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退圈之后,舒徵才清算了自己的资产,满打满算再加上原本留着给父母亲养老的钱,加起来也才五千万人民币,可是现在母亲却输了她全部资产的六七倍之多,舒徵顿时觉得人生突然没了希望。
“阿徵,你爸爸和我的姓名都攥在你手里了,你赶紧汇钱过来吧!”林玲一边哭一边说道。
自从舒徵红了之后,林玲便养成了挥霍无度的生活,问舒徵要钱也成了林玲最擅长的事情,她觉得她辛辛苦苦将舒徵培养出来,舒徵给多少钱都是理所应当的。
若不是这次她觉得自己捅的篓子实在有些大,她早就开始对舒徵下了汇钱的命令,而不是像此时这样哭哭啼啼的央求舒徵了。
舒徵平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对母亲说道:“妈,你把电话给赌场的负责人,我跟他说!”
“舒小姐,很抱歉,令尊的这些钱必须要还上!”赌场经理接过电话,面无表情的说道。
现在的舒徵,虽然内心极为不平静,但是表面上她还是镇定自若,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她在担心或者害怕。
“我必须确保我爸爸的安全!”舒徵一脸淡定的说道。
赌场经理挥了挥手,舒徵便从电话里听到了父亲舒正东的声音,“阿徵……”
“爸爸,你还好吗?”舒徵一脸急切的问道。
舒正东点点头道:“我没事,他们……他们也没有伤害我,都怪我……没把你妈妈看牢!”舒正东一脸懊悔。
舒徵没有时间听舒正东说这些后悔莫及的话,她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性格内向憨厚,什么都听着母亲,根本就管不住她。
“爸爸,你没事就好!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在父亲面前,舒徵绝对不会表现出任何不安或者担忧的情绪出来。
小时候父母守护她,将她抚养长大,现在舒徵长大了,她一直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是父母亲的守护者。
“舒小姐,令尊在我们这里很安全,只要拿到钱,我们立刻会放了令尊。”话筒里又传来了赌场经理的声音。
舒徵冷冷的开口道:“我手上现在没有那么多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最多七天!”那生意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舒徵知道,多说已经无益了,像这种生意场上的人,眼里只有钱,“好,那就七天!”
放下了电话,舒徵一夜未眠!
另一边的贺至,一直在监听着舒徵和赌场经理的电话,当电话挂断的那一刻,贺至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阴险笑容。
原家,翌日清晨。
从蓓醒来洗漱完毕后刚开门迈出一步,就看见了原川也从隔壁的卧室走出来,两人碰个正着。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原川一脸惊讶的看着从蓓语无伦次的说道,说完之后他又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是不是原家,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呢!
从蓓没有理会原川,绕过他往楼下走去。
原川赶忙跟着从蓓下了楼。
原家父母早已经在楼下等候了,见两人下来,原太太满脸堆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蓓这么早就醒了啊,快点来吃早餐!”
原川看着这一切,更是一头雾水。
往日里,原川只要一回家,母亲就会像今天这样对他笑脸相迎,而此时,母亲似乎完全将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视而不见。
“爸,妈……”原川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
父亲原世伟此时也只是乜斜着眼睛看了原川一眼,然后又继续看他的报纸去了。
昨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洋相,二老在从蓓面前真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拉着从蓓坐下之后,原太太又殷勤的招呼着从蓓吃早饭。
感受着这奇怪的氛围,原川满腹狐疑,虽然很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父母亲冷淡的态度,也就干脆闭嘴了。
原川特意挑了个从蓓旁边的位置自顾自的坐下,正要去拿前面的鸡蛋时,却被原太太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鸡蛋还好好的放在那里。
“妈,你干什么啊?”原川一脸委屈!
原太太给了原川一记白眼,又立刻变化了脸色笑着对从蓓说道:“小蓓啊,这是妈妈特意给你准备的土鸡蛋,很难买到的,你先尝一尝!”
“谢谢原姨!”从蓓一脸得意的看了看原川然后拿起了鸡蛋。
这个眼神分明就是在挑衅。
原川虽然觉得父母亲这样的区别对待伤了他这个做儿子的心,可是在看见从蓓,又看见父母亲对从蓓如此殷勤,原川的心顿时明朗了起来,一种许久未见的愉悦情绪萦绕在他的心头。
早餐结束之后,原世伟对原川道:“等一下你送小蓓回去!”
原川正要开口答应,谁知从蓓抢先一步道:“原伯伯,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好了!”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出门多危险啊!”原太太也趁机说道。
从蓓只觉得两个老人过分殷勤了,可是也不好推却。
两人出门后,在原川去拿车的时候,从蓓自己拦了一辆计程车,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走了。
原川站在那里看着车子渐渐消失,气得直跺脚。
坐在车里,从蓓又回忆起了昨夜的一幕,原川那些话虽然是醉醺醺的情况说的,可是却让从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
她终于知道,自己在原川心中也是占了一席之地的。
“宝宝,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将你平平安安的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自此以后,从蓓再也没有想过要将孩子流掉的事情。
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的原川赶忙回了屋内大喊着:“妈,从蓓怎么会在我们家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你去送小蓓,你怎么又回来了?”原太太板着脸问道。
原川给原太太做了解释,说从蓓自己坐车回去了。原太太一听儿子没有完成任务,气得又揍了他一顿。
原太太一边打一边嘴里念叨:“怎么回事?我倒还要问问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