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洁在第一次遇到江凌南的时候就被他的疏离冷漠和帅气成熟的模样所吸引,但如果凌南象其他男人一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也不会关注到他,只是他的不理不睬,让她感到诧异和特殊。进而被他的一切所吸引住芳心。还和父亲打听到他的事业为人和生活情况,得知五年前他离婚,一直单身,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伴,就觉得他非她莫属!虽然今天江凌南所说的和外界所传的那些不同,但那又怎样,她活了28年,还从来没有自己得不到的。她第一次这么想拥有一个男人,自然要竭尽全力得到他。她只是觉得之前交的那些个男友连凌南一分都不及,眼里现在只看得到这个优秀的男人。
凌南回了别墅,心情烦躁的很,从酒柜了取出一瓶红酒,拿出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便坐在餐桌前慢慢品,眉头紧锁:那个人尽然算计到他头上!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你身体……"福妈收拾完厨房,就看见江凌南一个人喝闷酒,一如从前。
"你去休息吧,福妈,不用管我。"凌南有些疲惫的敷衍着。
福妈深知他脾气,叹了口气,就走出了餐厅。
凌南打通助理电话:"小唐,你试着找其他有意向的合作商,要尽快,价格先不用考虑,不限于A市。后天把名单给我,顺便给副总一份。"挂了电话,凌南扯了扯领带,觉得有些闷热,就起身上了楼。
洗完澡,凌南披着藏青色浴袍从卧室洗手间走了出来,坐在床边,床头灯昏昏黄的亮光投在他略显倦态的面庞,他拿起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手指轻抚相片中笑颜如花的女孩,他眸子里染上了深情,眼角微微弯起,带着温暖的笑意,可我们难以察觉他眼底深处的绝望和不舍,只是他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出现在唇角的是一抹苦涩的笑。
他放下相框,轻念了句晚安,便躺在了床的左侧,盖上薄被,留下右侧一大片空间。五年来,他一直睡在这个当年婴宁逛遍了宜家和A市所有的家具市场,才挑中的床上,他一如往年睡在左侧,只是现在清晨睁眼或者噩梦惊醒都不见了原来躺在他身边、怀里的女人。
五年来,她的死讯差点儿让他一蹶不振,他很想再见见她,哪怕是在短暂的梦境中。他日日思念那个晴朗中走向他的女孩,那个不顾风雨也要走向他的女孩,那个对他早就情根深重,一心一念只想嫁给他的女孩,他日日翻看她所有的照片,时常自己独自走一遍他们去过的地方,去过的小吃街,只想追寻她当年精灵般的身影。可这么多年她一次不肯出现在他的梦里,让凌南能在梦里抱抱她,吻吻她,让他们重新来过,一次都没有。凌南每次从浅眠中醒来都无奈地想:小宁,你原来比我还残忍。
南正集团总裁办公室是典雅的黑色调,凌南低头审阅着文件,面无表情。尔后,他站起身,按了几下脖子,走到窗边,天气极为晴朗,只是天不再是当年湛蓝的颜色,而是淡淡的马兰灰,原来什么都变了。
桌上手机震动,凌南走过去,看到来电显示之后,连手机都没拿起,任凭它在桌上蹦跳。
可那头的人很是掘,一个没接,便接二连三的打来,凌南实在忍不下去,手决绝地拿起手机,接通之后,便语气强硬地说:"沈莫!我说过咱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不会再见你!!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凌…凌南,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告别的,我打算明天就回老家,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回来了…"那头乖顺的女声响起,"今晚你能来一趟公寓么,我想给你做最后一顿饭,以后我肯定再不联系你了!我保证…"话间已经带上了哭腔。
凌南脑中闪过那个有着和婴宁酷似的眸子的女人,婴宁的一笑一嗔仿佛也在他眼前浮现,他心一软,放平语气:"行,我大概七点到。"
挂了电话,凌南便任凭思绪回到四年前,一次应合作伙伴之邀一同去了A市最大最有后台的娱乐会所,在昏暗的包间,一群男的尝鲜偷腥的想法迅速酝酿发酵,只是凌南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从不召来陪酒女,便淡淡地说:"你们随意,不必管我。"其他人都是为了巴结这个男人,才把他领到这里,让他身体一个舒畅,心情一个大好,以后他们也跟着多分一杯羹。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挺着啤酒肚,带着酒气,恭敬巴结地说:"江总,他们家最近刚来了一批女孩,据说模样都是可圈可点,而且都是干净身子,今晚为了您大驾光临,第一次出台……你看…"凌南投过去个眼神,见这男人一脸精虫冲脑的模样,就明了他也想跟着沾点光,得个销魂的夜晚。如果凌南不挑一个,不放肆一个夜晚,恐怕落座的这些个男的也没胆量发泄自己的雄威。凌南没办法,只能先让那群女的过来再说,反正他是没这欲望。
见凌南微微点头,那男人两眼放光,搓着手,恭敬地说:"我这就让人把她们领来,保您满意!"
