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机会能遇到,可以酒楼聚一聚,一道就不必了。”余烟觉得不太合适,她同着李均山并没有太熟,索性直接拒绝了。
“自家的嫂嫂,哪里有让别人代劳的意思。”江霆一把将余烟护在身后,故意说这样的话给李均山听。
李均山简直要气得发疯,但面对余烟依旧是一副假装客气的态度。
“既然余娘子拒绝了在下,在下也不好叨扰,若有机会遇见,一定一定。”他家开的铺子哪里需要到青花郡做生意,青花郡多是棉花产业,盛产丝织品。
李均山的那几间铺子也只是小本营生,谈不上大买卖。
他的其他图谋表露无遗,江霆看的真切。
“叔叔和嫂嫂的关系也不便太近,我没有机会,你更没有机会。”临走时,李均山特意靠近江霆同江霆说了一番儿话。
江霆看得出他的意图,他也看得出江霆的心思,便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
李均山走后,江霆叮嘱余烟:“你同那个人距离远一些,他不是什么好人。”哪怕上一次因为这件事情同余烟产生了分歧,有些话江霆还是要告诫给余烟的,他担心余烟被欺骗。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轻易上当的。”人人都这么同她说,虽然目前为止李均山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但出于自身安危的考虑,余烟也会小心一些。
她当天晌午就同着罗木一人乘坐一辆马车去了青花郡,阿虎充当车夫的角色为余烟赶马车。
路上,余烟小睡了片刻儿,等醒来再看外面,已经到了一家客栈,他们距离青花郡要赶一天的路程,几个人便打算下马车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四个人点了四菜一汤,一起坐下来用膳,余烟为了方便路上走动,特意着了男子装束,不容易引人议论。
“这菜做得远不如大安酒楼的厨子,更比不上余娘子您的厨艺。”罗木随口挑了几筷子,觉得味道太过于平淡,吃的很艰难。
“一会还要赶路,罗掌柜的多吃一点儿为好。”吃惯了美味,自然会不喜一些口味太过于平凡的吃食。
余烟倒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本就是路上充饥的东西,不至于难以下咽她都可以吃下。
罗木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个男人倒是显得比女子还矫情了一些在这件事情上。
他索性多挑了一些菜放入饭碗里,就着米饭一起食用。
几个人又打了一些水放在水囊中,余烟顺手给罗木递过去了一个油纸包装的方方正正的东西,等纸铺开,罗木才发现是核桃酥。
“路上充饥用的,给你一份。”她特意准备了一小盒,路上可以食用。
“还真是雪中送炭呐,余公子。”方便路上行走,连称呼他们都有所改动。
“不过是一些充饥的点心,罗掌柜的严重了。”余烟抿嘴一笑,即便是男子装束,也显得意气风发,少年才俊,好一白面书生。
郡城内,江霆正教江海扎马步,他们书院放了半日假,算是大考前的准备。
江海见江霆正在院子里拿剑联系,便想着能让爹爹教他两招可做防身术。
“练武需要基础,你半点基础都没有,怎么练习一招半式。”江霆果断拒绝了,又想着江海的本意,索性让江海把扎马步练稳。
他大概是想到了当年的一些旧事,担心江海他们重蹈覆辙,若是江海会些一招半式,遇到危险也可以自保。
当年他只想带着孩子们躲藏起来,保住孩子们的性命,却没有想到教他们如何自保。
江海的一句话仿佛点醒了江霆,他开始认真地教江海基础。
江河和江溪两个人正在相互对题,考验对方,见他们兄长不在书房,便跑到院子里去看,当看见兄长和爹爹在院子里扎马步,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兄长平日里就喜一个人在书房里温习功课,临近大考却突然陪同着爹爹一起练习扎马步,着实令人吃惊。
“不会是因为婶婶不在,两个人都傻了吧。”江溪对练武可没有什么兴趣,她宁愿捧着一本书卷在房中温习功课或者是去菜园子里择菜驱虫浇水。
那些枯燥无味的公式她不知道看爹爹反复了多少遍,爹爹动起来招式漂亮干脆,都是真把式,但学起来却很难,又要能够吃苦。
江溪他们起步就晚了,江海更晚。
“是我花眼了还是你花眼了。”江河捂住江溪的眼睛,江溪连忙把江河的手扒开。
“许是兄长想要学个一招半式自保,兄长那么聪明,学什么都不会太难得。”江溪对江海,是实实在在的崇拜。
“你这么说也的确有道理,兄长学什么都很刻苦专注,从来不会半吊子,这点儿你我可一点儿也学不来。”
他们能够把书读好,知道帮大人们的忙不给添麻烦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江河想着下午还要去找裴元,去裴府的书房内读书,便拍着江溪的肩膀同对方道别。
“婶婶不在,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出去玩,我和裴元说好了,就不同你在这里费时间了。”
他们平日里好玩,学习也懒懒散散,但遇到真事,却一个比一个认真。
裴家那个书房原本是长子用来读书学习的,长子人在京都,书房自然也就给裴元用了。
这事本裴元本没有资格的,只是牵扯到江霆身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自从上一次江霆去裴府造访了一番儿,裴元在府上的身价瞬间高了不少,府上的下人也不敢再说这个妾室所生的公子。
裴夫人虽然依旧看不上裴元,甚至厌恶裴元,却也不敢随意辱骂屈打裴元,这件事情裴老爷特意叮嘱过的。
裴元同江河是同窗,若是裴元身上有伤,江河一定会发现的。
他们也不敢得罪江霆,江霆背后的势力谁也说不清楚,却也不能惹上江霆,给自己招惹麻烦。
“你去吧,让李叔叔陪你。”
“你忘了,李叔叔被狼狗咬了,正在家中养伤。”江河拍打着脑门,无可奈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