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舒徵四处张望寻找躲雨的地方时,却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颗属下,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晃动。
舒徵正要睁开眼睛去辨认前方那移动的物体时,一个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与此同时舒徵也看清了前面的情况,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使劲在摇动着。
还没有等舒徵来得及反应,天空又是白晃晃一片,闪电在空中像条巨龙在挥舞着身体。
“小心!”舒徵朝着那边喊道,瞬时一个震耳欲聋的响雷遮盖住了舒徵的声音。
她奋不顾身的朝着那颗树下跑去,这个老人家似乎被困在那里了,如果不去帮忙,说不定闪电机会击中那颗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卡住了,帮我一下!”见到舒徵过来,那老人带着一丝喜悦赶忙向舒徵求救。
舒徵二话不说,立刻检查周围,原来是老人轮椅的一个轮子陷在了坑中。
“轮子陷进去了,我帮你推出来!”舒徵一边眨着眼睛艰难的呼吸着一边使劲儿推轮椅。
可能是地面太滑,舒徵将轮椅推出来之后,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向前摔去,手肘直接撞击在了轮椅坚硬的金属上,顿时鲜血混着雨水淌了下来。
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握住轮椅将老人往前推过去。
倾盆大雨像是从舒徵的头上浇下来一样,让她看不清前面。
老人似乎知道此时舒徵有多艰难,一句话也没有啰嗦,直到他看到前面有个可以躲雨的地方后才开口道:“往那儿去!”
“好的!”顺着老人手指着的方向,舒徵拼了命将轮椅往那个安全的地方推去。
两人才到亭子下,只见背后又闪现一道亮光。等两人回头看时,一阵巨响伴随着枝干倒地的景象,吓得两人都心有余悸。
“姑娘,谢谢你!”不一会儿,老人率先恢复了平静开口说道。
舒徵这才转头看向老人:“老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多危险啊!”
“我让秘书去给我拿东西,说好在这里等他的,谁知道这一场暴雨来的这么突然!”老人向舒徵解释道。
舒徵点头道:“是啊,这一场雨还是让人猝不及防,好在我们都没事!”
“你受伤了!”老人看到了舒徵的手臂上还在淌血。
舒徵看了看,一脸的不以为意道:“小事,没关系的!”比起现在她精神上锁遭受的巨大折磨以及她目前所面临的困境,这些简直都算不了什么。
见舒徵如此奋不顾身的救他,受了伤也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矫情,老人不禁露出了钦佩的眼神,他这条老命是她救的,他觉得她应该得到回报。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好好报答你!”老人问道。
舒徵一脸尴尬的笑着道:“举手之劳,要是换做别人,也会和我做同样的事情的,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老人才要开口说什么时,前面黑压压一群人,带着伞朝着这边一路小跑过来。
来的这些人都穿着一样的黑色西装,打着一样的黑色大伞,倒把舒徵吓了一跳。见几人都是朝着他们这边冲过来。舒徵推着轮椅向后退了几步,准备给那些认腾出点位置,这帮人来势汹汹的,希望他们只是来躲雨而已。
舒徵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前面,防止那些人冲撞到老人。
看到老人和舒徵之后,那些人立刻排成了一排站在了亭子外面。原来带着的雨伞都扔在了一旁,任由雨淋着。
舒徵正疑惑他们怎么不进来时,突然其中有个看上去像是他们的头头之类的人走了进来。
舒徵本能的伸展手臂将来人拦在了面前,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干嘛!”
话音才落,只见那人带着站在亭子外面还在淋雨的众人齐刷刷的向舒徵弯腰鞠躬。
舒徵一头雾水才要开口问时,那进入亭子的人突然说道:“袁先生,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袁先生?”舒徵听完一遍小声重复着那人的话一边看向了身后的老人。
很快舒徵便意识到这些人可能是老人的下属,便一脸尴尬的收回了拦着的手道:“您认识他们?”
“他们是我的员工!这位是阿良!”老人向舒徵做着介绍。
舒徵对着那个叫阿良的人礼貌的点了点头后立刻露出了笑容道:“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本来她还想着要送老人回去,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你告诉我姓名,我要好好谢谢你!”老人家还是没有忘记问舒徵名字。
舒徵笑着道:“没关系,小事一桩,您就不要记挂着了!”说完之后,舒徵又望了望亭子外面,此时雨已经差不多停了。
“我先回去了!再见!”舒徵说完之后,一溜烟儿便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阿良望着舒徵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便马上安顿自己的老板。尽管看着眼熟,阿良还是没再说什么。
“明天早上八点前,我要知道那丫头的所有信息!”老头子一脸严肃的吩咐阿正道。
阿良点了点头,随即便帮老人推着轮椅,身后跟着一拨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袁先生便得到了关于舒徵的所有消息。
令他意外的是,舒徵曾经居然是红极一时的明星,现在因为跟盛名集团的贺至牵扯上了抛夫弃子的关系而落魄到没戏可拍的境地。
袁先生甚至还了解到了舒徵的家庭以及她母亲的为人。
于是,一个想要帮助舒徵的计划就在袁先生的心里产生了。
舒徵回到家后便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她要做的还是继续寻找愿意找她拍戏的导演。可遗憾的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此时根本就没有一个导演愿意帮助舒徵。
这些日子里,舒徵不知多少次失望又多少次暗自给自己打气,逼迫自己重新振作,可结果终究还是一样的。
直到有一天,舒徵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有人愿意出钱投资让她拍戏。
“我……我没有听错吧?”舒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