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
谢景说着,两脚用力一夹马腹,冲着马屁股就是一掌。
那匹马嘶鸣一声,前蹄腾空,向着前方奔去。
沈漓第一次接触马,虽然有谢景护着,手上还是汗津津的。
“小哥,你哪来的马?”
“找了县衙的人租的,一天五十个铜板。”
县衙里还挺人性,居然还有这种服务。
“朝廷对每个衙门下拨的资金都不充足,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增加收入,就有人想出了这个办法,把衙门里的闲置的马匹租赁出去,最起码省了马的吃喝,也增加了一些收入下发。”
原来是这个样子。
沈漓半趴在马上,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谢景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阿漓,你坐好了,容玉都丟了一天了,我们得加快点速度。”
沈漓嗯了一声,“我不怕,你让马跑快点儿吧,怕时间不等人。”
一路疾驰,两个人很快到了桃花村。
天已经大黑了下来,农村里的人都舍不得熬油,早早的熄了灯,到处都是一片黑暗。
他们直接到了容家老宅的门前。
与别人家不同的是,容家灯火通明,显然还没有休息。
两个人直接闯进了屋里,屋里添置了不少的东西,看来这两天,没有少从张月娘的手里捞钱。
蔡婆子一看见沈漓就骂了起来,“你个小骚蹄子,早已经不是我们容家的人了,还来干什么?
是不是看见我家容扬当官了,我们家里发达了,你就不甘心了,来我们家蹭存在感?”
沈漓怒目圆睁,“蔡婆子,我顾不上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把容玉藏到哪里去了?”
“容玉?”蔡老婆子一愣,“我的金孙是容扬,容玉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老婆子还不屑把他带回来吃白饭。”
她的意思就是说,容玉没有在这里了。
“我怎么相信你?容玉只和你们有过矛盾,他现在不见了,我们肯定第一个怀疑你。”
沈漓说道。
蔡老婆子得意,“原来那个臭小子丟了呀!我说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撒野,丟了好啊,我老婆是一直盼着呢!”
谢景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两颗大牙从她的嘴里滚了出来,“我叫你胡说,要是容玉死了,我叫你给他陪葬。”
容大牛看见嗷的一声,就窜了过来,“混小子,你敢打我娘,看我不削死你。”
他抢过一把菜刀就冲着谢景轮了过来,谢景一个抬腿,把他的菜刀踹了出去,菜刀飞起来,撞在不远处的墙壁上。
差点儿没有砸到容二牛的脚趾头。
“大哥,你打人归打人,看着我点儿,别把我给误伤了。”
容大牛的手腕骨都被踢碎了,他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腕,哎呦哎呦的一直嚎叫。
“你敢打我的儿子,我告诉你,我的孙子可是将军,小心他抓了你进大狱。”
“哈哈,将军这个官职好大呀,我好害怕。”谢景故意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
“知道我金孙的厉害,还不赶紧跪下来,给我老婆子磕头赔罪,磕一百个响头,我今天就饶了你。”
蔡婆子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尤其是在沈漓的面前。
“还有你沈漓,也必须给我磕头,一百个不行,得二百个,我就饶你们一条生路。”
“不行,娘,不能放她走。我要她给我暖床,我要他做我的丫头。”容二牛道。
“听见了没有,我儿子可是说了,要你留下来做暖床的丫头。
这样吧!我老婆子开开恩,你把你挣的钱全都交给我,我就让你在我们家留下来,伺候我二儿子,说不定我哪天一高兴,就让容二牛娶了你。”
“呵呵,”沈漓冷笑一声,“你也太小瞧人了,别说做暖床的丫头,就是你那个金孙娶我做正房夫人,我也不稀罕。”
“你个臭丫头,让你嫁给我家二牛就已经是高看你了,你还敢肖想我家的金孙,你以为你是金娃娃,还是个银娃娃?”
容二牛扑过来,“娘,我就是要这个臭丫头,我要她今晚就留下来陪我。”
“你家侄子都已经当了将军,你想要什么的女人娶不到,经历了昨天的告别宴,谁还敢不上赶着巴结咱容家?
今后只要你招招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得抢着往你怀里钻,你还要这个臭丫头干什么?”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她,她长的漂亮,村里的哪个姑娘都比不过她。”
谢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轮圆了巴掌,照着容二牛的腮帮子就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打的,容二牛在原地都转了好几个圈,一口鲜血连带着几颗牙,从嘴里吐了出来。
“你敢打我?我可是将军的二伯。”容二牛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掉了牙的嘴里直冒凉风。
容大牛和菜婆子都急了眼,他们各拿了棍棒,照着谢景的身上就招呼。
谢景几个照面,就把他们打的在地上趴着起不来了。
沈漓一脚踩住容二牛的胳膊,“说,容玉到底在哪?”
容二牛疼得呲牙咧嘴,“我没有见容玉啊,不信你问我大哥,在昨天的告别宴上,我们都没有见到他。”
这倒是实话,昨天容玉根本就没有参加。
“今天你们几个人,白天都在在哪里?有没有去镇上?”沈漓又问了一句,踩着他胳膊的脚加了一分力气。
容二牛疼得撕心裂肺的嚎叫。“我们昨天从镇上回来以后,就一直留在家里,哪都没有去。”
谢景问了了容大牛,也是一样的说辞。
那就是说,容玉的失踪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沈漓收了脚,“老娘今天有事,暂且就放你们一马。要是再胆敢打我的主意,我把你们一个个的大卸八块,然后放火把你们房子烧了,毁尸灭迹,听见没有?”
几个人早被打怕了,一个个磕头如同捣蒜,“记住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看见沈姑娘,我们都离得远远的,绕道走。”
“这差不多。”
谢景也收了手,“阿漓,找容玉要紧,改天咱们再找这群王八犊子来算账。”
两个人出了门,重新上马,又返回了桃花镇。
“要不我们报官吧!谢景道。
“先别报官,去一趟青龙山吧?”沈漓道,“让温世安他们帮着找一找,山贼的门路宽,说不定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