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那他就不需要这样费尽心思的让舒徵承认孩子的身世了。明天拿到报告,自然会有结果。
“我会向全世界证明,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一脸倔强的舒徵,即便是到了现在,还在坚信孩子不是她的。
贺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上前一把掐住了舒徵的喉咙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舒徵眼泪直流。可那透着倔强和不服输的眼神依然未曾改变分毫。她就那样直直的盯着贺至,任由他的手卡着自己的喉咙,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她的眼神还透露出了一句话:“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贺至能够感觉得到舒徵的叫嚣与挑衅。她越是这样,贺至就越被她气得失去了理智。
“你以为我不敢吗?”贺至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手背的青筋由于过重的力道而暴突了出来。
舒徵就这样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她料定了贺至不敢弄死她!
最终,在舒徵即将窒息而死的时候,贺至的手松开了。他一把将舒徵给甩开了几米远。
舒徵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贺至那魔鬼一般的修长影子在月亮的照射下更显得阴森骇人。一阵阵的杀气不停的席卷着舒徵的周围。
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舒徵站起来再次面对着贺至道:“贺至,你是杀不死我的!”
“杀你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是我想要你生不如死!”贺至的声音中透着冷酷与无情。
舒徵相信他说的话,也相信未来他们还将要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可是即便是头破血流,舒徵也决定跟他斗争到底。
她相信终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的,也许这一天就在明日。等亲子鉴定的报告一出来,一切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看贺至还有什么话好说!
“贺至,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得逞!”舒徵的眼神中透着刚毅和坚定。
两人就这样,带着各自的仇恨看着对方。贺至有多恨舒徵,舒徵就同样有多恨贺至。
“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在两人的耳畔响起。
贺鼎牵着妹妹的手,赤着脚站在地上,抬着小脸看着舒徵与贺至。
此时还在揉着眼睛的贺欢竟不自觉的走到了舒徵的身边要求她抱抱。
舒徵看着脚边的孩子,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即便是再恨贺至,这两孩子总是无辜的,舒徵怎么都恨不起来,甚至还带着说不出的一种爱意。
谁知舒徵才刚将孩子抱起,贺至便上前一把将孩子夺了过去。
粗鲁的动作直接将贺欢给吓哭了。
“贺至,孩子是无辜的!”生怕贺至那野蛮的动作伤着孩子,舒徵赶忙说道。
贺至咬着牙说了一句:“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吗?”
如果她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她还要死不承认?为什么要这样拼命的跟他作对?一想到这女人那假惺惺的嘴脸,贺至便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舒徵听不出贺至的言外之意,只得任由他将孩子抱着。毕竟这两个孩子是贺至的,而不是她的。如果要担心,理该由他这个做父亲的担心,还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来保护。
见舒徵没话可说,贺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贺鼎,走过去准备将他也抱起来。
贺鼎已经感受到了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一见贺至来抱,赶忙跑向了舒徵这边,抱着舒徵的大腿道:“爸爸,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贺鼎的这句话无疑是让原本就已经暴怒的贺至更加气得怒火冲天。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资格做他们儿子的母亲。
在听到贺欢喊舒徵那一声妈妈的时候,贺至就已经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现在贺鼎居然还赖在这个女人身上不肯走,贺至气得不管不顾,一把拽住贺鼎的胳膊,强行将他抱了起来。
两个孩子在这种情况早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一声声的哭喊听得舒徵的心里也开始心疼起来,可作为孩子的父亲,贺至依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铁石心肠。
“爸爸,我不走,我要妈妈!”贺鼎贺欢一边哭一边含泪说道。
贺至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抱着他们转身便走了。
孩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气中不停的回想直到消失。
农家的老夫妇也被孩子的哭声吵醒,起来查看情况。
等贺至离开之后,善良的老人给舒徵披了一件衣裳后说道:“乡下露水重,小心着凉。是吵架了吗?”
舒徵不敢回头看她,只是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跟老人说了声谢谢。
“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总会好起来的!早点回去休息吧!”老人叹了口气后说道。
舒徵点了点头后,老人便转身回房重新睡下了。
此时的舒徵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是因为听见孩子哭得那样撕心裂肺还是因为老人的几句话,总之,她难以抑制自己此时的心情。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过上像这两位老人家一样的平安宁静的生活啊!夫妻恩爱,相互扶持到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她跟华泽也好,跟贺至也好,似乎跟哪一个都不可能过上如此令人羡慕的生活。
这时候,她觉得好累好累!
这一夜,舒徵都是在辗转难眠中度过的。翌日一早,因为急于想知道结果,舒徵便早早赶回了城里。
“徵姐!拿到了!”宋然拿着亲子鉴定报告递给了舒徵。
舒徵低头看着报告单上清楚的写着几个字:“无血缘关系!”高兴的简直说不出话来。她早就知道孩子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这下贺至可以死心了。
可随之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爬上了舒徵的心头。孩子跟她真的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事实同时也让她有些失望。曾几何时,她也曾期待过,幻想着孩子果真就是她的,可现在一切都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