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懵逼了。
什么情况!
当不当皇帝?
这话要不是已经控制了皇帝陛下,能说得出口?
“阳兄,挟持父皇可是要杀头的。”
“我知道老王爷过世你悲伤过度,可也不能造反啊!”
周阳的白眼翻出了天际。
“李玄策,成峰落马,你早就在大皇子的黑名单上了。”
“难道你还做着偏安一隅的美梦么?”
周阳一语道破天机,李玄策大惊失色。
当初办成峰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
只觉得成峰那样的土皇帝不应该出现在大夏。
事后才想到得罪了大皇子的事。
与周阳不同的是,李玄策最先想到的是与大皇子议和。
毕竟他在众皇子中既不算是出类拔萃,也不算是众星捧月。
实在是难以和兄弟们争夺东宫之位。
“阳兄,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这种事情,一旦支持错了人,可是要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的!”
周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裤衩子那点事!”
玩下三路,周阳还从没怕过谁。
见李玄策良久无言,周阳这才说出了真实原因。
“李玄策,实话跟你说了吧。”
“大夏这么多皇子之中,小爷我能信得过的,就只有你一个。”
“而且小爷我今天把话撩这,只要你也有东宫之心,我就可以全力扶持你登上皇位。”
李玄策眉头紧皱,不由得说出了他的顾虑。
“你不会是因为清平的关系……”
大家都知道周阳是登徒子,也知道他前些年的时候因为女人做出不少混事。
如果这一次周阳也是处于这样的目的,李玄策觉得风险实在是太大。
周阳没有选择正面回应,而是跟他提了一个条件。
一个只有他才能帮着完成的条件。
“但小爷我有一个要求,你上位之后,必须倾尽朝廷之力。”
“帮我查清楚老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玄策长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合作,除非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否则关系迟早破裂。
老镇北王莫名其妙死于黑森山,举国震惊。
但事后提出严查的人却寥寥无几。
相比之下,大家更关心的是周阳会不会继承爵位,黑虎军未来何去何从。
混迹朝堂多年,李玄策用头发丝想也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一只巨大的黑手在牵引着。
至于黑手属于谁,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大半朝臣沆瀣一气,一定是有人通过气的。
只要等他上位之后,一个个捉拿询问,总会知道个中内情。
届时,抓主犯,找杀手,知死因,一气呵成!
而他,确实是调查这一案件的不二之选。
“没问题,阳兄。”
“一旦我登上皇位,必定将今日之事定位头等重案。”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个公道!”
他能这么说,周阳并不意外。
或者说,只有李玄策这么说了,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李玄策。
骨架子有了,再想往上添肉,还不是小菜一碟?
“好,今日之约就此达成!”
“从今往后,你我如一人,生死与共!”
周阳,李玄策二人击掌为誓,响声振聋发聩。
谈罢了千古,说通了山河。
事情终归还是要脚踏实地,落在一点一滴。
“阳兄,既然要争夺东宫之位。”
“我有些想法,还请你帮我参谋参谋。”
周阳关上了门,防止有人偷听。
“但说无妨。”
作为一个皇子,李玄策早在梦里打了千万次算盘。
每一处细节,每一个人物,他都有过设想。
“如今左相与右相争权夺利日盛,且左相多占上风。”
“所以我想先假意迎合左相一众人,许以他们高位厚禄进行拉拢。”
“等水到渠成之日,他们定会归顺。”
周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李玄策还以为他的想法和周阳不谋而合,越说越来劲。
“另外,朝堂之上,除了左相一脉的实权派。”
“其他的言官礼官也千万不能放松。”
“尤其是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他们二人家学渊源,门生故吏无数。”
“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垂青,那么就等同于获得了天下世子之心。”
“得了民心,父皇的圣心也就不远了。”
周阳依旧点头,一言不发。
李玄策点头回礼,接着侃侃而谈。
“最后便是军方了。”
“如今黑虎军群龙无首,你若能把它争取到手,必定会成为最强助力。”
“但如果不成,我们就要想办法将龙羽将军他们争取到手。”
“他手下的兵将虽然不多,但是仗着兵部的关系,也能多多少少帮上些忙。”
周阳还是点着头,不一样的是,他开始吃点心了。
李玄策看出来周阳多半是对他的计划多有异议。
于是向他身边凑了凑。
“阳兄,只怕你是已经腹有良谋了吧?”
“此屋内再无他人,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周阳笑笑,觉得很是欣慰。
这小子还行,不算是无可救药!
“据我所知,萧家和江家已经公开支持大皇子了。”
“礼部的严大人,还有吏部的章大人,他们都和大皇子有些亲戚关系。”
“另外,左相明显与你不对付,右相则是效忠陛下,持身中立。”
“你认为你有几分把握把他们笼络到麾下?”
李玄策咋舌,周阳的话句句在理。
如今朝堂上的大臣们,无论是能够直接影响朝堂的,还是在民间有些威望的。
都早就已经择木而栖,他们先在才想起来拉拢,实在是太晚了。
和实打实的权利作比较,谁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虚无缥缈的口头承诺上。
朝臣们个个插上毛就是猴,尖着呢!
“阳兄,那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笼络到麾下来么?”
周阳笑笑,那笑容相当不厚道,让李玄策下意识想到了不少下三路的手段。
“想拉拢他们,那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咱们可以将这些钉子一根一根地扯出来。”
“然后,再让咱们自己的人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