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至的犹豫,现在只要再往上加一把火,这事儿准就能成了。
烦躁不安的贺至一边在想着慕滢和孩子的事情,一边还不忘记远在千里之外的舒徵。
不知道是因为想到自己结婚之后与舒徵再无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烦躁,想要找个人发泄,贺至拨通了舒徵的电话。
由于决定翌日回国,舒徵也一直在床上辗转难眠。才刚入梦睡着时,又被电话吵醒。舒徵迷迷糊糊的拿过电话。
由于睡得迷糊,不小心将挂断键看成了接听键,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舒徵没再听见铃声,就由着它没去管,又自顾自的睡去了。
可谁知才安静没有几秒钟,电话再次响起。舒徵这回也是彻底的清醒了。
“喂……”舒徵接起电话道。
电话里响起贺至那带着命令式的冷漠语气,“现在马上就给我回国!”
“贺至,你是疯了吧?”大半夜的听到这样的话,舒徵一下就火冒三丈起来。她只觉得贺至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没日没夜的缠着她。
贺至没管那么多,现在的他焦躁不安犹如身陷陷阱的一头困兽,“不回国的后果你自己知道!”贺至的话语中带着冷冷的威胁。
“现在是凌晨,即便我起床,也没有飞机啊,你是吃错什么药了?”舒徵极其不耐烦的回道。
听到舒徵这话,贺至这才想起,原来那边还处于凌晨时分,于是便改了口道:“明天,明天我一定要见到你!”
“真是个疯子!”舒徵说完直接将电话给按掉了。
为了防止贺至再打电话来,舒徵干脆拿起电话,直接关机!
贺至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晚上,舒徵按照计划回了国。她本以为一下飞机贺至便会来找她的麻烦。可出乎意料的是,迎接她的不是贺至,而是华泽、陈夕和从蓓等一行人。
“阿徵,你总算回来了!”一见到舒徵,陈夕上前立马给了舒徵一个大大的拥抱,声音哽咽着道。
看到那些旧日的一张张熟悉脸庞,舒徵眼角也泛起了泪花。无论自己置身于怎样的处境,舒徵庆幸自己身边总还有这样一帮惦记她的朋友。
“你们还是一点没变!”舒徵感动的说道。
从蓓却嚷着道:“谁说没有变!没有你消息的那段时间,我都急得瘦了!好在你安然无恙的回来!”说着从蓓又扑上去跟舒徵拥抱。
“别站着了,我们先回家吧!”看着她们叙着姐妹情谊,华泽也只能站在一旁。见几人难分难舍的便插了句话。
舒徵这才意识到这儿还是机场,便忙着叫她们一起回家,到时候好好再聊一聊。
回到家后,几人便开始在厨房忙碌着准备饭菜要给舒徵接风洗尘。同时各自又讲起了近日的生活情况,均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至于舒徵突然离开以及突然又回来的原因,大家都似乎有些心照不宣没有提及这个令人扫兴的事情,舒徵也就没有跟他们细讲,只说想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虽然现在的舒徵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光,但她依旧是他们的好朋友。这份情谊,不管怎样都不会更改。
家里热热闹闹的举办着接风宴,舒徵将贺至暂时也抛到了脑后,直到陈夕趁机单独找她聊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置身于怎样的一种艰难境地。
“阿徵,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陈夕坐在舒徵身旁问道。
舒徵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最近一直在找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回国了?”陈夕继续问道。
舒徵自然知道陈夕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贺至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庞又浮现在了舒徵的眼前。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无论我躲多远,他都有办法找到我!他就是我这一生的噩梦,无论我多么努力,似乎都无法摆脱!”
“阿徵,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也许那两个孩子真的是你跟他的呢?”陈夕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考虑,突然问道。
这一句话倒是把舒徵问的有些愣住了。但是很快她便正色道:“不可能!”再怎么样,她也绝对不会相信孩子是她的。而且之前的DNA检验报告也说的很明确,他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也许舒徵之所以这样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她的孩子已经去世了,她不愿意跟贺家有任何的瓜葛,舒徵自己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是有意的回避着贺家,回避着两个孩子。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提出像陈夕这样的怀疑。
陈夕见舒徵回答的如此干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心中依然还存着一些狐疑。毕竟这两孩子现在看起来还真的跟舒徵有几分相似。
见陈夕没有说话,舒徵觉得可能是刚才自己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吓到陈夕了,赶忙放缓了语速道:“阿夕,你放心。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担心。但无论怎么样,贺至总也不可能杀了我吧!所以不管她想要对我怎样,我都能有办法对付他的!”
一席话不但没有宽慰陈夕,反倒令她更加担心起来。
就如舒徵自己所言,贺至就是她一生的噩梦。她真的希望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能够尽快摆脱这个噩梦。哪怕是像之前一样,舒徵从此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也比现在这样时刻要经受贺至的折磨要好得多。
但这样的担心也只能放在心里,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也许就是默默的为舒徵祝福,尽自己的所能来帮助她对付贺至这个恶魔。
“阿徵,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跟我们说!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陈夕一脸担忧的嘱咐道。
舒徵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事的,放心吧!”
现在的她与其说是有信心跟贺至斗争,倒不如说是彻底的死了心任由他变着花样的折磨她也好,找她麻烦也好,她都不在乎了。只要他弄不死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