不一会儿,一年龄偏大,浓妆艳抹的女人领了十个女孩子进了包间,然后十个女孩子一字形排开,都低着头,却胆怯的偷瞄着沙发上坐着的那些可能即将占有她们初夜的男人。
王姐带着脂粉气的声音响起:"这是玫瑰,20岁,胸大臀翘……"从第一个女孩子介绍起,女孩上前一步,不得不抬起头,让男人们看清她的脸,凌南低头喝酒,没心情看这些个应召女。
"这个是红梅,21岁,胸饱满,手感极好,而且是个白虎……""这个呢,是茉莉,19岁,是我们这拨里面最漂亮最被看好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最惹人怜的就是这对水汪汪的眸子……赶紧抬头给顾客看看,怎么还那么怕臊!"王姐不满这身穿白色吊带裙的小女孩的拘谨,便呵斥道。
女孩儿没办法,缓缓抬起头来,眸子里早就涔着泪,无辜地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男人。
"你哭个啥,可别砸了买卖!要不小心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王姐小声在她耳边说,手还在她背后的腰上使劲拧了一下。
小姑娘一个激灵,站得笔挺,不敢再哭丧个脸。
"她呀,就赢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上,保证让你在床上体验到狼吃小绵羊的快感。"凌南听到这比喻,倒是觉得有趣,便有些好奇这小绵羊什么模样,抬起头把视线落了过去。
他一愣,那眸子象极了婴宁,清澈纯洁,不染一丝事故肮脏,还带着泪光,像个无辜的小兽,他仿佛看见了婴宁活着站在他面前。
"她叫什么名字?"凌南平静磁性的声音传来,询问王姐。
"茉莉,江总,这姑娘叫茉莉。"王姐兴奋地说,她听那个男的交待过要把这个江总伺候好了。
凌南点点头,视线再次落在那女孩身上,女孩也盯着她看,眼中带着惊讶,脸上有了一抹红晕,已然被这个帅气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
"她来这儿多久了?""刚来不到一个礼拜,还是个干净人儿。"王姐笑得谄媚。
"嗯,就她了,赎身多少钱?"凌南语出惊人。
"这…我们都是签了十年合同的。"王姐有些意外。
这时那个油腔滑调的男人立马说:"快把你们经理找来,商量赎身的事宜!"此时不讨好这个江总,更待何时?
一张三百万支票,凌南带她离开了巴莎。
南正公馆五星级酒店的凌南专用豪华套房内,凌南窝在沙发里,抽着烟,眼眯起,声音优雅:"什么名字?"那女孩,穿着接近透明的睡袍,傲人的身材若隐若现,惹人犯罪,她红着脸诺诺的回答:"沈莫,莫名的莫。""嗯。"凌南点点头,"为什么要做这行?""家里穷,妈妈生了重病,没有办法才……"女孩低着头,难过带着哭腔。
"需要多少钱?""额?""我赎了你,你自然就是我的女人,这些钱我还出的起…""90万…""还上学么?""大二了,但是休学了。""继续上,学费,生活费我来出。过一阵给你一套公寓,你有什么行李赶紧收拾收拾,到时候搬过去。对了……我叫江凌南。""谢谢你,谢谢你!!今晚我……我会好好伺候你。"女孩紧张地上前,眼睛中带着崇拜和感激,想要脱去凌南的衬衫。
凌南定定地望着这个女孩儿,有些情迷,带着微微的酒劲儿,他仿佛看见了婴宁近在咫尺。
他一把搂住这女孩儿,重重的吻了上去,充盈着思念和爱意。
就在要进入的时候,女孩紧张的抓着他,凌南吃了痛,顿时清醒,看见身下的女孩,皱了皱眉,暗骂自己怎么能因为她有几分象婴宁就占有她。他已经决定这辈子孑然一身,不需要其他女人。
沈莫不清楚为什么身上英气的男人停了动作,她已经情动,她轻哼了一声,想让男人回过神。
凌南冷冰冰的眼神里没了情/欲,他一个转身,下了床,穿上衣服:"你今天睡在这儿,明天会有人接你。"然后就利落地离开了。
四年来,沈莫早已爱上他,他不是不知道。但他给不了她什么,他自私的把她留在身边,骗自己那是婴宁。四年来,他从来没碰过她,任凭她怎么央求和诱惑。她一直乖巧,从不给凌南添麻烦,也是凌南能留下她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婴宁还活着,留着她在身边也没用了。虽然婴宁已经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但凌南能时常偷偷关注她,看看她,他就觉得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