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和苏烈在房里卿卿我我,其他人在冷风里冻成狗!
长留和怀江在院子里埋伏了半天,终于等到夜黑了,春桃挑了个没人的时候,溜出了铁砚山庄。
一路东看西瞧地进了集芳苑。
长留和怀江对看一眼,一副“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神情,也跟着溜了进去。
集芳苑的角落里,春桃正在一个妈妈说话。
“费妈妈,我是来取银子的!”
对面的费妈妈浓眉一挑,“取什么银子?”
春桃急了,“之前您和三夫人不是说好了嘛,只要我混进了铁砚山房,就给我二十两银子,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费妈妈不悦道:“只混进去当个丫头管什么用,你倒是混个小妾姨娘的当当!”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扔给她,“喏,这是十两,你先拿着,其他的等你什么时候勾搭到二郎了再给你!”
春桃捏着荷包,眼泪都快下来了,“费妈妈,不是我不想勾搭,实在是那院里看我看的紧,我接近二郎都费劲,更何况那二郎好似对我没兴趣,见着我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怪谁?当初我们买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你自己拍着胸脯说自己漂亮一定能迷倒二郎,我跟夫人才费劲把你安排到大夫人那去,眼下是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赶紧走吧,别让人看见!”说着跟撵狗似的,要撵人走。
春桃气呼呼地攥着荷包走了。
刚走到后花园,一个看后门的小丫头跑过来道:“春桃姐姐,你家表哥又来找你了!”
“去去,就说我不在!”
春桃正心烦地很,没好气地打发了小丫头,自顾自地回了铁砚山庄。
跟在后头的怀江忽然咧嘴一笑,“不如咱们去会会那个表哥!”
漫漫冬夜,闲着也是闲着。
长留一点头,两人跟着看后门的小丫头到了后门,看她跟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男子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关上了门。
怀江一打手势,跟长留齐齐翻出了围墙,略走几步,叫住了前面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回头,脸色不大好看,眼窝深陷,一副病态的样子,瞅着对面两人道:“是叫我吗?你们是?”
长留整日里东奔西跑,最擅长与人打交道,当即上前道:“是春桃表哥吧?”
年轻人听到表妹的名字顿时喜了一下,点点头,“我就是陈柯,你们是给我送钱的吗?”
“送钱?”长留的脑子快速转了一下,随手从袖子了取出一角银子,塞到陈柯手里,叹气道:“唉,正是,你表妹让我交给你的。”
陈柯捏了一下银子,眉头一皱,“怎么就这么点?她人呢,怎么不亲自出来给我?”
怀江斜靠在墙上,一言不发,长留上前搭上他肩,“她最近调到将军房里当差,忙得很,特意拖我俩给她带出来!”
陈柯的眼睛亮了一下,“在将军房里当差,一定银子很多吧?”
长留敷衍地点点头,“还行吧,比其他房里好些!”
“哼,我就知道这丫头片子骗我,自己挣了钱却舍不得给我!”陈赫气呼呼道:“你叫她下次多带点出来,准备嫁妆的钱还没攒够呢!”
长留一愣,没听说春桃许人家了呀,“谁的嫁妆?”
“当然是她的嫁妆呀!”陈柯道:“她自幼就与我定亲,我俩又好了这么多年了,原本今年就要成亲的,是她非要进你们府里当丫鬟,说是多挣钱给我,我才让她去了的,不然那么一个娇滴滴的表妹我可舍不得伺候你们老爷,要不是为了还赌本,我……”陈柯见越说越远,猛地住了嘴,随意拱了拱手道:“夜深了,就不叨扰二位了,再见!”
说着惦着银子,美滋滋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苏烈和林娇正在吃早饭,长留和怀江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娇气得一摔筷子,“我就知道三婶这人不怀好意,我还大着肚子呢,她就敢往我屋子里塞人,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苏烈心疼地捡起筷子塞进她手里,“为小人生气不值当,你等着,我去给你出气!”
“你怎么出气?”
苏烈嘴角一翘,“哼,她欺负我的孩子,难倒我就不能欺负她的孩子了吗?”
他叫过怀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怀江含笑应下去了,“将军放心,这事我做惯了的!”
苏烈又道:“还有春桃那个丫头,要不要我一起打发了?”
林娇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馒头,“不要,我要亲自打发她!”
哼,敢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老娘演过的宅斗戏都比你见过的人多!
午饭时分,林娇还在苦苦寻思着怎么打发掉春桃,就听外面响起了薛氏哭天抢地的声音。
“是哪个杀天刀的呀,敢打我儿?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不然老娘刮了你!”
在门边看热闹的白薇和半夏捂着嘴回来,跟林娇道:“哎呀,真惨,四郎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都掉了一颗,听说腿差点都折了!”
林娇啧啧了两声。
看这战果,不用猜,一定是苏大魔头的手笔。
果然晚上一问,苏烈痛快地承认了,“要不是念着他还姓苏,老子早送他进阎王殿了!”
说起来就来气,之前就三番四次地调戏林娇,莫非当他不存在吗?
怀江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因此下了三分狠手,这一顿打,没有三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林娇拍手称快。
三个月不见苏睿,想想都开心呢。
苏烈收拾完了苏睿,又问道:“真不要我帮你收拾春桃?要我说,直接打一顿扔给她那表哥就得了,你纠结个什么劲?”
林娇白他一眼,“莽夫!我才不要像你一样蛮干,我要智取!”
春桃虽然是薛氏的眼线,但明面上还是徐氏送来的丫头,她不能让母亲下不来台,所以她要想一个法子,光明正大地把她撵出去!