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阮跪在地上,且位置在叶琳琅身后,面向她身旁乔映月的方向,所以中年妇人并没第一时间看到阿阮。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中年妇人看向叶琳琅的目光,带着打量跟警惕。
叶琳琅却只是一笑,“请问,你们这里做鲜花饼吗?”
中年妇人一脸莫名,“姑娘,你找错地方了吧,我们这从来不做鲜花饼。”
叶琳琅恍然,歉疚一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打扰了——”
随着门关上,听到叶琳琅对话的阿阮,后背湿透的跌坐在地,心中还有几分余惊的后怕。
只是很快,她对上了叶琳琅的视线,那目光很淡,却暗含锋锐的警告。
阿阮赶紧垂下头去,不敢再与她对视。
“阿阮,你刚才说什么,你做错了什么事?”
乔映月这时才回过神,询问阿阮。
阿阮却慌乱摇头,“没,是奴婢记错了,以为去清风院时,不小心带走了三夫人的手帕,刚又仔细回想了下,没有。”
她找了个跛脚的理由,把这件事一带而过,好在乔映月没有追问。
回到荣王府后,乔映月就跟叶琳琅她们告辞,回了海棠院。
乔映月一走,惴惴不安了一路的阿阮,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叶琳琅面前。
叶琳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冷意。
“世子妃饶命,阿阮没有要破坏三夫人跟三爷的感情,阿阮只是想近距离看着三爷,就知足了——”
阿阮说着,眼泪簌簌的落,活脱脱一忍辱负重的痴情女子。
可任她哭的再可怜,叶琳琅也不为所动。
“你既知三夫人跟三爷伉俪情深,却还要想法设法进入荣王府,你当真,只是想当个丫鬟从旁看着就知足吗?”
叶琳琅前世陪着云泽远,从流放罪民登基为皇,执掌凤印,管理后宫,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
阿阮什么心思,她都不需要深想,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所谓的“知足”,不过是忽悠她的幌子,这女人野心可大着呢。
果然,被叶琳琅精准猜中内心的阿阮,面色慌了慌。
低着头,半天都不敢开口。
“你跟三叔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沉厉的质问,让阿阮心头发颤,她动了动嘴唇,正要说话。
就被叶琳琅打断,“你要是还想像刚才那样忽悠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到口的话生生咽下,阿阮重新组织了语言,“回世子妃,奴婢与三爷,是在酒楼醉酒时不慎发生的关系,然后,奴婢就怀了三爷的孩子,三爷说会善待我们母子,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破坏他跟三夫人的感情。”
说到这里,阿阮的嗓音带着几分轻-颤的不甘。
“奴婢不甘只是数着日子,才得见三爷一面,奴婢想要长长久久的陪在三爷身边,哪怕只是个下人,奴婢也甘之如饴——”
看着她流露的痴情,叶琳琅不置可否,“那你为何故意让三婶看到那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