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书走过去,亲自查看那两人的伤势,然后让沈贵和沈望来处理伤口,又令别的护卫来替那些黑衣人处理伤口和包括。
幸好除了那两个伤势重一点的,其余的都不是特别深,只不过这些土匪实在太穷了,匕首估计也不常用,都生锈了,这些铁锈附在血肉里,很容易感染,因此容知书把剩下的医用酒精全部给他们用了。
一人两颗抗生素,再吃下其他的药,再配合金创药,应该不会有人伤口感染的为首的黑衣人叫黎信天,这时已经痛哭流涕,不停地叩拜:“谢谢容大人,谢谢容大人!”
又说他们命贱,配不上这么好的伤药,让容知书他们别浪费了:“只要容大人肯改道清州,我们这些人就是死了,那也死得其所!”
“你们辛苦跑来找我,不是想着让清州奔好吗?现在我同意去了,你们怎么又不想活?”容知书笑了笑,“命贱不命贱的也已经晚了,这些药是我们仅剩的了,全部用你们身上了,要是你们还喊生喊死,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黑衣人们啜泣,黎应忍不住出声:“行了,怎么说也是做过土匪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黎信天是吧?我问你,你们收的是谁的钱?!”
这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容知书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他,恨到要花重金来杀他。
土匪们没有透露半点,都咬紧了牙,逼得急了,他们又要切腹,把黎应给气笑了:“你们这是来请人吗?你们这是大爷!当我们是傻子呢?!”
“行了黎应,你过来。”
容知书没有再逼下去,他拿出地形图摆在灯下,招呼黎应过去看,等到两人找出最近最安全的路线了,那群出来镀金的勋贵子弟才回过神来,纷纷凑上来领活:“容大人,我们也要去清州,你给我们指派任务吧!”
“不用了,各位还是早日回京城给小公主准备满月礼物吧。”容知书淡淡的,“对了,若是我赶不及回去,还请各位替我向皇上解释几句,若是想不起来,那便算了。”
“哎呀我们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当然得一起回去了,容大人,我们与你一起去清州,到时候能做什么以就做什么,就是叫我们挑屎倒尿,我们也绝无怨言!”
“是啊是啊,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们跟着怎样都行!”其余人纷纷表态。
容知书淡淡一笑:“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到时候我要是真让你们挑屎倒尿,谁也不要有怨言。”
“一定一定!”
“今晚你们别睡了,盯着他们,谁要是发热,立即告诉大夫。”容知书自然地下着指令,“我去休息了。”
黎应伸了伸懒腰:“忙了大半夜,我也要去睡了,你们几个,都瞪大了眼睛,要是他们谁出事了,我唯你们是问!”
“黎应你就是个小人!方才是谁嚷的最响说容知书就是个麻烦精又是谁跑得最快的?”
“事实证明,我比你们聪明。”黎应哈哈大笑。
黎应与那些人在那打嘴炮,容知书进了帐篷不一会谅吹灭了灯,果真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一行人就改道去了清州,到了下午,远在京城的沈漓,收到了容知书半路遇袭并改道清州的消息,她急得团团转,头发都快白了,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想去清州接应容知书。
容玉摁住她:“知书不是第一次出门,他身边有沈贵他们,暗处也有你我安排的人手,另外皇上也不会让他出事,你就放心吧。”
“我放什么心?我能怎么放心?这次遇到的是不专业的杀手,要是遇到的是专业的杀手,我儿子还有命吗?”沈漓急眼了,“我要去清州!”
“你放心,我一定一一”
“容玉,儿子不是你生的,你当然可以让我放心了!”沈漓口不择言。
这话一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了。
容玉收回了手:“好,我陪你去。”
“不需要!”
沈漓坐马车出了门,回头好几次,既担心容玉傻傻地跟来,又担心他不跟来,一时间矛盾得不行。
马车到了城外,早有人马等在那里了,容玉也在。
沈漓已经冷静下来了,将他往马车拽:“不用你去,你留在京城盯着定王,我和你都不在京城,晓棋和晓嫡要怎么办?”
容玉幽幽地说:“女儿不是我生的,你就不怕真出了什么事,我把她们丟下不管吗?”
“你不会。”
“万一我会呢?三万六千条人命背在我身上。”
沈漓沉默了一会:“总之,你不许走。”
容玉无奈地笑了一下:“好了,先不说这个,暗算知书的人查出来了,我带你去见她,你要去清州,也不急这半天,清州暂时无事。”
“你怎么不早说?!”沈漓钻回马车,冲驾车的沈川没好气地喊,“还愣着干嘛?回城!”
马车最后停在瑨瑶公主府门口,沈漓二话不说下去直接踹门:“朝云公主!出来朝云公主三天后大婚,此时公主府已经张灯结彩,门外有不少早起的百姓路过,见到沈漓气势汹汹的踹公主府的门,都停下来看热闹。
“谁这么大胆敢踹公主府的门,这是不想活了吧?”
“好像是状元府的人,对,就是她,惠民超市的东家,我听说她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
“那人家裙瑶公主也是皇上亲封的呀!而且她只是诰命夫人,公主可是正经的上了玉蝶的公主,是皇室中人,她一个小小的诰命公然对人家公主不敬,皇上怪罪下来,她十八条命都不够砍的!”
“这可说不定,她虽只有小小的诰命在身,但她可是状元的娘,她三个儿子个个出众,都是大宁的人才,特别是三儿子,要不是他,我们大宁谁能做到一年种两季水稻?”
“那又怎么样啊?天大的功劳,能有皇室的颜面重要?走吧我们别在这凑热闹了,这皇家的热闹可不好看,一个不好,要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的,走了走了!”
“怕死就别活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公主府的门终于开了,管家带着一群人出来:“沈漓!敢到公主府撒野,你把皇室的颜面置于何地?你这是造反!”
沈漓一脚踹过去:“今天这反我还真造了!让朝云公主滚出来!”
容玉将她放下扶住她腰:“娘子悠着点,别闪了腰。”
然后补了一脚过去,懒理管家的嗷嗷叫,容玉带头闯进了公主府,那一身的冷凝气息,让围观的群众都惊讶了一下:“不是说状元他爹胆小如鼠十分无用吗?怎么今天胆子这么大啊?竟然不拦着状元他娘,还自己带头进去!疯了不成?”
收到消息的定王大惊失色,匆匆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往状元府赶,路上直骂:“这两个人是疯了吗?就是疯了也别拉着家里的小孩一起疯啊!”
马车行到半路,定王改了主意,让赶车的直接去皇宫,身边的随从提醒:“王爷,您昨天没有递牌子,不一定能见着皇上。”
“见得着见不着的,先去了再说。”定王眯起眼,“我倒要看看,一边是他亲封的公主,另一边是他最器重的臣子的父母,他会护着谁!”
“这……这裙瑶公主代表的可是皇家的颜面,皇上他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