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阳光很好,光线照耀在尧心娱乐茶色的大楼玻璃上反射出了将水晶一般bulingbuling的光芒。
“谢谢师傅!”苏渔付了车钱,颇为愉快的下了车,太阳很暖,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苏渔眯了眯眼睛,把手抬起来挡在自己的额前,她抬头朝秦莳尧办公室的方向看去。
其实她站在这里是根本看不见秦莳尧的办公室的,就算她废举牛二虎之力数清楚 是哪一间,她也看不见秦莳尧,整个尧心大楼的玻璃都是防偷/窥的,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从外面是根本无法窥见里面的,但苏渔还是想抬头看砍。
自从发现自己怀孕以来,苏渔变得经常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并且乐此不疲深陷其中,她以前是顶不爱做这种像少女怀春一样的蠢事儿的,她总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可她现在不仅做了还做的很是开心。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什么也不干就是憧憬,憧憬自己和秦莳尧的未来,想象着她脑海中幸福快乐的三口之家。
现在她就要踏进眼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大楼,走向她去过无数遍的办公室,见那个日日夜夜都会出现在她梦里,占据了她整个心房的男人。
如果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苏渔现在不禁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更是满心的担忧。
阿尧会不会被吓着?
阿尧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阿尧会喜欢小孩子吗?
阿尧会喜欢她为他生的小孩子吗?
这些问题不停地盘旋在苏渔的脑海里,让她原本就十分紧绷的神经变得更加紧张。
她深呼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把镜头转换成前置,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是否完整,衣着是否妥帖,做完了这一切后,她鼓起勇气向着那未知走了过去。
“苏渔姐。”
“苏渔姐好。”
“苏渔姐来了。”
虽然苏渔在名义上跟着宁宋的工作室一起分了出去,但整个尧心娱乐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跟尧心总裁秦莳尧的关系匪浅,就连保洁的阿姨和楼下站岗的安保都默认苏渔依然是尧心娱乐的人。
“小成,莳尧在吗?”
程昱应声抬头,被眼前的人惊得一愣,苏渔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尧心娱乐了,他在工作时间突然毫无准备的看见她免不了的一愣,程昱有些慌乱的从座位上起来,“啊……苏渔姐,秦总,秦总他……不再。”
苏渔原本笑着的眸子眯了眯,眼神里带了些寒气。
程昱是跟了秦莳尧很多年的秘书,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程昱可以说是事无巨细的参与着秦莳尧的全部生活,他能得到秦莳尧这样的信任自然是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优势。程昱这个人有两个优势极得秦莳尧的欢心,第一就是绝对的忠诚,第二就是绝对的诚实。
他这人宁愿闭嘴不说话,也不会张嘴骗人。
现在这幅支支吾吾欲说还休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实话。
苏渔没再问,而是直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门,办公室里的场景很是精彩。
“苏渔姐!苏渔姐!”程昱吓得从后面猛地追了上来但还是晚了一步,苏渔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程昱的脸变得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滴了下来,打湿了他一尘不染的白衬衫。
秦莳尧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苏渔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冲着程昱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程昱没敢说话,欠了欠身之后就迅速的出去了,还贴心而又懂事的关上了门。
秦莳尧办公室里所有的百叶帘都是拉着的,原本明亮的办公室里变得有些阴暗,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秦莳尧,秦莳尧的腿上还坐着另外的一个女人。
那女人被苏渔吓了有一跳,她没敢回头,一直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苏渔仔细的看了看,她见过这个女孩儿虽然叫不上名字来,但是她知道这是影视部新签的女孩儿,好像是今年刚毕业才进公司没多久的。
这女孩儿虽然年龄不大,但行事作风倒是大胆的很,眼前的场景简直香/艳的让人血脉喷张,尺度之大令人咋舌。
秦莳尧的手依然在女孩光洁柔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这股浪/荡的劲儿并没有因为苏渔的闯入而收敛。
“好哥哥,有人看着呢。”那女孩的声音柔媚入骨,娇滴滴的声音仿佛是能掐的出水儿一样,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听了也要起鸡皮疙瘩。
“怕什么?怕被人看?”秦莳尧的语气了带着嘲讽,他的动作和样子都仿佛是将怀里的女孩视若珍宝一般,但苏渔却从他的神态里看到了清清楚楚的厌恶,他只是拿这年轻的身体当做是他寂寞时的消遣罢了。
苏渔突然觉得心里有些荒凉,她突然觉得或许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在秦莳尧的心里连个玩具都算不上,那自己呢?自己在他的心里又是怎样的分量呢?苏渔不知道,她也不敢去想。
“让你的人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苏渔往前迈了两步,拉开了凳子径直做到了办公桌的前面,跟秦莳尧面对面的看着。
“哥哥,我不要走,”那女孩兴许是觉得就这样被随随便便的赶走了有些没面子,便委在秦莳尧的怀里撒娇。
秦莳尧没说话,只是在她的翘/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离开。
“哥哥~”那女孩有些不服气,还试图想要挣扎一下。
这次秦莳尧没再给她面子,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更不喜欢没有眼力见儿的女人,他一把把那女孩儿从自己的身上扯了起来,完全不管她能不能站稳,也不管她身上的衣服是一个怎样凌乱的样子,只冷着声音道:“苏渔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那女孩儿的眼圈儿迅速红了起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莳尧仿佛不敢相信刚才还在跟自己温存的男人突然就这么翻脸不认人了,她没说话,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裙子是从背后拉链的,她有些艰难的够着。
苏渔有些看不下去,走过去帮女孩儿穿好了衣服。
“谢谢苏渔姐。”那女孩哽咽着跟苏渔道了谢,然后低着头跑出了秦莳尧的办公室。
这一整个过程,秦莳尧都没有在抬头看那女孩儿一眼,他扯了自己有些发皱的衣服,平静的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的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