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周阳的脸黑到了极致,冰冷的声音响起,宣布了小祭司的归宿。
小祭司见识过了他“活阎王”的手段,咽了咽口水。
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离自己这么近。
周阳抬起头,一下就戳爆了小祭司一只眼睛。
手起刀落,又砍断了他一条手臂。
“你还得感谢这一桶肥料,能够保住你这一条手臂,慢慢享受吧。”
周阳冷笑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小祭司昏死在自己的面前。
一刻钟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大祭司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千人坑,四处搜寻都没看到周阳的身影。
只看到了脸色煞白昏死过去的小祭司。
整个人惨不忍睹,鲜血直流。
大祭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行热泪滚落。
“都是大哥对不起你,都是大哥不好。”
“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大祭司双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周围的匪徒们看着这一幕,也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甚至不敢想他么这群人若是落到了官府的手里,会如何。
“啊,周阳!”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突然,大祭司仰天长啸一声,愤怒地咆哮着。
……
另一边!
周阳回到县衙,拿过一旁的笔墨就准备写。
但想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字,最终还是决定由李玄策代写!
二人忙活了一刻钟后,刚准备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
县令却忧心忡忡地走了出来。
“大人,这件事情一定非要上报朝廷不可吗?”
李玄策和周阳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有大概明了县令的意思。
“你身为昌县的父母官,既然管不了这件事情,那自然有人来管。”
“一拖再拖,难道你愿意看着更多的孩童遭到那群匪徒们的毒手吗?”
周阳眉头一皱,质问道。
县令吓得当即就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大人,下官上有老下有小,这一切开销都靠着下官这一点俸禄支撑着。”
“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县令的声音逐渐底气不足。
周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狗官是怕自己的乌纱帽掉了,不敢把篓子捅大。
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一道倩影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
“啪…啪……”
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清平公主顾不上手掌心传来的疼痛,狠狠地抽 打着县令的脸。
李玄策看着一向温柔贤惠的妹妹,竟然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副泼妇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惊。
还不忘用余光打量着一旁的周阳。
在自己面前什么样都无所谓,可她未来夫婿若是看到这幅悍妇的模样,该作何感想?
“咳咳……”
李玄策连忙清咳了两声,想要提醒妹妹,要注意自己的仪态。
“你还好意思提你上有老下有小,若被拐走的孩童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该如何?”
“那天夜里,你闭门不出,若不是有了街头的那一帮棍夫,我们都险些遭了毒手。”
“正是因为你的纵容,才造成了这样的弥天大乱,你也是残骸民生的帮凶。”
“有什么资格说网开一面?”
清平公主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县令的脸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起来。
没一会就肿成了猪头。
董倩秋看着这一幕直想笑,要知道男人所需要的是小鸟依人的温婉女子。
如此悍妇,今后更周阳注定无缘了!
谁料,周阳却抱着手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
心里感觉:这大夏烈女还是有几分意思的。
这一幕可把一旁的李玄策和董倩秋都给看懵了。
难道这男人跟旁人不同?
有什么特殊癖好?
过了一会儿,县令的嘴角有鲜血流出。
周阳这才上前一步拉住了清平公主的手,柔声问道:“疼不疼?”
清平公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未来夫婿还在。
霎那间,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下一次打人的时候记得左右手交换,你看你这手肿的。”
周阳看着微微发肿的白 皙小手,一阵心疼。
拉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你去煮两个鸡蛋送过来。”
扭过身对着一旁的金玲吩咐道。
随后这才一脸冷漠地看着县令,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昌县县令办事不力,身为父母官,却丝毫不顾及民生。”
“今日起革除县令一职,关押大牢,下半辈子都不得见天日。”
冰冷的声音响起,引得门口的百姓们一阵喝彩。
两个衙役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来,他们现在有任何情绪。
一左一右将县令拖了下去。
“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
县令慌了,顾不得形象胡乱瞪着双腿。
那声音就跟死了娘一样。
可惜,无济于事!
“世子,您要的鸡蛋。”
金玲拿着两个刚煮好的鸡蛋走了进来。
周阳一把接过,剥去了外壳,在清平公主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揉搓着。
李玄策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头发懵。
没想到这纨绔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心中不知不觉也对这个未来妹夫有了更多的好感。
还不忘扭过头,用眼神警告董倩秋:这是自己的妹夫,谁也不能抢!
清平公主看着如此细心的周阳,心中的悸动愈发多了几分。
“不过是有些肿了,不碍事的。”
一脸娇羞道。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还是需要好生爱护的。”
周阳没有抬头,而是查看着清平公主手掌的情况。
董倩秋见状,只能悻悻离开。
县令被关押进大牢后,书信顺利空出。
接连几天县令的位置都没有人顶替。
衙门里也都堆积了一沓厚厚的书信,这里面不仅有百姓们送来的感谢信。
还有检举昌县不少世家的恶行。
清平公主看着空荡荡的衙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来到周阳身旁坐了下来,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那天他给自己揉手的一幕。
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变得温柔了几分。
“你为何不能当临时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