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徵听完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接着舒徵便故意转换了话题,不再提及此事。刻意的回避让两人之间的谈话变得礼貌而又客气。
晚上舒徵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来迎接着一场许久未见的相聚。
席间,舒徵父母亲也只是象征性的跟华泽聊了聊,并没有提及很多。晚饭虽然丰盛,可舒徵知道,每个人都吃得不怎么愉快。
母亲的势力在这一次的晚饭中再一次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知道,现在的这个女婿也和舒徵一样,再也没了往日的风光,也无法给她带来什么利益,便又拿出自己那一贯的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待这个失势的女婿。
“这一趟来,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母亲林玲淡淡的问道。
才刚来就赶人家回去,华泽脸上露出了一阵尴尬,但他还是极力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回道:“过两天就回了,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
“不是说没戏拍了,还那么忙吗?”林玲继续问道。
华泽被问得脸上一阵窘迫。
父亲舒正东对这个妻子实在是无可奈何,在林玲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桌底下踢她的脚,提醒她不要乱说话,可她就是这样一意孤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他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道:“我吃饱了!”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
“还没开始吃呢,怎么就吃饱了?”林玲在那里叫道。
舒正东没有理会他,径自朝着房间走去,随之便传来一阵重重的关门声。
林玲看着老头子这脾气,顿时也冒火了,放下筷子便追了过去,使劲的拍着门道:“你给我开门!”
接着留在饭桌上的两人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阵的争吵声。
“我很抱歉惹爸妈不高兴了!”华泽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却恨得直咬牙。
当初若不是如此爱着舒徵,他是断然不会走进这样的家庭的。
舒徵低着头讷讷的说了一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空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华泽再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他放下碗筷只说自己要倒时差就去客房休息了。
舒徵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见她坐在床头,无力的垂下肩膀,伴着一脸的落寞和一声声的叹息。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依赖华泽的。她也分不清楚她对华泽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别的什么,这一刻她真的希望能跟华泽远离一切的是非恩怨,远离那些人和事,过一段与世无争的宁静生活。
可是现在,这样的希望终究成了一种奢望。
即便华泽是她的丈夫,他也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无法自私的要求华泽放弃一切跟她来这里生活。更何况,现在的家庭氛围,也容不下华泽待在这里。
自己是父母的亲生孩子,尽管母亲对她总是诸多挑剔与不满,舒徵还是能够忍耐下来,可华泽呢,华泽怎么能够受的了母亲如此尖酸的态度。
想通了一切,舒徵似乎也不再执着于此了。
翌日,舒徵以难得休假为由,要求华泽陪着她到处去走走。
华泽也欣然答应。
一天下来,两人玩的很高兴,生活的烦恼也暂时因为这短暂的快乐而被抛在了脑后。
舒徵大方的挽着华泽的手臂走在异国的大街小巷中。
华泽为她拍照,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给她买了她最爱吃的冰激凌。
由于之前做演员,对于身材的要求很严格,舒徵虽然喜欢吃冰激凌,却一直都没有碰过。现在好了,没有这些东西的束缚,舒徵倒是来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大释放,想吃什么就敞开肚子吃。
“阿泽,真的很好吃,你也尝一口嘛!”舒徵的嘴角沾着白色的奶渍,一脸天真无邪的笑着对华泽说道。
华泽一边伸出手为舒徵擦去嘴角的奶油一边说道:“我不吃,你吃吧!”
“哎呀,我都吃了两个了,这个都快化了,你快点吃一口!”说着舒徵便伸出手将冰激凌硬塞在了华泽的嘴里。
华泽无奈,只得吃了一口。
舒徵笑得更加开心,顺手也拿着冰激凌咬了一口。由于咬了这一大口,牙齿被冻得让舒徵顿时长大了嘴巴发出了一声声的怪叫。
“怎么,被烫着了吗?”华泽看着她那滑稽的样子,突然打趣道。
一句话说的舒徵抡起小拳头一边砸着他的胸膛一边却笑得停不下来。
就在两人沉浸在如此愉快的氛围中时,不远处的那个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妒火,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舒徵,看你还能笑多久!”贺至紧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旁边的树干上,震得树叶哗哗的掉落下来。
一天如此愉快的相处下来之后,舒徵本以为她跟华泽之间的距离又重新拉近了,可是一回到家,一种沉重的氛围又压在了他们的心头。这种感觉不仅是母亲对华泽的异样眼光,更是两人之间一种若有似无的疏离感。
“阿徵明天我就回去了!”华泽说道。
舒徵虽然知道华泽待不了几天,但还是有些讶异道:“这么快!”
华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虽然国内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在等着他,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华泽也不愿意待着这里。
跟舒徵待得越久,一种内疚感就越折磨这华泽。
“那……晚安……早点休息!”接着华泽便跟舒徵道了声晚安后就回了客房。
舒徵跟着说了一句:“晚安……”
这一夜,离婚两个字不停的冲击着华泽的脑海令他辗转难眠。他似乎在等一个时机,等舒徵跟他提出离婚的时机!
而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舒徵,一种不安和忧虑萦绕在舒徵的心头,她觉得,华泽似乎在渐渐的远离他,也许有一天,她终将会失去他……
翌日一早,华泽便登上了回国的飞机离开了这里。
舒徵看着飞机渐渐远去,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如果失去了华泽,她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