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徵,我是阿泽!”华泽再次开口道。
舒徵听到这个名字,理智才恢复了一点点。可天太暗了,她还是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华泽。等华泽一松手,舒徵再次惊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阿徵,我是华泽!求求你别叫了!”华泽急得一脸汗。
似乎是听出了华泽的声音,舒徵终于安静了下来,“阿泽,你是阿泽?”
“是啊,是我!”华泽急着解释,一颗脑袋不停的点着头。
月光升起,舒徵眯着眼就着月光仔细看了华泽好几次,终于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华泽。
舒徵长长的吐了口气后带着一脸的埋怨道:“阿泽,你干嘛跟踪我?”
“阿徵,对不起吓着你了!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所以一路跟着过来了。”华泽赶忙道歉解释道。
自从上次跟舒徵起了争执,华泽内心一直都很纠结。
两人虽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彼此还是带着很多的生分。华泽就想用这样一种方式默默的守护舒徵的安全。
舒徵还处于那种被惊吓的状态中,杵在那里不说话。
华泽以为舒徵在生气便急着再一次道歉道:“阿徵,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肯定把你吓得不轻吧!”
对于华泽做的这一切,舒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难道她要去责怪他吗?他是因为担心她才这样做的啊。
“阿泽,我没事!”舒徵带着些酸涩和感激,轻声说了一句。
华泽还要再说点什么,舒徵想起了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便抢先道:“阿泽,我没事,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就别跟着我了。”
“可是……”
“你烦心,有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舒徵便一个人走了。
见舒徵执意要一个人,华泽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由她去了。
惊魂未定的舒徵一路朝着车库走去,才打开车门坐进车子里,突然又想起一阵刺耳的铃声。
舒徵猛地吓了一跳。拿起手机一看,是宋然打来的。
“宋然!”舒徵焦急的喊了一句,然而对面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舒小姐!”
她记得这个声音,是贺至的。这个犹如地狱恶魔一般的声音一直深深的印刻在舒徵的脑子里。
“贺至!”
不知道是贺至激起了舒徵的勇气还是因为害怕过度,舒徵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华泽给她带来的恐惧感。也许贺至给她带来的那种无法言说的恐惧感压倒了一切,才让她忘记了其他所有的危险。
贺至冷笑道:“看样子舒小姐并没有忘记我啊!”
“阿徵,快点来救我!”舒徵正要开口询问宋然的事情,只听见电话那头远远传来了宋然的声音。
舒徵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贺至,你把宋然怎么样了?”
“一个小偷闯入我的地盘,你说我会怎么样?”听着电话里头舒徵那紧张的语气,贺至心里就觉得舒畅。
但凡舒徵不畅快那他的整个心就畅快了。
舒徵只觉得大事不妙,宋然说不定已经被贺至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发动机一起动,舒徵踩着油门就朝着贺家别墅开去。
“贺至,你这个卑鄙小人,无故囚禁他人是犯法的!”舒徵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可舒徵到底是小看了贺至,他这样的人难道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把宋然给放了吗?
贺至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沉的笑意,接着便掐断了电话。
舒徵试图再次拨通贺至的电话时,却被只听到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将油门踩到底,舒徵此刻只想赶快赶去贺家。
贺家书房,在听到门口发动机熄火的声音,贺至抬起手表看了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来了,比他预计的还要早半个小时。
舒徵才下车,贺家别墅的大门就已经缓缓的打开了,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贺至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悠闲的样子。
“贺至,宋然呢?”舒徵一见到贺至便质问道。
贺至笑着道:“舒小姐对于这里还真是轻车熟路啊,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少说这些没用的,把宋然交出来!”舒徵懒得理会贺至这些废话。
这个男人曾经也用心爱过她,只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舒徵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而舒徵自己也意识到,她现在是跟一个恶魔在打交道。
人能够战胜恶魔吗?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不服输永远是舒徵这一路走来最坚定的信条。
“舒徵,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看着气势汹汹的舒徵,贺至反倒越来越有兴致,他喜欢挑战。
舒徵这时才意识,她这样单枪匹马毫无准备的来到这里,完全无济于事。可是她能够放着宋然置身危险而不顾吗?
“贺至,你到底想怎样?”舒徵想要知道贺至的目的。
贺至笑了,笑声中带着些张狂。
听到这个笑声,舒徵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贺至,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把宋然放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贺至不急不缓的说道。
舒徵心中猛地一惊:“贺至,利用孩子你不觉得太卑劣吗?”
“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笑声停止,贺至语气中居然带了一丝欣赏。
可舒徵听得出来,那欣赏中带着嘲讽。
“贺至,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两个孩子,你明知道我的孩子早已经夭折,为什么还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逼我承认?”
说这话时,舒徵的内心再一次刺痛起来,那两个孩子已经成了舒徵心口无法痊愈的伤口。
“哼!”听完这话,贺至只是一阵冷笑。
为了名利,这个女人是永远都不会承认孩子是她的,一旦承认,她便失去了一切。
“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们一马呢?”对于贺至的这种卑鄙行为,舒徵觉得无法想象,这简直就是泯灭人性。
不过她又怎么能奢求一个恶魔有人性呢?
一听到舒徵这话,贺至脸上顿时生出了一股恨意,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