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陪周少!”
“给方大少敬酒!”
“坐到魏总旁边!”
舒徵接收着来自贺至的各种指令。
每当舒徵的脸上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时,贺至便拿孩子来说事儿。
舒徵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周旋于这些令人厌恶的男人中间。好在大家似乎都知道贺至跟舒徵之间的微妙关系,即便是心里再怎么垂涎于舒徵的美色,可终究还是没有胆量乱来,多少还是给了舒徵几分薄面,没有太过为难她,更没有让她处于很尴尬的境地。
就在舒徵暗自庆幸大家没有为难她的时候,贺至却突然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两个人来了一次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舒徵忙不迭的想要从贺至的怀中挣扎开来,可谁知越是挣扎,贺至就将她搂得越紧。
“贺至,你想干什么?”舒徵气得满脸通红。
也许是喝了点酒,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在这一刻贺至突然很想去亲吻怀里的这个女人。尽管她一直在挣扎,可是他却根本就视而不见。
“跟我回家!”贺至突然在舒徵的耳旁轻声说了这句话。
舒徵听完,猛然怔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一种错觉,才会听到贺至用如此温柔的语调跟她说让她回家。
“贺至,你这个神经病!快点放开我!”愣了一会儿之后,舒徵突然回过神来继续挣扎道。
她觉得那一刻自己肯定是疯魔了,心里才会产生那样一种温暖的感觉。
贺至依然紧紧的搂着她继续说道:“舒徵,跟我回去,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听到这句话,舒徵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是你唯一的出路!”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一遍遍飞速的重复着。
“这是我唯一的出路!”安静了许久之后,舒徵嘴里突然小声的呢喃道。
贺至看着如此安静的舒徵,简直着了迷,趁着她毫无防备,一个吻便落在了舒徵的唇上。
这么多年下来,舒徵第一次如此平静的接受着贺至的吻,到了最后,她竟然开始去回应他的热情。
贺至的脸上开始洋溢起了淡淡的笑容。
“晚上就跟我回去好吗?”贺至一脸满足的放开舒徵后,一脸深情的看着她问道。
第二次听到这话,舒徵的心里顿时觉得一阵恐慌。这个男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他要让她跟他回家?难道仅仅是喝醉了吗?亦或者他在盘算着更加狠毒的阴谋想要将她彻底毁掉?
舒徵内心不停的在揣测着贺至的目的。
不管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有一点舒徵可以肯定的是,贺至绝对不会轻易休战,接下来的路还长的很,她必须要拿出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各种困境。毕竟贺至可不是什么头脑简单容易对付的人!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顺着贺至的心意,一步步靠近她。她再也不能跟他对着干了!因为跟他对着干的后果,她已经尝够了,这条路既然行不通,那她就只能换一条路。
舒徵用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睛久久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随即说道:“明天可以吗?晚上我想回家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去!”
舒徵知道,今晚如果跟贺至回去会发生什么?她还是没准备好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她需要时间,哪怕一个晚上也好。
“好!明天一早我派人去接你!”贺至点头道。
见贺至点头,舒徵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贺至提出要送舒徵,舒徵点头答应了。一切都显得这样的顺利,就连贺至与舒徵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谁都不愿意去打破这种久违的和平与宁静。
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一直都处于水火不容的态势之中,唯独今天,一切都似乎显得不一样了。贺至心里虽有疑惑和猜测,但他还是不愿意再往深处去想。只要舒徵愿意回去,那么他也会接受这样的结局。不管她爱与不爱,至少他能够让她留在身边。
而舒徵呢,表面虽然云淡风轻像个没事人一样,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无所适从。直到踏进房间,从窗户之外看到贺至开车离去之后,她才彻底卸下防备,整个人便瘫坐在了床上。
她害怕自己的伪装会被贺至识破,刚才那看似热情的回应之下藏着怎样的厌恶,只有舒徵自己才知道。可是她没有办法,贺至告诉她,这是她唯一的出路,想要见到孩子夺回孩子,就必须要想办法回到贺至的身边。
“贺至,我不知道你心里藏着怎样的阴谋,但是想让我放弃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舒徵在心中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计划。
贺至回到贺家之后就悄悄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
看着熟睡中的孩子,贺至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轻声道:“明天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圆了!”
翌日一早,贺至收拾好一切,正准备去接舒徵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郑甯。
“阿至,你终于回家了!”这是郑甯第二次在家中见到贺至,见到他的时候,郑甯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贺至由于急着要去见舒徵,便带着极其敷衍的眼神看了郑甯一眼,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后便匆匆忙忙的朝着车库走去。
郑甯跟在后面追问贺至去哪里,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不久之后,贺至终于见到舒徵。
“昨天不是说要回来收拾行李吗?”贺至看着两手空空的舒徵略显疑惑的问道。
舒徵笑着道:“贺家缺什么?”
贺至笑了笑。
舒徵径自坐上了副驾驶,贺至随后跟了上来。
“贺至!”贺至正要发动车子,舒徵突然很严肃的叫了他一声。
贺至转头看向舒徵,等着她继续说话。
谁知舒徵却没有说任何话,伸手就抱住了贺至的头,将自己那火热的双唇吻向了贺至的双唇。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贺至刚开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很快,他便重新掌握了主动权,近乎疯狂的索要着舒徵的吻。如果她不是坐在这个该死的副驾驶座上,哪怕是在后车座上,他想他也会克制不住自己,就地将她给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