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酥鸭?”江霆没有吃过这道菜。
“这不是我给的食谱,应该是大安酒楼本来就有的招牌菜,不过我也会做。”
余烟会做酱香鸭 子,土豆焖鸭,姜母鸭,啤酒鸭等,好多种做法。
“这是一道有名的川菜,将鸭 子经过调味腌制,放置蒸笼里蒸至熟烂,最后经油炸而成,色香味俱全。”
余烟先夹了一筷子,外酥里嫩,味道还行。
或许是因为她的配方在,那些原本的配方都进行了改良,余烟吃不出一点腥味。
她还记得之前在大安酒楼用膳,那鱼中夹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当地人并没有觉得什么或许是因为早已经吃惯了那种菜。
“好吃,婶婶,就是没有你做的口感好。”江溪吃过烤鸭片,婶婶上次做给他们的。
“婶婶,以后我也要跟着你学做菜,成为一代名厨。”姑娘年纪不大,志气远大。
余烟摸着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你吃得了苦的话婶婶以后可以倾囊相授。”
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是她不相信外人,又需要靠厨艺立身,不过教给江溪,她是心甘情愿的。
“婶婶,做菜很难吗?”
“不难,但它和读书一样,都要好好学。”
“我们懂了,婶婶。”
桌子上又上了一道菜,同摆家宴一样,分别是西湖醋鱼,东坡肉,一品豆腐,碧螺虾仁,老虎菜,蟹壳黄,杭三鲜,狮子头,白灼生菜,牛肉小笼包,定胜糕,一共十二道菜。
“婶婶,这能吃得完吗?”江河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爹爹没有动筷子,他早就开始吃了。
不过先生告诉过他们,在饭桌上,需要爹娘先用过膳了,做子女的才能动筷子。
“定胜糕,你们等会儿都吃一块。”这定胜糕大有名头,桌子上的菜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名菜。
“婶婶,我们上次就在街头小铺子吃过,我们同窗小考前他爹娘也给他送过。”
“爹爹,这件事情我也知道。”
“没事的时候多四处逛逛,让李尧陪着你们,确保你们的安全为先,和学院里的同窗要好好相处,如果他们欺负你们,你们要告诉婶婶。”
余烟总是会担心之前的那件事情再次发生,不过那严良一直没有去学院,江海那个闷性子也一直没有告诉她什么,她事后便拜托过杜慎杜先生帮她照拂一二。
几个人用完膳后,江海看满桌子剩下的菜,觉得铺张浪费。
“婶婶,把这些菜都打包了带回家可好?”
“过夜了可就不能吃了。”从她来到江家,就不允许他们吃过夜的食物。
过夜的食物就算是还能吃,对胃也是有伤害的。
“晚上我把它们热热吃了。”
“我也能吃。”
“我也能。”
几个孩子都不主张浪费,余烟便答应了他们,她也是种粮食的,也心疼浪费食物,不过是担心小孩子吃回锅菜对身体不好。
“好,让店小二打包带回去。”江霆没有阻拦,江海不开口,他本也打算的。
余烟和江霆第二天便回了安定村,并没有在渔郡逗留很久。
家中的小狗都已经会跑了,一个个长得又憨又肥,抱起来像是个肉团子。
之前送走了一个,留下来的是不是两公两母,余烟打算留下来一个,剩下的三个送人。
那三个在小狗还没有三个月的时候余烟就已经找好了可以照顾的村民,一早她便安排江霆把狗送去了那些人家。
“我今日去田地里看看那些菜长得怎么样了。”她每天夜里都会透过空间看菜长的趋势,大片的灌溉灵溪水,人工降雨。
只是她人不出现在哪里,难免会引起怀疑。
“我陪你去。”江霆担心余烟去那里有阴影,主动提出陪伴余烟。
余烟也没有拒绝,上一次孙杨氏的提醒她还记得,如果哪一天这些恶人使了坏,她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有个男人在身边是安全的。
“我会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
江霆决定跟在余烟身后走着,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给村民说闲话的机会。
“郑嫂子还在田里,我去找她,你跟随着,旁人能说什么?”
余烟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是有些气上头,生活在一个事事被规矩压着的年代还真是有些透不过气来。
就单单一个女子不能就限制了她很多。
两个人去田里的时候,梁氏还在锄草。
“这个季节草长得比植物还要旺盛,还真是难办。”梁氏请了同村的一些女人过来跟她一起锄草。
那些女人见是余烟来了,纷纷跑过来,又看见跟在她身后的那名壮汉,纷纷低语起来。
“看他长得那俊俏的模样,真想不出是我们村里来的。”
“可不嘛,高大魁梧的。”几个女人盯着江霆看,把江霆看得浑身不自在。
梁氏提醒着他们:“要看回去看你们自家男人去,凑什么热闹。”
再这样下去江霆保不齐要恼怒了,江霆可不喜欢被人那样围观着。
“我们就说说,又不会把他吃了。”他们都知道江霆带着三个孩子,不过从他们认识江家二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他带哪个女人回来过,莫名其妙就从渔郡有了三个孩子并且带了回来。
“大家伙吃过饭没?”余烟寻了别的话题,那几人一见有饭吃,也不调戏江霆了,纷纷围到余烟身边,刚刚还被一群女人看着的男人突然受了冷落,说不出的不自在。
他皱着眉头看向余烟,只见余烟笑着从食盒里拿出大包子来,猪肉白菜馅的,吃起来贼香。
“看你们饿得慌,还好我有准备。”她不知道田里还有没有村民,也没有同梁氏提前打招呼,索性准备了一些包子过来,包子带过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几个人一人一个包子,一个食盒的包子很快分完了,个头壮实一点的妇人多半个包子。
他们大口吃着,丝毫不顾及形象,还不小心将灰擦在了脸上,一个个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