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贺至的愿,舒徵平平安安的度过了一个安静的晚上。可是这一晚,舒徵也不曾睡踏实。她的脑海里总闪现出贺家两个孩子的身影。她的心里既害怕又期待!
“明天就能够见到华泽了,到时候一切就会有答案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觉!”舒徵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
就在如此矛盾的情形中,舒徵在半睡半醒中度过了一晚。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舒徵一早就去敲了贺至的房门。
贺至刚冲完澡,见舒徵敲门敲得凶,就裹着一条浴巾去给她开了门。
“啊!流氓!”舒徵一见到贺至半裸着闪身,窘得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惊声喊道。
贺至冷笑了一声,也没有招呼舒徵进来,扭头就走了回去。
舒徵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她还是决定站在门口等,可等了半天也没见贺至出来,舒徵一边朝门里张望一边催促道:“你好了没有?”
房间里的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听见,没有给舒徵任何的回应。
舒徵见没人回应,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贺至,你好了没有?”舒徵一边走进去一边在各处搜寻着贺至的身影。
看着里面一个个房间,有些门开着,有些门半掩着,也有些门是完全开着,可愣是看不见贺至的身影。舒徵在嘴里嘟囔着:“每次出门都住这么大的房子,真是搞不懂你这种变态人的想法!”
“贺至?你在哪儿?”舒徵看不见贺至的身影,只得一边喊一边打开一个个房间,开始找起来。
直到她打开一个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刚好看见贺至赤裸着全身正对着她,舒徵满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僵化在了那里。
“怎么?还没看够?”贺至站在那里,完全不避讳向眼前这个女人展示自己那完美的身材,也没有打算要找衣服来遮盖一下,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舒徵这才回过神,一边慌张的说道:“对……对不起!”一边将门给重重的关了回来。
等贺至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舒徵脸上依然挂着一片通红,一时间她竟没有勇气抬起看他。
贺至将舒徵这些小表情都收在眼底,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车上,舒徵也没有多话,只是等着贺至将她带到目的地去找华泽。这一次,舒徵破天荒的第一次完全相信贺至会带着她找到华泽。
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在经过了一段泥泞的道路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舒徵跟着贺至下了车,两人来到了一排简陋的用茅草搭建的屋外。
看到脚下崎岖不平的路,在看看这座茅草房四周环绕的茂密的树林,舒徵开始皱起眉头看向贺至道:“华泽真的在这里?”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贺至领着她走进了茅草房。
当舒徵踏进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样简陋的茅草房内居然是一个巨大的赌场。里面围满了男男女女,每个人都在大喊大叫着什么,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桌上的牌,以致于走进来什么人,他们都一概不关心。
舒徵开始在里面搜寻华泽的影子。在这一刻,她真的怀疑贺至是不是带她来错了地方。华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就在舒徵怀疑贺至是否来错了地方时,她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华泽正站在赌桌前拼命的叫喊着。
“阿泽!”舒徵激动的往人群中穿过去喊道。
越靠近华泽,舒徵就越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此时的华泽穿着一件舒徵从来都没有见他穿过的花衬衫,人字拖上的脚长满了红疙瘩,显然是被这里的什么虫子叮咬的。头发看上去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洗过。整个人都邋里邋遢,完全不似从前。
“阿泽……”舒徵不可置信的看着华泽轻声喊道。
华泽专注于自己的牌局,并没有注意到来人,直到舒徵站在他身旁喊道:“阿泽,你怎么成了这样?”
华泽转头看到舒徵的那一瞬间,顿时慌了神。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摔下了手中的牌,撒腿就跑。
“阿泽……”舒徵跟在身后一边追一边喊。可最终舒徵除了捡到华泽跑丢的一只人字拖之外,什么都没有。
回来的路上,舒徵还是久久无法释怀,最后她终于开口问贺至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不是给了他很多钱吗?”
“怎么,你心疼吗?”贺至没有回答舒徵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问了另一个问题道。
舒徵低头不语。
再怎么说,华泽都是她曾经的丈夫。在她最难的时候,也都是那个男人一直在默默的帮助她。虽说最终他为了钱放弃了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怪他。华泽本该有一个很好的前程,都是因为当初义无反顾的选择跟她结婚,他才会受到如此的牵连的。
一想到这里,舒徵觉得,自己对华泽还是有很多的亏欠。
贺至冷笑道:“他曾经想要杀了我们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舒徵突然抬头看着贺至。这眼神似乎在质疑贺至说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贺至冷冷的继续说道。他知道舒徵宁愿相信华泽也不愿意相信他的话。所以即便后来舒徵再问他时,他也没再多做解释。
舒徵虽然不信贺至的话,可这句话最终还是深深的烙印在了舒徵的脑子里令她整日里挥之不去。
她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至,到底怎么回事?”最终舒徵还是按捺不住,跑去找了贺至。
贺至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不是不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看着贺至那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舒徵就越发着急上火。
贺至没有理会舒徵,径自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为了想从贺至口中得到一些信息,舒徵愣是忍下一切,静静的看着贺至一口一口的喝着咖啡。
看见舒徵如此诚意的份儿上,贺至喝了几口之后才终于开口道:“当年是不是他告诉你孩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