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荣王刚将矛头对准叶溪柔,老王妃便在林嬷嬷的搀扶中,拄着龙头柺杖来到了漪澜院。
见到老王妃来,荣王赶紧迎了上去,尊敬道:“母妃,您怎么来了?”
老王妃扫了眼笑容可掬的荣王,扫过笑意牵强的荣王妃,严肃的面容带着冷意,“事关荣王府的名声,我自是要来亲自坐镇!”
主要是,她怕有些人耳根子软,又被某些心机妇人给忽悠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知道内涵的是自己,荣王也不再多说,只悻悻尬笑了两声。
才又扭头,冷肃看向早就骇到面色发白的叶溪柔。
还没等荣王再开口,一旁的丘衡阳,又对着老王妃的方向,随性行了一礼,“老王妃,您刚来,事情始末不清楚,不如我再给您讲一遍。”
叶溪柔猛然瞪向丘衡阳的眼神,似要喷火,丘衡阳却似什么都没看见,自顾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丘衡阳来荣王府的事,老王妃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
现下又听丘衡阳重说了一遍,她直接不等荣王再盘问,如雷霆般的呵斥就压向了本就脸白无血色的叶溪柔,“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不愧是曾经跟着老荣王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便是病弱缠身,气势依旧威严又力度。
叶溪柔甚至都来不及辩解,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这一跪,自顾不暇的云泽远却心疼不已。
叶溪柔肚子里,可还怀着他儿子,怀着荣王府唯一的嫡长孙,这要是跪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祖母,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孙儿相信柔儿的为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心人故意挑唆,想要破坏我跟柔儿的夫妻感情。”
下药的始末究竟如何,云泽远跟叶溪柔这对阴险夫妻,比谁都清楚。
事情发生的突然,是他们栽了跟头,却没想到,这种时候,丘衡阳竟然也倒戈,再加上叶溪柔这一跪,云泽远当即什么理智都抛了,一门心思想要咬死叶琳琅。
可他这话刚出口,脸上就又挨了重重一耳光。
“逆子,休要当着你祖母的面,胡说八道!丘公子上门说出真相,你不感恩还要攀咬,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脑子都坏掉了!”
荣王那个气啊,他其实早就打算,无论如何,这个锅只能扣到叶溪柔头上了,以此保全云泽远的名声。
可谁知道这个蠢货,关键时刻还要跳出来,维护叶溪柔,这不仅是置自己名声于不顾,更是要得罪丘衡阳,质疑他说谎。
一个宫宴已经够麻烦了,他可不想再得罪太傅府!
“还是荣王脑子好使,云二公子宫宴一事,摆明就是被自己的好媳妇儿坑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害人终害己,万万没想到这坑人最后坑到了自己相公身上,有趣实在有趣!”
丘衡阳摇着折扇鼓着掌,那嚣张的模样,要多拉仇恨就又多拉仇恨。
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听了叶琳琅的话,没有冲动暴露自己,这才有机会来到荣王府一雪前耻,顺带看一场大戏。
云泽远被荣王一巴掌,扇的也是清醒了几分。
再看向楚楚可怜的叶溪柔时,便带了几分无奈的狠意,随后,便见他一咬牙,抬手朝着叶溪柔脸上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