笑地看着她。
“属你的。”她毫不示弱。
许璟说罢直起身，拿回来电脑。
“你就继续去建设你的‘游戏王国’吧，我准备出去飞一下，看一看这天地间有多广阔。”她没什么语气地说。
李北宸这时将小臂撑在桌面上。他单手扶着腮，侧过脸看她，“谁说我要一直做游戏了？”
许璟，“……难道……你还想上天？”
“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领域了解一下。”他这时淡淡地看着她说。
许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