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一把年纪了,我就是想把当弟弟宠你,都没有理由呀?”
沈漓一脸好笑。
“你就把我当哥哥呗,做妹妹的心疼哥哥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阿漓,求你了,我的嘴巴里都快淡的没有味道了,你就请我吃一顿吧,等我月底发了银子就还你,难得容玉没有跟着。”
“就你那一两的银子,还不够你自己造的,拿什么还我?算了,姐姐我今天大发慈悲,请你一顿吧!”
“什么姐姐,明明是你岁数小,你别仗着有钱就欺负我,”谢景气呼呼的,沈漓看着他越来越接地气了。
“走了,我请你吃饭,大不了谁也不叫谁,平局。”
沈漓拽着他就走,谢景急忙缩手,“你干什么,男女有别,你碰了我得为负责。”
“切,我一个女人都没觉得吃亏,你一个大男人张口闭口的要负责,羞不羞?
沈漓做了一个刮鼻子的动作,冲着谢景做了一个羞羞的表情,“你在京城不是情场老手吗?不会是你离了京城,连行情都下滑了吧?”
“什么情场老手?”谢景当时就炸了毛,“小爷我可是洁身自好。”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门,沈漓故意看了他下面一眼,“谢景,你年纪轻轻的,不会是肾虚了吧?要是真那么这样,跟我说,我保证一剂药下去,让你药到病除,腰不酸腿不疼的,身体倍棒儿,天天生龙活虎的。”
”我去,过分了啊沈漓,小爷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居然说我不行,我跟你说,男人最受不了女人拿这事儿说他。”
谢景说着,忽然眼珠一转,“要不,咱们找家客栈试试?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沈漓一巴掌呼在他的背上,“小屁孩,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了,给你脸呢,还敢开我玩笑,信不信我一巴掌过去呼死你。”
这事儿沈漓还真干的出来。
谢景身子一缩,背后都觉得嗖嗖的发凉,这个沈漓真是简单粗暴,“那个,我开玩笑的,虽然我比你大,但在心里,我也是把你当嫂子敬重的,你可当真。”
“没事儿,我不当真,只要我的手没有意见。”
谢景心里都发毛了,他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今天怎么没见容玉跟来,他不会真的去上学堂了吧?”
“嗯,他不上学堂能干啥?难不成当一辈子睁眼瞎!”
沈漓一本正经的看向谢景,“你想没想过去学堂?”
“你可饶了我吧!我这人看见书都头疼,要是让我上学堂,还不如杀了我!”谢景一副夸张的架势,看得沈漓直笑。
他们找了一家小吃摊,沈漓点了一笼包子,一盘小炒,又要了两碗素面,并说要多加辣椒。
大冷的天,吃点儿辣的才暖和。
谢景应该是不擅长吃辣,小嘴都变得通红,一个劲儿的嚷着要喝凉水。
摊主笑着拿了茶水过来,“小伙子,以后过来给你做清淡一点儿,不是谁都能吃辣的。”
“谁说我不能吃辣的,我就是被呛了一下。”
在沈漓面前,绝对不能认怂,就是被活活辣死也不能说辣。
沈漓笑着将茶壶推到他的面前,“喝口水,今天忙了一上午,我看你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谢景借着这个台阶,连喝了两杯水,才缓解了胃里那火辣辣的烧灼感。
他捻了一个包子进嘴里,“阿漓,你不会是真的想将来嫁给容玉吧?他就是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还不如我,模样多讨人喜欢。”
沈漓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谢景,你这思想可有点儿危险,连村姑都看得上,你是不是离开京城太久了,有些饥不择食了?”
谢景切了一声,把嘴里萝卜馅的包子咬得咯咯响,“你还别不服气,我也就是虎落平阳了,要是在京城,小爷要是想让人请客,只需在街里吆喝一声,自有大姑娘、小妹妹的送了饭菜到我嘴边。”
沈漓也学着他切了一声,“我去,谢景,我以为你只是毒舌而已,没有想到你还擅长吹牛皮。”
谢景有些急眼,“谁吹牛皮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看见我逃婚出来,那小妞子还舍不下我。
肯定又在我父亲面前告了我一状,要不然怎么会派了苏一出来拿我。”
“是不是你小子睡了人家,还是在人家肚里种了一个小谢景,要不为啥人家对你不依不饶的?”
“我才没有。那小妮子就是太过肤浅,一眼看上我这身皮囊了,要是他知道小爷有真才实学,还不扑在我的怀里拉都不走。”
谢景又拿起了一个包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阿漓,你上给我说的故事,一直还没有讲给我听呢?是不是先兑现了?省的我想起来,心里抓痒难耐。”
“什么故事?”沈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个起来吃药啊!我记得你有时间要讲给我听的。”
沈漓真心不想说这个梗,她叹息了一声,“你真的要听?”
谢景郑重地点了点头,“听,必须听。”
“那好吧!大郎该吃药了这句话,在我们这里是一个热词,”沈漓没敢说在她的家乡,只能改成是桃花村的传说,反正这个谢景是外来户。
富户家里的大少爷,压根不知道各地的风俗和习惯。
谢景睁着大眼睛,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咀嚼,“快说,快说。”
他不停地催促着。
“这句话出自一部名著,叫做《水浒传》,这是里面一个叫潘金莲的女人的经典语录之一。”
沈漓就把武大郎怎么从小父母双亡,性情懦弱。因身高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上身长下身短,而被人起了一个诨名“三寸丁谷树皮”。
接着又说了武大郎怎么靠卖炊饼,将兄弟武松抚养成人,还买了房,又无意间娶了美女潘金莲。
又讲了潘金莲怎么认识的西门庆,怎么干柴烈火的勾搭在一起,她丈夫武大郎在怂恿下去捉奸,结果被西门庆一脚踢伤,卧床不起。
王婆子又怎么出主意,让潘金莲在武大郎的药里下砒霜,劝他喝药是便说了这一句,大郎,该起来吃药了……”
谢景听的津津有味,一个劲儿的问着,“后来呢?”
“后来?”沈漓想了想,“后来武大郎就被毒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