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霆在厨房做了些什么余烟并不清楚,梦中的她仿佛回到了前世自己在小屋中幸福的生活。
这里没有江霆江王氏他们胡搅蛮缠,院落里面安静无比,余烟睡了个饱饱的午觉。
睡醒后上厨房里寻觅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有剩下的饭菜,但是看见锅里面的鸡蛋,也猜到了是江霆自己做的饭菜。
她本就无意关心这些,起锅看见厨房的柴火不够了,想着去柴房一趟。
一出去就看见站在院子里面的江霆,皱着眉头对着江霆说道。
“有事?”
“我不同意你出去建房子。”
一句话就否定余烟想做的事情,本以为余烟会和从前一般,答应下来,但是没有想到余烟只是冷哼一声。
“你不让我就不去了?那三个小孩读私塾的银两难不成你出?我买的两头牛,江家有地方养?”
一连串的逼问,让江霆沉默下来。
江霆本就不擅言辞,再加上此事他本就不占理,半天都没再说话。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那就不要挡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酸刻薄?”
听着江霆这么半天就说出来这么句话,差点都给余烟气笑了。
“我尖酸刻薄?我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呢!那说出来我是什么?恶毒妇人?”
余烟心中有气自然是不怕江霆,而江霆气急败坏伸手是掐住了余烟的脖颈,冷冷的威胁说道。
“我说你不准做的事情,你便不可再做!”
江霆的话让余烟本想松口的话直接吞回了肚子里面,这江霆还真是有病,她想干什么都管,男权也不过如此吧?
“我偏要做!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段时间的相处余烟也将江霆摸清楚了几分,江霆就是个嘴硬的,但是杀人这种事情江霆肯定是不会做的。
果然听见余烟的话江霆明显是被惊住了,毕竟以往用这种方式余烟都妥协了下来。
这一松懈手上的力道明显就松弛了几分,余烟借机推开他远离了几步。
“咳咳……”
大口的喘着气咳嗽的声音将江霆唤醒,余烟的皮肤白 皙,本就容易留下来伤痕。
江霆就是一届粗人下手自是没有轻重,霎时间余烟的脖颈处泛着青紫色。
近看起来恐怖极了,江霆想上前说些什么,可余烟向后退了一步,缓过来的她冷着脸对江霆说道。
“我在和你重申一遍,我不欠你们的了,江霆,我不是你们江家的附属物,我只是念在三个孩子的份上才留在江家,但这不代表我离开江家就活不了!”
说完,便转身去了柴房,徒留下了一脸落寞的江霆,他好像真是不应该这样对余烟。
可是一听见余烟有任何想要逃离的想法,他都想掐断,这些日子里余烟对三个孩子的好,他都能看见。
甚至孩子在余烟的照顾之下气色更是好了起来,他照顾不好孩子,而江王氏他根本不敢指望,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将余烟留下来。
柴房里,余烟眼眶红润了几分,她想着自己应该远离江家,但是想到三个孩子她心中一软就想要留下来。
这是她少拥有的亲情,她不想丢弃。
用箩筐装好了柴火再次回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江霆的身影,余烟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厨房。
她毕竟用这一次来让江霆他们明白自己不是他们随便就可以控制的。
故而做饭也只是做了自己的那份,等江王氏约摸着饭点了去了厨房哪里还有什么饭菜,就连余烟的人影都没有看见。
气的江王氏拍着余烟的房门,“你这个天杀的!竟然不给婆母饭吃!你怎么不去死呢!”
可惜就算江王氏骂的再怎么难听,余烟都听不见,早在她吃过饭后就去了后山那边看土地去了。
盘算着一块地的价格,还得想着这些动物在这吃食,既然有了开灵智的带领自然可以放心的将门打开。
就是不知道,这一片够吃多少,想通了这个,余烟反身来到了梁氏家里,正在吃着晚饭的梁氏连忙起身对着想要添一副碗筷。
“不用折腾了,我就是想来和你打听一下,后山的那几块地是谁家的。”
郑聪本身对余烟就感激,现在一看能用上自己家的人,连忙抢着说道。
“嫂子,那后山是荒地还偏僻,没有人要,这些地的地契都在那衙门手里。”
听见这话,余烟连忙在一旁坐了下来,“你和我仔细说说。”
“要是去衙门买地,这地没有人要到还好,突然有人要买,就会怕恶意加价。”
郑聪说的委婉,但余烟一下就听出来了,意思是若是想买得要些门道才行。
“那咱们村中可有能帮着解决的人?付些银两也是可以的。”
看见余烟当真是想买,郑聪也笑着和余烟说道:“这倒是不麻烦,我家有个表兄在衙门里面,虽然官不大,但从中周旋倒是尚可。”
“那就谢谢郑大哥了!”
余烟惊喜的从袖口处拿出了几十个铜板递了过去,吓得郑聪连忙摆手。
“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帮你我们都是愿意的,要不是你我们家内人都没有工上,这下我们家的生活也好些,哪里还能再要你的银两了。”
郑聪的话引来梁氏的共鸣,连忙将同伴给推了回去,笑盈盈的说道。
“嫂子若是以后还想让我们帮忙,就别给银两了,若是给了还以为我们不拿你当自家人呢!”
这番话说的,差点给余烟说感动了,再加上在江家受到的气,霎时间觉得那江霆真不是个东西!
“对了,刘婶子怎么样了?”
余烟想着大牛的妈也在这,这几日忙事情也没有顾上。
“好着呢,嫂子你可真是神人,那婶子的身体越发的好起来了,现在都能下床溜达几下,偶尔还能帮着喂喂牛。”
梁氏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前的余烟,一开始那刘婶子的样子他们可都见着了,吃了余烟给的药膳,这婶子竟然能下地了,他们当然都明白,恐怕余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