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烈酒。”她险些昏厥过去,这些烈酒都是准备给江霆喝的,余烟酒量虽然不多,但她平日里也只会品品清酒。
那双杏眸此刻正噙着泪,注视着江霆,因为有江霆的保护摇摇晃晃的身子才没有倾倒。
“男人,你的喉结真性感。”她或许是真的上头了,动作开始大胆起来。
“你大胆!”江霆许是第一次瞧见余烟的另一面,心怦怦跳着,他连忙推开余烟,制止了余烟随意触摸的手。
大手包裹着小手,余烟努力清醒着,眼前迷糊一片。
“我,呕…”余烟干呕起来,江霆支撑着她的身子,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连窜的反应令着他无从下手,如果知道这女人喝醉酒是这副模样,他刚刚就应该制止。
余烟昏昏沉沉中似乎感觉有人在拍打她的后背,她难受之余不忘记说:“我好像回到了我的家,那里有手机,空调,无线网。”
她胡思乱想着,那样的生活好惬意,她也渴望,但现在的生活也是不错的,起码她靠着努力实现了一部分目标。
“你喝糊涂了。”江霆见余烟吐不出来什么,为余烟倒了一杯兑好的热水,余烟就蹲在那里倚靠着墙角,人已经开始发昏。
她的额头正要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被江霆一个大手揽了回去,亲自喂她喝下了温水。
“我才一会没注意到你,你就险些受伤了。”余烟需要他的这种感觉,江霆是享受的。
他对余烟的心思都已经明明白白表露了,尽管余烟拒绝了他,可他依旧忍不住靠近余烟,忍不住对余烟好。
人都是这样的,陌生的时候充满了警惕,熟悉了以后距离逐渐靠近,有了感情以后整个人都仿佛变了个样。
“江霆,我想家了。”
“哪个家?”
“我自己的家。”她说着哭了起来,泪眼婆娑,我见犹怜般儿,江霆的心莫名的抽疼,他安抚着余烟,任由余烟用他的衣袖擦拭着鼻涕。
“你那个爹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江霆可从未听余烟提起她那个便宜爹娘,但想着对方几两银子就把女儿给卖了,也情有可原。
如今余烟又恋恋不忘,江霆不解。
“不是那个家,那个家我能留恋什么。”余烟一巴掌甩开江霆突然凑近的脸,迷惑着,一个她从来没有生活过的地方,她不知道该留恋什么。
她嬉笑着,双眼有些无神,最后眼皮子逐渐耷拉下去,人彻底昏睡过去。
江霆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又宠溺地将余烟横打着抱到床榻上去,轻轻盖上毯子,见她双脚罗露在外,犹豫了片刻儿还是将鞋给脱了下来,将穿着白色足衣给脱了下来,再将脚放在毯子里,吹灭了烛灯。
他一个人出了院子,默默收拾着满院子的狼藉,等一切收拾好已经是后半夜,余烟睡得正香。
第二天日上三竿余烟才清醒过来,触碰到凌乱的头发,余烟清醒过来,连忙掀开毯子查看衣服,除了足衣放在床柜上,其他东西都完好的穿在身上,她缓缓松了一口气,还好昨天没有糊涂到发生什么。
她难得畅饮一次,险些喝大了,余烟就怕醉酒糊涂乱说了什么,将着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她还是决定冒险去找一次江霆,江霆人不在木屋里,她就去后山找,后山也没有。
余烟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但是对作业的事情又记不得太多了,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有糊涂做过什么事。
“余烟,你可真是心大。”她拍打着自己的脑门,有些悻悻徉。
但很快,她那些担忧都被她抛诸脑后了,江霆被找到了,在郑聪家里做客,余烟额头密密的汗珠,人一眨不眨盯着江霆,心都快飞出去了一般儿。
她在等待着江霆说出什么惊人的内容,但显然,那个男人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清晨见她睡得真香没有打扰,跟随村里的壮丁出去狩猎,狩猎回来将肉放在地窖里冷藏起来再出去,她依旧熟睡着。
江霆也没有去打扰余烟,又不知道她几时醒过来,正好郑聪找他吃酒,江霆便去了。
“江霆,我有话和你讲。”她看见桌子上放着两大碗白酒,江霆的酒量原来这么好,也是她自不量力,同对方拼酒。
“什么事情?”江霆起身,郑聪夫妻二人也很是识趣,转身进了木房子里,二人站在外面,余烟有些踌躇。
印象里余烟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女子,江霆一眼便看出余烟的意思,他告知余烟:“你昨日没说过什么。”
他知道余烟在担心什么,同时也将余烟调戏他的事情给掩盖了起来。
他若是告诉了眼前的女人…他担心女人下一秒就从他的视线里逃脱了。
余烟松了口气,脸色也有些缓和,看来她的酒品还是不错的,又或许是她喝的不是特别多,尽管昨日迷迷糊糊的,却还是有些许潜意识。
“我没说什么你不好之类的?”在他们熟识之前,江霆在她眼里可以说是个大坏蛋,她讨厌还来不及呢。
“你只是说你想家了,别的没来得及说就睡过去了。”
昨天那些古怪的字眼江霆至今也不明白,余烟脸色猛然一胀,瞬间又紧张起来。
“确实是有些想家了,但我那名义上的父母可不想我,不过是我单相思罢了,偶尔感慨失去的亲情。”
余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偷偷看向江霆,果然,江霆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即便做的再决绝,心底还是会有几分眷恋的,人之常情。
“那我去找郑嫂子聊会,你们继续喝。”余烟松了一口气,推搡着江霆去敲门,让他们继续,而自己则是拉着梁氏的胳膊去到后院说话去了。
末了,她转过脸去看江霆,江霆也恰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又匆匆收敛目光。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梁氏难得八卦两句,余烟故作为难,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