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老头儿居高临下的样子瞥了狗儿一眼。
“狗儿！”
“狗儿？”老头儿呵呵笑了一声，“起个畜生的名字倒也与你挺配。狗儿好哇，打不死，饿不死，好养活。”
看了眼冻得发抖的狗儿，马六伸手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
狗儿挨了这一巴掌，头昏脑涨的，趴在烂泥地冻实的冰疙瘩上，爬也爬不起来。
“你要记住了，日后在这后院儿，我就是你的主子，我要打你，你得自己摇着尾巴把脸抬上来知道吗。”马六抬起脚踢了趴在那儿不动弹的狗儿。
狗儿害怕再挨打，赶紧点点头。
“是条好狗！”
老头儿看了狗儿一眼，便叫他在屋外等着，走进屋里，然后拿出府里下人们换下来的破冬衣以及一双草鞋、一根草绳丢给狗儿。
“穿上吧，在你死之前，这就是你唯一的衣服了。”
狗儿将冬衣穿上，无论是上衣还是裤子，亦或是草鞋，都是大人们穿的，狗儿穿明显大了很多，那根草绳的作用就是让他系着。
“穿好了就跟我走吧！以后在这后院儿见着我就跪在那里磕三个头，喊声六爷懂不懂？”老头儿拎起包装精致的木盒子走在前面，狗儿跟在后面。
突然，老头儿停了下来，狗儿穿着大衣服踢踏着走，险些撞上去。
“现在叫声六爷听听！”老头看着狗儿露出满口黄牙笑道
“六爷！”狗儿赶紧跪下磕三个头喊道。
“不错，你小子很上道儿，待会儿给你种奴印，我尽量不让你太痛苦！”马六呵呵笑道，他很享受这种奴隶们给他磕头的样子。
马六领着狗儿在第一栋土胚房停了下来，一到门口，屋内的骚臭味便从没有门的门口以及和门框一样大的的窗口处飘了出来。
马六被熏的直捂鼻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昏暗的屋内，又湿又冷，四面开了门口一样大的窗户，一个大通铺上面躺了十九个人，这十九人比乞丐还乞丐。
大土床的中央，一个乱糟糟胡子，眼角留了个疤剌，十九人里面最壮实的一个——
此刻，正躺在到那里，整张土床上铺的稻草全都在他的身下，其中一人像条狗一样跪伏在那里，被牛九儿当做枕头，还有几人给他捶腿捏肩膀。
“牛九儿，你小子倒是挺享受哇！”马六一进来，躺在那里跟个土皇帝一样的疤瘌眼连忙蹦起来来，三两步跑下土床，勾着腰，满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六爷，您怎么来了？”
“来新人了，以后就跟你们住一个棚了！”马六指了指身后的狗儿，随后将放在地上的木箱打开，拿出两枚铁烙，以及一张符纸。
“你们两个，还不快去把六爷屋里的火炉拎过来！”牛九儿指着两个奴隶道
“把手伸出来！”马六掏出一把把生锈的小刀比划了两下，抓住狗儿的左手大拇指便划了一刀。
狗儿疼得想收回手，却被马六死死地抓住：“不想把这个手指头给剁了的话，就给我站好！”
狗儿被马六恶狠狠的目光吓住，脑袋往脖子里缩，却是不敢乱动。
马六拿着那张符纸，用狗儿的血将符纸浸透，随后将符纸扔进火炉中，符纸见火就烧光，但符纸上刻画的奴隶咒文以及狗儿的血却在火中融合在一起，马六见时候差不多了，把那只奴字烙铁扔进火炉中，符文以及鲜血迅速吸附在奴字的底部，烙铁在这一刻突然被烧的通红。
“你们两个，把他按好了！”马六指着刚刚拎火炉的两名奴隶，手里抓着烙铁杆朝狗儿走去。
狗儿似乎知道马六要干什么，他刚拔腿跑到门槛处，便被那两名奴隶按住，一头磕在门槛上，鲜血自脑门上滑落，滴在眼睛里，眼前的一切变的通红。
他想起了他的娘死的时候，掐着他的脖子，眼中全是仇恨厌恶，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口血喷在他的脸上，诅咒他不得好死，随后便咽了气。
那个时候，他的眼前也是这般的通红。
“不识抬举的狗杂种，待会儿再好好收拾你！”马九儿怒骂了一声，一口老黄痰吐在狗儿的后背上，上去直接一脚踢在狗儿的肚子，将他踢到马六的脚边。
“原以为你小子是个懂事的，看来得让吃点苦头，懂点规矩了！”马六阴阴冷笑，他可不管狗儿只是个六岁大点的孩子，一把扯断系在狗儿腰间的草绳，撩起那破袄儿，烧红的烙铁直接朝着满是血污的后背怼了上去。
滋啦——
狗儿大声惨叫着，那枚奴字烙铁贴在烧焦的皮肉上，奴隶符文和鲜血化作流光融入狗儿四肢百脉，刻在他的灵魂上，日后只要狗儿生出反心，慕心慈只要一个念头便可以要了狗儿的性命。
