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你跟国师认识吗?”
叶琳琅第二次捕捉到白卿尘看阿阮的目光,在他离开后,便上前询问。
阿阮一惊,慌乱摇头,“不、不认识,奴婢哪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叶琳琅笑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问。
离开店铺后,叶琳琅说想逛逛,乔映月想着回府也没事,便陪她一起。
而距离两人铺面不到百米之隔的一家酒楼,三楼临窗的雅间,轩窗半开,握着折扇的风流公子,正有一搭没一搭,敲击掌面。
听到推门声,他头也没抬,目光依旧追随着叶琳琅二人离开的方向,带着几分兴味开口,“这云珩的夫人,倒是个妙人!”
这云珩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她倒是有兴致出来经商,这是要提前为自己筹谋后路?
“二皇子怎么突然对叶琳琅感兴趣了?”
白卿尘笑意温和,走到二皇子沈彻身边,嗓音似含着春风。
“本皇子听说,老三的毒解了,是荣王府的二少夫人送的药。”
提到二少夫人,白卿尘眼前晃过一张过分虚伪谄媚的脸。
“但与那二少夫人同行的,还有云珩的这位夫人,之前就听闻,云珩将死,棺木将封,人又突然活过来了,荣王府对外说,是祖上跟父皇的真龙之气庇佑,可本皇子却听说,是这位了不起的荣王世子妃,将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白卿尘听明白了,“二皇子是觉得,解三皇子毒的也是这位世子妃?”
沈彻含笑三分起身,手中半开的折扇,“啪”地一声又合上,转头看向白卿尘。
“是或不是,不得试试才知,本皇子总要知道,究竟是谁,坏了本皇子的好事,冤有头债有主!”
“下个月初五,便是每年一度的斋祭,往年只邀王公朝臣,今年,便连带着妻妾子嗣一同邀请,这事,国师可能办好?”
沈彻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嘴脸,整个人就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场,也像极了年轻时的南齐帝。
白卿尘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向南齐帝谏言,更改今年的斋祭规则。
“只是为了个下毒之人,二皇子不觉得兴师动众?”
沈彻低头一笑,眼底阴翳浮现,“你以为本皇子只是因为三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国师比本皇子清楚才是,本皇子可不能叫那拦路虎再康健如初,坏本皇子的大计!”
“好,这事交给微臣来办。”
白卿尘应下,沈彻这才露出满意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琳琅隐约中,感觉身后高处,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可每当她回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她不觉得是自己敏感,她的身手虽远不及流兆那样的高手,但她的感知力一向敏锐。
有人在观察她,而因为对方在暗处,她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看来,日后出行,她也得再多加小心谨慎才是。
“琳琅,你看这对香囊如何,我想买来送给你三叔?”
叶琳琅刚收回意识,就见乔映月在一家香囊摊铺前停下,拿起了一对并双蝶戏花的香囊。
可还没等叶琳琅回应,一旁的阿阮,却不慎撞到了摊铺,整个人吃痛下弯,一只香囊随即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