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余烟回到房间里,人径直倒在了床榻之上,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直接睡了过去,她是真的太累了。
睡梦中余烟来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她身上的衣服也由锦缎变成了华服,正当她要往前走的时候,手突然被一个丫鬟拖着。
“王妃,您慢点。”
“你是?”余烟按压着脑袋,有些费解,她这莫不是又重生了?
她几乎要昏厥过去,整个人都有些迷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真的疼。
完了,自己的人生又要重新开始了,余烟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过度劳累了,自己应该是过劳而死的。
也不知道那些孩子们看见她的尸体应该有多伤心,她的铺子才刚刚准备开张,难得结交了几个中意的朋友,有了自己的小日子。
老天还真是不公平,这么快又将她的幸福给拖走了。
“老天爷,你放过我吧!”余烟有些懊恼,她忽然反应过来,那个人对她的称呼是“王妃”。
莫不是她又嫁人了?这次还是个有身份的,不知道人是死了还是病了还是如何,她又是怎样的家世背景。
可努力回想,脑海里却找不到一丝记忆。
“烟儿,你怎么走得这么快?”熟悉的声音传来,余烟猛然回头,入目的正是那张她熟悉的面孔,此刻儿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江霆?”余烟有些愣神,但眼前这张脸同记忆里的面孔清晰地重叠,只是眼前这张脸显得更白净一些,五官更分明了一些。
余烟上前的时候,江霆的眉眼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敲打着余烟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在外人面前,不可直呼本王的名讳。”
“等等,你是说你重新回了皇宫,封了王爷,并且娶了我?”
“有问题吗?我的王妃。”江霆的笑余烟有些看不懂,她被江霆突然横打着抱起,余烟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了江霆大氅上的毛领子。
她就这样被江霆带回了寝殿,在众目睽睽之下。
余烟等被人丢在床榻之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你先放开我。”江霆可没有听余烟多讲,她今日总有些怪怪的,余烟看着陌生的环境,无心同江霆调 情。
“江霆,你告诉我,这里是梦对不对?”可方才那清晰的疼痛感不是假的,余烟糊涂了。
她被江霆扑倒在床上,粉色的帐幔缓缓落下,江霆的俊颜朝她一点点靠近,她竟然没有想要将江霆推开的心思。
当那双柔 软的唇带着鼻息的热度清晰地覆盖在她的嘴唇上的时候,余烟才猛然回过神来。
“江霆!”她惊呼了一声,猛然起身,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江霆也消失不见了,她身上还是那身今早穿出去的衣衫。
余烟登时松了一口气,果真是梦境,一定是她最近太疲劳了,梦里都出现了不该有的幻觉。
常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怎么会对江霆有想要成亲的冲动,并且他们还在梦里做了那样的事情,余烟简直不敢想象。
“你醒了。”江霆古怪地看着余烟,她这是做了什么噩梦吗?被噩梦惊醒,梦里还叫着他的名字。
余烟吓得一个激灵,猛然转头,发现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她连忙蜷缩在角落里。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江霆不知道余烟梦里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能让她醒来如此害怕。
他很是好奇,故而问道:“你是梦见了我吗?我把你杀了?”
几个孩子纷纷看向爹爹,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这么问,婶婶刚刚清醒过来,现在不应该是让婶婶喝了粥,然后好好休息。
“真是恶鬼上身,比你杀了我还可怕。”余烟努力摇摇头,她是绝对不会让江霆知道她梦见什么的,只要江霆不问,她打死也不会说的。
她做的梦,除非她自己说出去,不然不会有人知晓的。
江霆还在因为她唤了他一声江公子而有些生气,面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余烟却还在纠结那个梦。
余烟也不会去想江霆在纠结什么,她此时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奇怪的梦。
那个梦是否在隐喻着什么,余烟的心狂跳不止,她捂着胸口有些郁闷。
江霆还以为余烟不舒服,他抛下那一点成见走到余烟面前,抚摸着余烟的额头:“也没有发烧,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一看?”
“不用了,我身体很好,明天胭脂铺子还要剪彩,你们都出去吧。”天色还暗,余烟打算多休息一会儿。
回想起刚刚那疼痛的感觉,她抚摸着梦里那处被她掐了一下的位置,还有些疼痛。
“你刚刚还在睡梦的时候掐了自己一下,莫不是还要掐自己一下?”江霆觉得余烟自醒了以后,行为古怪得很。
余烟连忙摇头,拒绝道:“太疼了,一定是我睡糊涂了。”
桌子上还盛着一碗热粥,应该是她一直没有被叫醒,江霆才带孩子们冲进来的。
江溪连忙坐在余烟的另一侧:“婶婶,你真的没事吗?”婶婶一直叫他们爱惜自己,注意身体,自己却忽视了。
江溪有些心疼余烟,她替余烟轻轻按揉余烟方才按压的地方,动作温柔小心。
“婶婶,溪儿来帮你揉揉,咱们不疼。”江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小嘴微微上扬,眸子里都是真诚。
婶婶昏睡着,她和哥哥爹爹就一直守在婶婶的身边,她起初还以为婶婶出事了,急得都快哭了出来,碗里的饭菜都跟着不香了。
今夜他们吃得都不多,都在等着余烟清醒过来。
“没事,婶婶没有不舒服,婶婶这就喝了粥。”余烟知道孩子们也在,不好表现得太奇怪,她抚摸着江溪的脑袋,宽慰对方。
江溪见她已经恢复如常,这才肯放下心来,刚刚真是要把她吓死了。
“婶婶,你答应溪儿,以后不能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告诉溪儿和哥哥们不能这么做,还安排人看着哥哥,怎么自己就不知道注意呢!”
小娃娃说话奶声奶气的,带着些许凶意,余烟听着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