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霆转过头来时就看见了大夫一脸惊愕的表情,再转头看见站在门口也是一脸不解的余烟,罕见的脸红了几分,只是皮肤黝黑,看不太出来。
“没事犯病,他的伤势怎么样?”
余烟上前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大夫,心中却是盘算着如果被发现了灵溪该如何是好,但也好在昨夜她着急也没有用太多灵溪。
“老朽行医多年,倒也是第一次见伤这么重居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这位公子的身上并未有什么大碍。”
余烟也长舒一口气,但却被大夫理解为担心床榻之上的江霆,再联想到方才将自己看成是面前的小娘子。
也乐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可真好,仔细照料便可痊愈。”
此话让余烟脸红了起来,还未等说出解释的话,外面的江王氏尖锐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哎哟,我这天煞的儿媳啊!居然和自己的小叔子暧昧不清!”
此话一出,别说是江霆和余烟皱着眉头尴尬,原本还捋着胡子大夫,这手不知该是上还是下,转这个眼珠看着面前的两人。
眼睛里面的震撼都没有办法掩盖住,余烟心中怒气冉起,这个江王氏还真是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中啊!
好脾气的对着大夫说道:“辛苦了,这里是诊金。”
说罢拿出了二十文递给了面前的大夫,大夫收下后一句话不说连忙提着药箱走了出去,将大夫送出去后,下一秒余烟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带着怒气的来到了江王氏的面前,声音带着的冷意纵是在屋内的江霆都被惊住。
“我上次警告的话,婆母是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了?你若再这般刻薄于我,那我便带着孩子搬出住!”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大喊着阻止着余烟的话,堂屋里面的江霆甚至都挣扎着要坐起来,外面的江王氏也被余烟的话给震惊的呆愣在原地。
她虽然在这与余烟喊骂,但是她知道现在只有依靠着余烟才能活下去,他们家的日子也在好起来。
余烟冷哼一声,眼睛扫过堂屋里面的男人身影,在看着面前打着哆嗦的江王氏,当即便说道。
“既然如此,你便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是这样的话在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就别怪我撕破脸皮,左右我就贱命一条!”
这话说出来,气的床榻之上的江霆直接摔下了床,本来包扎好的伤口这一瞬也崩裂开。
听见屋内的一声巨响,江王氏也连忙走了进去,看见地上的江霆,尖叫着给江霆扶了起来。
余烟也担心的想要去屋内看但想到江霆对自己的态度,也冷着个转身离开了院子里。
恰好走出去的时候看见一脸尴尬在原地大夫。
“怎么了?”
“那个这位小娘子,方才一路着急赶路,这回去的路方才那夫人也没告诉老朽。”
想着自己要去看那两头牛,思考了几秒后对着面前的大夫说道。
“给牛看病,您可会?”
“牛...牛?!”
大夫在恍惚之中跟着余烟来到了梁氏家随后推开门后,上了后院的牛棚里示意着大夫上前去。
“这...不会伤人吧?”
大夫在考虑着要不要用写麻醉的药品将牛先给放倒,就听见余烟对着那两头温声说道。
“这是大夫,能给你们看病,你们切记不可伤人。”
在大夫惊愕的目光之中,那两头牛像是听懂了一般,缓缓俯下了身子,任由着大夫给自己检查。
“你这牛,倒像是开了智一般。”
大夫手按着那瘦弱的母牛身体几处,当真发现这牛配合自己的时候,与余烟开着玩笑。
谁知余烟听后心下一惊,倒是一时忘记了,但好在谁能相信这两头牛能开了智?
“您说笑了,牛本来就比一般家畜更加通人性一些。”余烟解释道。“也是。”大夫应了一声,仔细检查了母牛的身体何处,然而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过了一会儿,大夫一脸羞愧地说:“这...余小娘子,这母牛恐怕时日不多了,老朽本就不擅给兽类诊治,要不小娘子找个明白的人看看?”
看余烟这在乎的样子,大夫也不敢拿乔,只能汗津津的和余烟说着。
“没关系,多谢了。”
当即便掏出了三十文递给了大夫,将药材和方子一并收在了袖口中,亲自将大夫送到了村口,才折返了回来。
公牛见着余烟回来还亲昵的上前用鼻尖擦着余烟的肩膀,余烟轻轻抚摸公牛的头安慰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能帮你们。”
地里的豆苗用了灵溪水灌溉,牛吃了就开了智,灵溪水做出的药膳给林老夫人和刘婶吃了,两人的病也能治好,那治疗个牛应当也不再话下。
听见余烟的话公牛果真站了回去一动不动,眼巴巴的看着余烟,余烟召出灵溪水浇在一旁的草垛上。
“吃吧。”余烟摸摸母牛的角。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余烟闻声回头,发现是梁氏笑着上前来,“这牛眼光倒是不错,选了嫂子。”
“哪里的话,这段时间你们真是辛苦了,我看这槽子里都没空过,但还是得麻烦你们几日。”
“行,放多久都行,嫂子你可别和我见外了,要不是嫂子帮衬,我们家的生活也不会改善。”
说到这,梁氏的不免表情难过,想起之前生活窘迫,心中更是感激余烟的帮扶,佩服不已,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余烟开口说道。
“嫂子,你和那杨燕有什么仇?”
一提起这个名字,余烟还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待思考之后才反应了过来,皱着眉的反问了回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嫂子,我也是听张嫂说的,杨燕从她娘母家回来之后就到处说你与江二郎叔嫂不伦,还说是你勾引的他。”
梁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余烟的表情,见脸上还是那平淡的样子,梁氏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不想让余烟知道,免得气到,但谣言四起,余烟一出门就能听到别人嚼舌根子,还不如让余烟知道了有个心理准备。
余烟冷笑:“就她把江霆当个宝,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知道我跟江霆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