烙铁上符文已经全部融入狗儿体内，但烙铁还紧紧贴在狗儿的背上，直到那里的皮肉完全烧焦，直到烙铁变凉。
“小杂种，别着急昏过去，还有一个没给你烙上呢！”马六拿起火炉中另一枚慕字的烙铁，抓着狗儿的脑袋一歪，跟那十几个奴隶一样，把慕字烙在了狗儿的右侧脸颊上。
原本已经昏过去的狗儿被痛醒，然后再次痛昏过去，只听见马六很是模糊的声音：“大少爷交代了，谁要是把他给打死了，尤其是那根手指，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放心吧，六爷！兄弟们知道下手的轻重。”马九儿恭迎笑道
“我走了，好好教教他身为一个奴隶应该做什么！”马六冷哼一声，拿着木箱子就离开了，这地方又骚又臭，他是一刻也不想待。
“六爷慢走！”牛九儿弯着腰，满脸恭迎的笑着。
马六一走，牛九儿转身便立刻换了个脸色，朝着马六刚刚站的位置啐了口黄痰。
“把这小杂种给我弄醒！”
牛九儿看着昏过去的狗儿，指着那两个拎火炉的奴隶，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两个奴隶牛八、牛十一，将狗从地上拎起来，提着他的腿，半个身子浸入墙角的大水缸中，缸中的水浑浊不堪，狗儿直接被呛了很多水，剧烈的咳嗽着，然后被丢到牛九儿面前
“牛十九，你过来。”牛九儿看着土床上给他当靠枕的奴隶，其他十五个奴隶也都聚了过来，他们知道又有好戏看了。
“九爷我今天给你个机会，给这小杂种松松筋骨，以后他就替代你的位置了。”
牛九儿掏了掏耳朵，将耳屎弹到狗儿的身上，抬起脚将想要爬起来的狗儿再次踩趴下去，看着狗儿还在挣扎痛苦呻吟的样子，牛九儿呵呵笑道：
“小杂种，九爷告诉你这牛字棚的规矩，爷爷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现在你叫牛二十了。待会儿跟牛十九打一架，大家都是奴隶，输了的那个，是奴隶中的奴隶。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这是牛字棚的规矩。”
牛九儿边说边比划着，另一边的牛十九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你可以是条凳子，是张桌子，但你不能是人，更不能是狗，看到外面的狗舍没有？咱们见了它们得跪着喊声爷！”
狗儿脑袋昏昏沉沉的，牛九儿的话他一句没听明白，他只感觉身上很痛，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好了，打斗开始吧！”牛九儿抬起脚，牛四立刻凑了上来，趴在那里给牛九儿当凳子。
狗儿想站起来，他刚爬起身，牛十九便直接扑了上去，对着狗儿拳打脚踢，再次将狗儿打趴下。
狗儿来之前，牛十九整整挨了三年的打，每日吃饭的时候被当做凳子，睡觉的时候被当做枕头，在牛九儿的折磨下艰难活着，现在他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他要把这三年里挨过的打，受过的屈辱全部施加到狗儿的身上，不止今天，还有以后，他要在这个小奴隶身上把自己这三年里受过的打全部还回去。
狗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快要断气一般的求饶声反倒是激起了牛十九的怒火，他一脚踢中狗儿的脑袋，直接将狗儿踢得昏死过去。
狗儿倒在那里，牛八、牛十一像拎条死狗一样将狗儿扔进水缸里。
将狗儿弄醒后，牛十九的拳脚再次施加在狗儿身上。
直到最后，狗儿被打的满脸是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好肉，扔进水缸里，也浸不醒了。
“九爷，这个小杂种还有气。”牛八在狗儿的鼻子那里探了探，确定还有气。
“你小子倒也不是个善茬儿，差点把人打死！”牛九儿嘴角带着笑，眼中闪着火，直接踢了牛十九一脚。
牛十九挨了那一脚，连忙跪伏在地，一脸谄媚道：“九爷，那小杂种今天多半是醒不来了。让十九今天先给您当凳子吧！”
“算你小子识趣！”牛九儿直接坐在了牛十九的背上，继续享受着其他奴隶的按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