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心扇她的力度不够呢!”女子嘴巴犯起贱来,崔氏还真是忍不住。
谣言便是这样起来的,毫无征兆,而散播谣言和起哄的人最为可恶。
他们随意的一句话将事情闹大,一发不可收拾,再用无心而为来解释,令谁听了都觉得作呕。
今日也是崔氏在,她最受不了听这种话。
崔氏在得了余烟恩情那日以后特意去调查了余烟,而后登门拜访,对余烟稍微有了了解,那样真性情又大善的女子,这一年里不知道默默做了多少好事。
如今反倒是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被人抹黑,肆意滋事,崔氏的一巴掌惊住了众人,也惊住了余烟,好泼辣的性子!
“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名女子被打得有些头昏,一旁的丫鬟连忙搀扶着她,她头发凌乱,眼睛发红,一副要发疯的姿态。
“你知道我是谁吗?”崔氏不带害怕的,她爹爹说了,她在外面受到委屈可以回去同爹爹说,爹爹会为她做主。
她家那个老头子把她宠坏了,她自幼便天不怕地不怕地,在京都里她或许不能把她爹爹搬出来,在这小小的郡城,还有谁能奈何她。
崔氏自然清楚,家中有个做官的肯定是好使的,谁也欺负不了她。
她那句话脱口而出,对面没了动静,隧啐了一口,很是不服气。
“惯会挑拨离间的东西也好意思生气。”崔氏说的那些,百姓们大可以去寻找真相,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的。
那说话的女子简直要气得昏厥过去,她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喜欢多管闲事管到她的头上,但偏偏又是个她惹不了的主。
像是余烟这种空有名声的人物,她随便的几句话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摧毁对方。
她就是看不惯那些人比她出挑,比她聪慧,信口胡诌的话她一向得心应手,没想到今日却吃了个瘪。
“我隔壁的李大爷的小儿子前些日子生了麻疹,在余娘子那里药浴了三日浑身的麻疹就消退了,余娘子硬是分文未收,李大爷不好意思特意送了一十斤猪肉过去。”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总有长眼睛的,今日也幸亏崔氏愿意帮她说句话。
“总有一些不长眼睛的喜欢说胡话,生得一张嘴巴到底是白费了。”
“娘子息怒。”
一小段插曲草草收尾,那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场面才算安静下来。
店里的员工捧着两束大红花出场,中间一条红色的带子相阻隔,人群已经蠢蠢欲动,有些迫不及待了。
胭脂铺子的牌匾被挂在上方,大红色的盖头遮掩着,旁边一个金杆立着,正等着主人去揭开它的新面孔。
罗木紧跟着出来,连同他身边的管家同叔和店里管账的那名年轻的小哥,余烟是最后才出来的,身边跟随着另外一名女子,店里连同管账的先生一共四人。
等余烟出场的时候,鼓掌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弱了下来,众人都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惊呆了。
螓首娥眉,秀目澈似秋水,娇靥面如凝脂,双腮一抹橘,唇上丹色饱满,眉眼上挑,额间朱红桃花点缀,好一幅美人出厢图。
店里的姑娘们都戴着面纱,看不见美貌,余烟是压轴出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众人的反应一如江霆在余府院子里一早瞧见的第一眼一样,大脑就仿佛充血了一样,只能看见眼前容貌赛仙人的女子。
“是余娘子!”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就在大家还在寻思最后出场的美人是谁的时候,有人先认出了那位。
不用多想也应该是余烟,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姿,都是绝佳的,哪里像是村中养大的姑娘。
而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也并非个村里养大的姑娘,她有学识,有涵养,也有本事。
有些人却只觉得是金钱养人,所以能使得山鸡变凤凰。
而金钱却也是余烟凭借手艺在这个时代挣取的,她有头脑,才会在这个时代里钱生钱,混得如鱼得水。
“各位稍安毋躁,剪彩仪式正式开始。”主持控场的罗木率先开了口,安抚住躁动的人心。
他此刻比任何人都要激动,这辈子他没想过要在其他领域发展,郡城人人皆知他的名字,全然凭借着大安酒楼的这块招牌。
他日子能在而立之年如此红火,要多亏了余烟。
他或许在遇见余烟以前,有朝一日也能开遍大江南北,但如今发展这么迅速,断然是离不开余烟的食谱的。
罗木是个谦逊的人,应该他得的便宜他也不会让,不属于他的功劳他也不会占。
余烟没有回答众人她的身份,大家也已经心知肚明,她手拿着剪刀,罗掌柜的手拿着金杆,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牌匾上的红盖和大红花中间的红带子都被剪开了。
爆竹声响起,铜板替换糖果,被姑娘们从盘子中撒出,有不少人蹲下身子来捡起铜板,只为图个好彩头。
等那边鞭炮放完,余烟才开始讲话:“非常感谢各位今天能出现在这里,店面不大,也是和我罗掌柜的多日以来的心血,从找铺面到产品制作,都是我们亲力亲为的,这里的每一盒胭脂,每一个点彩刷,都是我亲手制成的,那些木质的手工梳子也是府上江公子所制,感谢各位赏脸,今日聚集在这里。”
铺子半开的大门被打开,露出里面琳琅满目的首饰盒和各类胭脂,妆粉盒,吸引了在场不少女子的目光。
木盒都是余烟特质的,花钱找木工打造的,而陶瓷瓶子则是罗木统一去采购的,统一了包装。
盒子下面皆有玲珑阁的红章,每一件样式都物美价廉。
“是余娘子亲制的?”
“听说前些日子在大安县红火了一时的胭脂色就是罗掌柜卖的,看来是余娘子亲制的。”
“我说一男人怎么会倒卖起胭脂水粉来。”众人议论纷纷,都想要争先进去挑选。
只是店铺不大,不可能一次容纳街上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