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通过官方微博来发表声明,也是挽回局势的一种方法。
“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陈夕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说完之后,陈夕和舒徵几乎是同时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可打开微博看到舒徵的微博号之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更深的困境之中。
舒徵的微博号已经受到了有关部门的限制,现在是连一个字都发不出去,更不用说发表什么声明了。
“阿徵,怎么会这样?”陈夕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有些不信邪的舒徵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试图再尝试着发一次,可微博号上现显示的永远是:“对不起,由于您的行为影响恶劣,暂时不能发布任何消息!”
“该死的!”一向稳重的舒徵在此时此刻也不禁开口咒骂了一句。
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突然,一个念头和一个人的名字闪现在了舒徵的脑海中,“是他!”舒徵口中给出了一个笃定的答案。
“什么?谁?”陈夕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舒徵口中的他是谁。
舒徵看了陈夕一眼,正要解释时,那个人便已经打电话来了。
“怎么样?”贺至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令人厌恶痛恨的声音,舒徵整个人不禁恨得发抖起来,“是你!”舒徵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猖狂的笑声,“你觉得除了我,还会有谁?”
“贺至,你不觉得累吗?”面对贺至一次次的破坏,一种无力感爬上了舒徵的心头。她实在是厌烦透了这种事情。
“舒小姐,只要你不觉得累,我自然要奉陪到底!要不然传出去,人家还会以为是我无理取闹呢!”贺至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听着贺至那阴阳怪气的强调,舒徵气得发抖。现在的她似乎已经彻底没辙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贺至,我认输了!你收手吧!”最后舒徵终于下定决心缴械投降了。
她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去和这个像是偏执狂一般的人去斗争了。
如果承认孩子的身世能够换来接下去的安宁日子,那么她也愿意了。名利也好,声誉也好,这一切她都顾不上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阵子。
舒徵突然跟他说她认输了,这也是贺至始料未及的。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突然席卷上了心头,贺至一时间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贺至,我可以承认孩子的身世,我会告诉全世界是我丢弃了孩子,这样可以吗?”舒徵的语气是缓慢而又无力的。这样的局势是最无奈的选择。
“可以!现在就举行记者会!”最后贺至冷冷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马上就知道舒徵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等舒徵放下电话,陈夕走过来,紧紧的拉着舒徵的手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舒徵只是用一个坚定的眼神作为回应。
陈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是舒徵最终的决定,最为朋友,她觉得应该支持她。
没过一刻钟,记者们就带着话筒,身后跟着扛着各类摄像机的摄影师出现在了这个原本空无一人的记者会上。
这一场原本是自证清白的记者会就变成了舒徵落败后的致歉会。
“作为公众人物,我很抱歉欺骗了大家。贺至曾经提到的那两个孩子确实是我跟贺至在国外所生!”舒徵淡淡的照着刚才预备好的稿子,面无表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
此时的她思想其实是一片空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接下去现场一片哗然。闪光灯星星点点不停的落在舒徵的身上,作为明星,即便是适应了如此强烈刺眼的光亮,舒徵还是有些受不了,最后,伴随着一片黑暗,舒徵突然晕倒在了地上,记者会这一场慌乱中草草结束了。
翌日,关于舒徵是贺家双胞胎亲生母亲的新闻成为了此后一个月内的热搜。街头巷尾的人们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舒徵的声誉在一片声讨声中彻底崩塌,事业就像是轰然倒塌的大厦,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原本的努力化作了泡影,往日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贺至的诅咒变成了现实,舒徵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舒徵能够听到护士们在小声的对她指指点点,打开新闻,播的永远都是舒徵在记者会上所说的那些话,报纸上则是某些评论家对她的各种指责和抨击,网上的留言更是不用提了。
舒徵冷眼看着这一切,内心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作为明星,她曾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为了与贺至抗衡,她一个人坚守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
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贺至既然这么想要她承认孩子的身世,那么她就承认吧!
反正现在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而且她本也打算放弃所有,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舒徵不禁发出了一阵苦涩的微笑。
“阿徵,你醒了?”华泽带着一脸的沧桑走了进来。
看着华泽脸上长出的胡渣子,舒徵知道,她昨天做出的决定连累到了他了。
“阿泽,对不起……”极力忍耐着心酸,舒徵轻声说道。
华泽走到床前,伸手捂住了舒徵的嘴道:“阿徵,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谢谢你!阿泽!”舒徵还是忍不住,两行热泪便滚落了下来。
这一夜,华泽也想了很多。舒徵如此做,不仅是毁了自己,而且还会影响到他的前途。可是舒徵现在处于这样一个境地,他实在不忍心责怪她。
华泽静静的坐在舒徵的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阿徵,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最终还是华泽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舒徵动了动唇畔,却没有发出声音。此时,怕是没有人比她更加迷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